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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林咬着唇不让自己晕过去,他苍白着脸,断断续续地乞求道:“我、我不、不要……截肢……” 克洛诺斯没有一秒的犹豫,干脆地手起刀落。 叶林:“……” 克洛诺斯平静地撕开了他的内置服,将外骨骼扔到了一边,低头打量着叶林刚被刺穿的肩膀伤口:“你的身体比你想的还要重要,我不会让它少掉任何东西的。” 作者有话说: 克洛诺斯:除了贞cao。(不是) 28 Act28:克苏鲁之死(七) 陈多在半个多小时后才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克洛诺斯脱下了上身的丛林探险服将叶林整个包裹住,血已经暂时止住了,叶林的防护面罩还好没有掉,但他总觉得自己现阶段已经快进气多出气少了。 陈多幸好带了一套备用的内置服和外骨骼,但叶林肩膀上的伤口是被对穿的,最好的办法是先回飞船做一下紧急的伤口处理。 陈多还看到了地上被克洛诺斯用铬刀砍断的触手,他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东西,连上前的欲望都没有,先扶着旁边的树根吐了一顿。 克洛诺斯用刀尖挑起了一根,他面无表情地凑近看了一会儿,找来隔离箱扔了进去。 “要带回去吗?”陈多拎着箱子的时候无比的嫌弃。 克洛诺斯随意地将铬刀插回了后腰,用像说天气一般的普通口吻道:“上面有黏液,可能有毒。” 陈多:“……?!” 叶林在飞船的救护舱中脱掉了克洛诺斯的外套,他暴露的时间并不长,但伤口已经隐隐有了腐烂的迹象,陈多先给他做了清创,再重新止血消毒上药包扎,叶林伤口附近的皮肤guntang,他明显发烧了。 “怎么会伤这么重?”陈多的手到最后都有些抖,“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叶林烧的昏昏沉沉,他晃着脑袋,努力保持清醒:“不知道……你带回来了吗?” 陈多点头:“先驱大人带回来了,他太厉害了,那东西你不知道有多恶心。” 叶林痛的想吐,他让陈多给自己打两针吗啡,但效果并不明显。 “黏液里可能有毒。”他叹了口气,问陈多,“你能分析吗?” 陈多:“为了救你也得分析啊,但你现在还活着说明应该不是那种能让心脏麻痹的速效毒物,先用药尽量降低血液循环,免得扩散太快。” 叶林没力气再多说话,他挪到了飞船的后舱休息区,安静地将自己裹在睡袋里。 陈多拿着平板,对隔离箱里的触手发愁,克洛诺斯神色自若地开了盖子,用铬刀残忍地将那rou块分成了两半。 陈多:“呕!” 奇怪的是原本已经死烂的触手居然又活了过来,陈多看到上面像眼睛形状的腐rou缓缓张开,生出了新的须茎,在隔离箱里疯狂扭动着。 “这到底是什么?”陈多忍着恶心,“有丝分裂吗?” 克洛诺斯没有回答,他将铬刀刀刃上的黏液和血液灌进了玻璃器皿中,递给了陈多。 后者还想多问些问题,金显他们却已经回来了。 “有人受伤了吗?”金显走在最前面,他看到了飞船门口损坏的外骨骼,表情有些担心,“是谁?” 陈多指了指后舱:“叶林受伤了,你们没遇到什么事吧?” 艾瑞拉摇头道:“你不是说岛屿上没别的生物吗?我们一路都挺顺的。” 乔姆娅哼了一声,她心情看上去仍旧不怎么好,似乎觉得是叶林他们拖了后腿,语气非常冲:“我记得他没保护机制的吧?之前到底是怎么找到奇点的?伤重吗,不会死吧?” 陈多的脸色难看下来,他刚想反驳,就看到刚才还在克洛诺斯手里的铬刀擦着乔姆娅的脖子飞了出去,乔姆娅AI手环上的绿灯闪了一闪,最后并没有灭掉。 “可惜了。”克洛诺斯淡淡道,“居然没死。” 众人像看鬼一样地盯着克洛诺斯的脸,乔姆娅更是尖声大喊起来,松岛政夫抱住她,怒吼道:“你疯了?!” 克洛诺斯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铬刀,锋利的刀锋像一片纸,被他握在指尖里随意地翻转把玩,他扫过一圈神色各异的脸,轻描淡写道:“人类的保护机制分三个档次,轻伤,重伤,死亡,当伤势到达死亡临界点时,啵。”克洛诺斯轻轻地一弹指,铬刀的刀尖像开出了一朵花,他居然笑了起来,“你的灯就会灭掉。” 他仿佛是一个热爱恶作剧的孩子,笑得既天真又狡猾:“我好久不杀人了,下次应该不会再搞错。” 叶林睡得迷迷糊糊,他像是沉浸在了一个梦中,迷雾重重,他看不清梦里人的脸。 有人拉扯着他,叶林只能分辨出是一名女性,她的脸笼罩在雾里模糊不清。 “活下去,”她劝慰道,“你没有错,你是我们所有人的骄傲。”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不要离开他,没有你,他会疯的。” 叶林想问他是谁,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女人不断重复着的“忘了这一切,重新开始吧”,宛若一句魔咒一样,叶林感觉到有人擦过他眼角分泌出的生理泪水,他挣扎着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克洛诺斯抱在怀里。 “……”叶林无声地张了张嘴,他烧的两颊通红,泪水还在不断的往下掉。 先驱似乎觉得很有趣,到了最后甚至低下头,用舌尖将他脸上的泪痕一一舔干净。 叶林终于憋出了一股气,他问:“你是小狗吗?” 克洛诺斯没有回答他,陈多睡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他熬了半个通宵配出了解药,需要肌rou注射到体内才行。 叶林被翻过身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克洛诺斯试图扒下他的裤子,叶林才后知后觉地剧烈挣扎起来。 “不要动。”克洛诺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屁股上,“我给你打针。” 叶林恨不得把脸埋进睡袋里,他几乎是卑微地求道:“打哪儿都行……不要打屁股……” 冷酷的克洛诺斯并不准备听他的,当针头刺穿皮肤时叶林下意识抖了一个激灵,他发出了一声羞耻的呜咽,整个过程犹如一场漫长的社会性死亡。 唯一庆幸的是没有第二个人看到这一幕。 克洛诺斯收起了针管,他将叶林重新抱进怀里,等着后者慢慢平复心情。 “你为什么不睡觉。”叶林蜷缩在先驱的怀中,他的热度在慢慢下降,虽然被迫打针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但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