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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万一那颜玦有断袖之癖,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嫁过去,岂不是亏大了! 风更大了一些,吹起了马车的布帘,陈望书伸手想要伸手按住,就看到一个大脸伸了过来,她下意识的一巴掌拍了过去。 马车外的那人嗷了一嗓子,怒道,“陈二,你这个人,真是的!我是瞧着咱们两同病相怜,这不来同你认识一二!你倒是好,吓着我的蛐蛐了!” 陈望书清了清嗓子,八皇子既然来了,那颜玦也过来了。 她贤惠的样子不能丢! “原来是八皇子,我还当是哪个登徒子,吓了一跳,唐突了。陈二行的端坐得正,亦是没有犯错,有何病,又有何怜?” “殿下还有心情斗蛐蛐,更是无病无怜了。” 八皇子见她说话温温柔柔的,不自觉的降低了声调,嘀咕道,“年纪轻轻,说话像是老婆子一样。” 陈望书笑了出声,轻快的说道,“论规矩,殿下是该唤我姑母。” “噗呲!”马车外传来了响亮的笑声。 八皇子恼羞成怒,踹了颜玦一脚,“笑什么笑!” 迎亲的队伍已经过去,路通畅了起来,马车夫一扬鞭子,马车启动了。 陈望书耳根子有些发红,颜玦这人,不光是脸,便是声音都是极品,极品低音炮! 待去书店取了笔,陈望书方才回了府上。 宅院里静悄悄的,三叔母也不练武了,李氏也不看账册了,连老太太都不念佛了。 陈望书站在门前,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罪过,罪过啊! 陈家的百年兴旺,莫不是要断送在麻将上! “阿妹回来了,快来替替我!”一见陈望书,嫂嫂姚氏便焦急的站了起身! 陈望书一瞧这个架势,便知晓这绝对是三吃一,姚氏输惨了! “来了来了!” 坐在一旁观牌的陈恬,忧心的看了一眼陈望书,“可是阿姐你不是要抄经?” 陈望书摸了牌,眼眸一动,“明日就抄,明日就抄!” 论抄书她可不急,她擅长书法,以前习字不知道抄了多少回经书了。 太后的经书,莫不是就同凡人的不同了? 白纸黑字写着,拿来充数,又有谁知? “阿恬莫急,我算了下,明日乃是黄道吉日,适合抄经!今日可不行!嘿!和了!” 她说着,将牌一推,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李氏见她得意忘形,忙在桌子底下踹了她一脚。 陈望书吃痛,“阿娘你踹我做什么?” “我倒也算了下,今儿个便是黄道吉日,适合罚人!陈望书你瞧瞧是你行,还是我行?” 陈望书循着声音朝着门口看去,一看立马一个哆嗦,结结巴巴的喊道,“阿爹!哥哥!你们咋回来了?” 第二十四章 家有猛虎 陈望书发誓,她腿软又哆嗦,绝对是这具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而不是她怕了! 说来也是奇怪,自打陈望书记事,陈清谏一直都是忙忙碌碌的,鲜少见得着人影,年幼之时,她当阿爹是位高权重,长大了才发觉,她阿爹做的一直都是闲差。 就是那种随便发个名头,领个俸禄,三五不时点个牟,去衙门里晃荡一圈,看看书册,喝喝茶的空衔儿! 可陈清谏一直把自己个忙成了诸葛孔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封了国师! 哪怕没有出城,陈望书对于他的印象,也是考校功课,考校仪德…… 倘若孩子们是一棵小树,那么李氏绝对是纵容他们野蛮生长,而陈清谏则是拿着闪着寒光的大剪刀,咔嚓咔嚓一通修理! 陈清谏哼了一声,横了陈望书一眼,然后恭恭敬敬的同老太太见了礼,“母亲身子可还康健?” 老太太瞧着他,惊喜的站了起身,“好着呢!你同宴儿怎么一道儿回来了,不是说还有月余方才回来么?” 陈清谏一听,神色又威严起来,他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麻将,若非有老娘在此,绝对要大骂一句,玩物丧志,玩物丧志!他再不回来,陈望书都要翻天了! “家中出了这等大事,儿子一听到消息,便着急赶回来了。长宴这些日子关着门修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竟也不知道归家来看看。” 他说着,看了陈长宴一眼,陈长宴面上不为所动,身子放得更低了些。 陈望书瞧在眼中,有一种奇妙的平衡感! 纪律委员怎么了?看你平日嚣张,还不是私下里被班主任训得跟孙子似的! “长宴好好的陪你祖母说说话,望书随我来!” 陈望书一哆嗦,求救的看向了李氏,李氏像是没有瞧见似的,把头别一边去了。 陈望书瞪圆了眼睛,母女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自己飞! 求人不如求己,陈望书随着陈清谏进了书房,趁着他转身落座,一低头,再一抬头,眼泪汪汪,闪而不掉,轻声道,“阿爹回来了可真好,女儿可受大委屈了。” 陈清谏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把眼泪收收,先前玩木头可玩得开心得很,瞧你跟赌馆里的赌徒似的,庄家通杀都没有你开心。” 陈望书咳嗽了几声,眼泪唰的收了回去,一本正经的站好了,那速度令人叹为观止。 饶是陈清谏,也被她这样子惊到了,张着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也太胆大妄为了些。官家赐婚之时,阿爹并不在城中,一知晓消息之后,便遣人给你送了信,问你心思。” “虽然有些突然,但你并不反感七皇子。奈何数月过去,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那可是皇帝,你是觉得自己个像猫一样,有九条命,还是真当我陈家能够富贵延绵,永世繁荣?” “你可想过,倘若你祖母进不了宫,亦或者官家未见你们,便下了圣旨,让你做了侧室,你可如何是好?” 陈望书听着听着,顿时心中腾起火来,“阿爹处处想着家族荣誉,可曾想过我?赌博也好,谋略也罢,世间哪有什么万全之策?” 可话一说出口,又自觉不妥来。 陈望书低垂着头,看着脚上的绣花鞋,这双鞋是这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