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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这等毁人清誉之事,张嘴就来!” “我陈望书行得端,坐得正。怎么着,你是要把我送给玉昭的荷包,还是我送给您的抹额,改上一改,当做罪证?” “我就不明白了,您家老祖宗,到底怎么对不起您了?还是您对七皇子思慕太盛,非要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姜邺辰!毕竟,我的的确确是给您送过绣品呢!” 黎玉昭听着,眼泪唰的流了下来,“望书,这是我母亲。你……” 陈望书看了她一眼,“我如今已经嫁人,我夫家是将门,个个用拳头说话,你可想过,今日你母亲的谎话传出去了,我在临安城还如何安身立命?” 黎玉昭一怔,一把抓了黎夫人的手,“阿娘,你这是做什么啊!她是望书啊!是你看着长大的望书啊,我离开临安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你们一个个的,全都变了啊!” 第二七二章 中了邪了 陈望书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到过原主因为姜邺辰,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就算她曾经心系七殿下,毕竟那是官家给她指定的未婚夫君,生得人模狗样的,又带着男主光环,小姑娘对自己未来夫婿有憧憬,那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的。 但不好意思,当初她穿过来的时候。 人家小姑娘因为要嫁进皇家,都抑郁得要母亲陪着去看桃花散心了。她还给姜邺辰绣荷包呢,绣寿衣还差不多。 至于后头怎么掏心掏肺,被姜老七迷得七荤八素最后断了小命,那都是后头的事情。她来了,那些事情也就没有了。 黎夫人不过是看着她年纪小,想要吓唬她,诓住她罢了。 陈望书没有理会黎玉昭,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黎夫人。 “夫人不如转告那李金平,我陈家对她丝毫没有兴趣,更不会为她所用。不光如此,连黎家,亦是如此。夫人你猜猜,若是你成了下堂妻。” “没有了黎家做靠,那李金平会不会嫌弃你,无用至极。” 黎夫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表情一下子就不对了,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陈望书,我不过是让你提上一嘴亲事,这有何难,不乐意便不乐意,我们还能够把长歌绑回来做女婿不成?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担心我颜家拉你们陈家落水吗?” “当真是冷情冷性之人,枉费玉昭拿你当亲姐妹看待。也罢,我听着你今日的话,便知晓你们陈家,不过是徒有虚名。” “这种人家,不嫁也罢。” 陈望书轻笑出声,“夫人,我要你转告李金平,也不过是一嘴的事情,又有何难?当然了,你若是不想说,我可以随时进宫,直接同她说呢。” “说什么好呢?”陈望书说着,歪了歪头,一脸天真的看向了黎夫人,轻声说道,“她要陈家还有扈国公府的支持可以,但有一个条件,便是弄死夫人您。” “你猜,李金平是选择你,还是我呢?” 黎夫人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她抬起手指头来,有些发憷的指了指陈望书,“你你你……” 陈望书脸色一变,正经起来,“我说过了,掂量清楚自己个,再来惹我。” “从我一进门,便知晓你躲在了玉昭的床榻后头。因为您生玉昭的时候,害得黎大人的通房丫头翡翠惨死,一尸两命。老夫人要黎大人休妻。” “您月子没有坐好,落下了腰疼的毛病,离不开药酒,不管怎么用脂粉遮盖,都掩饰不住您身上的药酒味儿。” “您做大族夫人,不是一日两日了,又怎么会不知晓,李金平若是治好了大皇子,意味着什么?黎家作为举荐人,又意味着什么?” “可您还是选择了带着李金平坐了马车,大摇大摆的来了临安城。” 陈望书听着黎玉昭说黎老夫人要她母亲下堂,心中便更是清楚了自己的推断。 黎老夫人是个厉害角色,这事儿她不至于摆不平整。黎家虽然处在风险之中,但离那种生死存亡的关头,还差得远着呢。 就算是湿了鞋,那也不会寻陈望书一个黄毛丫头求救。 黎陈两家素有往来,若非如此,她同黎玉昭也不可能成为好友。 “老夫人若是有这个意思,想要将玉昭嫁给长歌,自然不会寻了我一个外嫁的小辈来说道。今日的寻酒宴,下了帖子,请了我祖母过来。” “两家人好好坐下来合计一番,方才是正经事儿。可是老夫人今日见着我了,却是一字未提。这说明了什么,黎家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 “这等黎家的盛世,老夫人也没有叫夫人这个当家主母,出去露个脸,这又说明了什么?你哄骗玉昭那么多,唯独有一条,是千真万确的。老夫人此番是真的恼了你。” “为何?”陈望书看向了黎玉昭。 她们二人相识多年,虽然是原主同黎玉昭相处的,但是她能够看得出来,黎玉昭的的确确是个正直的好姑娘。只不过她才回临安几日,这些事情,都是听谁说的,当然是听她母亲说的。 “自然是因为,你对李金平救了你母亲之事,感恩戴德。又在应天府亲眼瞧见了权势的益处。如今平王风头正劲,李金平又入宫做了宠妃。” “黎家不想要攀龙附凤,你可未必!道不同不相为谋,若你只是如同玉昭说的,无意之中害得黎家陷入了两难境地,那么老夫人又怎么会逼你下堂?” “夫人自己个眼皮子浅,可别害了玉昭。” 陈望书说着,站起了身来,看着黎玉昭轻叹了一声,就要出门去。 “你懂什么,李神医妙手回春,那更天上的仙姑,没有什么不同。平王的封号,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明白,大皇子殿下,那就是铁板钉钉的储君。” “老夫人年纪大了,又被齐人打怕了,一心守陈,不敢说话,不敢站队,什么都是平庸为上,平淡为真。她也不看看,我们黎家如今成了什么样子了。” “想当年,在东京的时候,我的儿子,便是公主都尚得,何苦娶小吏之女为妻?我的女儿,什么样的皇孙公子不能嫁,何至于像如今一般,上门提亲的,都是些穷酸进士,破落户儿。” “从龙之功摆在眼前,为何不要?要不是看在玉昭一心喜欢长歌的份上,何至于便宜了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