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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父亲卷在当中,所以他也被裹挟着往里走。 他更不敢问花荞,他怕一问,就是永别。 他慢慢将脸埋进花荞的掌心里,花荞明显感觉得到,他心里的震动。 过了好一会,他抬起头来,仍是那张俊逸的脸,还是当初那个逆光而来的英俊少年。 “阿荞,你五岁的时候,就教我不要人云亦云,现在还是你教我,要为自己喜欢的样子活着。我那么笨,你还要不要我?” “要!干嘛不要?你个子高,力气又大,上树偷桃啊,挑水担柴啊,养家糊口啊……我都用得上。”花荞点点头,肯定的说。 呼延锦再也忍不住了,抱住她狠狠的亲了下去。 外面赶车的高兴,隔着车帘子,把他们的话断续听了去。如今呼延锦很多事都不再瞒他,包括易呈锦的身份。 他其实也曾为他俩感到为难,花荞是郡主,将来还会是公主,可呼延锦却是要推翻她父亲,让别人取而代之的人。 他自己也为难,花荞是未来的主母,自己却悄悄喜欢她。 是从在太平门,看见她的勇敢机智开始? 还是从坐在屋顶上,看她在院子里踢毽子开始? 亦或是,从她替自己缝针换药开始? 高兴从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他只觉得自己这个感受有些可耻,一个保镖喜欢上自己要保护的人,这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如今听了花荞这一番话,高兴也微微笑了。 “驾!”他一鞭子下去,马儿加快脚步朝前跑去。 是啊,做自己喜欢的事,别的管这么多干嘛? 马车带着三个解开了心结的人,慢慢进了京师城门。 马车刚停在府门口,小七、阿蕊过来要扶花荞下车,花荞、呼延锦就感觉气氛不对。 呼延锦先跳下了车,转身把花荞抱了下来。 “怎么了,小七?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难道不欢迎我们回来?”花荞有些奇怪的问。 小七朝东院努了努嘴,他们这才注意到,东院的门大开着。呼延锦心头一沉,大步走了进去,花荞也紧跟上去。 只听里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关门!” 呼延锦回过身,要把花荞往外推,花荞却坚定的说: “不!我不走,我是你没过门的媳妇儿,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和你站在一起。” 呼延锦这次没有坚持,他也坦荡的笑着: “好,没有什么不能一起面对的。大不了我们远走高飞!” 两人关了门,牵着手一起进了正堂。 第219章 勃然怒父子终翻脸 呼延锦以为父亲只是生气,他去白莲寨招安的事。 所以他没料到,吾辰良一看见他和花荞牵着手进去,就cao着拐杖朝他们牵着的手打过来。 当看到父亲毫不留情的向自己的手臂打来,他已经想象得到,父亲在易呈锦面前,遭受了怎样的侮辱。 花荞想松手让呼延锦躲开,呼延锦却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硬生生受了他这一杖。 吾辰良的拐杖,是里面藏着三棱鞭的鞭鞘。 在穹窿山的时候,他经常要上山下山,呼延锦就找人给他照着三棱鞭的尺寸,做了一对拐杖。 这不是普通的木头,一种非常坚硬的黑铁木,再加上里面三棱鞭的重量,呼延锦痛得闷哼一声,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地。 花荞心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抬起头生气的说: “吾伯父,有什么事不能讲道理?他就算是您儿子,您也不能一见面就打。手臂上的骨头最脆,这要是打断了怎么办?” “我管教我自己的儿子,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多嘴。再说,你身份尊贵,我们家高攀不起。他做出这样对不起祖宗的事,我有什么打不得?” 吾辰良冷冷说到。 他对朱高炽的女儿不可能有什么热情,虽说花荞也是宫廷斗争的牺牲品,可他并不希望儿子与这样身份的女人来往。 “你请回吧。留下来,我的鞭子可不长眼睛。” 呼延锦深深的看着花荞,他已经明白,父亲是不可能同意他们俩在一起。 今天不是理论的时候,他不想在父亲气头上,连累花荞受到伤害,他忍着痛,挤出一丝笑容说: “你先过去,在府里等我。你放心,我就算死,也一定会守在你身边不会离开。” “哼!你也知道你该死?破坏你父亲的大事,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你想造反,我就让你付出造反的代价!” 吾辰良眼前又出现了易呈锦那双冒火的眼睛,他和建文帝不一样,他更容易暴怒。 他对权利与日俱增的渴望,全部来自于他内心的躁动与不安全感。 他要抓住那个本该属于他父亲的位置,才能弥补他母亲受的耻辱,他父亲受的屈辱,和他自己二十年来的辱没。 吾辰良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他暴怒之下的牺牲品,与其让别人打,不如自己亲自打。 可他没想到,呼延锦竟对花荞说出那样的话! “你娘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你哥哥jiejie、祖父祖母是谁杀死的,你也忘了吗?她的祖父,几乎杀光了你全家,你说你死都要和她在一起?你有脸去见地下的亲人吗?” “可她那时还没有出生,她跟这件事什么关系?你不就是恨我去烧了白莲寨吗?我就是不想让他们的子女也像我一样,要在仇恨中长大!在躲躲藏藏的阴影中长大!” “阴影?仇恨?你有吗?我今天就要打得你记起,你心里该有的仇恨!” 吾辰良说着便把他的拐杖举了起来,花荞连忙上前拦道: “吾伯父!若您打他是为了让我走,那我走,求您不要再打他了!他什么也没错,错的是我,我不该去查我的身世,我就是一个仵作的女儿,他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 “阿荞,不要求他!大明如今国力日强,他却要把大明交到一个只知道复仇的人手里,他恨自己家破人亡,却要亲手挑起争斗,让更多人的家破人亡!” 呼延锦今天也豁出去了,心里忍了多时的愤懑,全都一口气说了出来: “父亲,你敢说,建文帝的遗言,不是你变造的吗?他是一个希望大明好的人,绝不会让一个刚刚认回来,根本不懂为君之道的儿子,去为他复仇。” 这件事,一直都是吾辰良心里最虚的地方,今天被儿子当着朱高炽女儿的面,直接戳破,他不禁恼羞成怒,举起拐杖就向呼延锦打去。 呼延锦刚才手疼难当,就已经坐在了地上,花荞就跪坐在他旁边。此时自己父亲的拐杖迎面打来,他也只有闭上眼受死。 可花荞不愿意,她来不及多想,扑在呼延锦身上,呼延锦大惊,使劲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