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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太后越想越坚定,之前被拆穿的惊慌也消失不见了,转而还硬邦邦的道:“锦妃来自民间,既然如此不知规矩,那哀家今日就好好教教你。来人啊,给我掌她嘴两下,以儆效尤。” 她的话音刚落,立刻有两个嬷嬷出列,那俩嬷嬷全都是膀大腰圆,若是被她们扇两巴掌,宋明瑜这张白白嫩嫩的脸,必定立刻肿得老高。 不少妃嫔捂嘴偷笑,心里也是万分期待,瞧着于太后恨得这副架势,这两巴掌也不会轻,最好把宋明瑜抽成猪头,到时候看她还怎么去勾引皇上。 就算是去告状,可是顶着一张红肿的脸,也不会惹来九五之尊的怜惜,或许还会惹来一阵厌烦。 那俩嬷嬷立刻挽起衣袖,想要冲着宋明瑜的脸狠狠来两下子。 宋明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就不该对于太后的智商抱有太大的期待,哪怕之后皇上能帮她找回场子,可是这两巴掌已经挨了,那有什么用,她必须得自救。 那俩婆子还没动手,就见宋明瑜忽然捂住嘴开始干呕起来,而且听着声音还特别夸张。 “这种时候,你装什么?装也没用。”于太后皱了皱眉头,知道她是在耍花招。 可是宋明瑜根本不回答她,而是一直在干呕,甚至一声比一声刺耳,旁边已经有几个妃嫔听着声音,也忍不住跟着难受起来。 这种声音总是难受的,而且有些人嗓子浅,也忍不住要干呕起来,就像旁边人打哈欠自己也忍不住想要犯困一样,有时候这种就是会互相影响。 那两个婆子等了片刻,可是宋明瑜干呕起来没完没了,而且眼泪都被逼出来了,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太后,臣妾好难受,快——”宋明瑜一句话没说完又开始了。 “太后娘娘,锦妃真的难受,求您请个太医瞧瞧吧。”烟雨直接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求饶。 郑太后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她原本没准备动弹,就等着看好戏,偏偏这宋明瑜太过可恶,竟然装病逃避责罚,这也是她最看不惯的,如今她倒是要瞧瞧这锦妃究竟还要耍什么花招。 “既然锦妃不舒服,那就招太医来瞧瞧吧。不过哀家可把话撂在这儿了,若是没病装病,那哀家可得重罚。”郑太后冷声开口道。 于太后本来还想不管不顾,让那俩婆子掌完嘴再说,结果郑太后一开口,她顿时改了主意,抚掌大笑:“成,那就去请大夫。锦妃,平日里郑jiejie可不会轻易恼怒的,偏偏你撞上来了,触犯到了她的逆鳞,哀家可等着看太医来了,你若是没病,到时候可如何收场了?” 两位太后既然做下了决定,自然无人抗议,很快太医就被请来了。 宋明瑜却不怎么急了,实际上她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明知来参加的是鸿门宴,所以临来之前,她也都安排妥当了。 若是时间太久她还没回去,宸元宫里会有宫人去请皇上过来。 这太医来了,无论诊断她有没有病,她都不会有事儿。毕竟时间已经脱了这么久,想必那宫人已经去龙干宫告知情况了。 想到这里,她就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臂,让太医诊脉。 去太医院请人的宫人被特地叮嘱过了,直接把今日当值的钟院判请了过来,这位钟院判年过半百,德高望重,同时只效忠皇室,根本不会被后宫里的任何人收买,成为她们的私人太医。 哪怕两宫太后,也只是与他交好,并不能完全收买。 钟院判仔细诊断了片刻,他诊脉的时间颇长,甚至脸上的神色越发严肃,殿内的氛围一下子就变了。 原本确信宋明瑜是骗人的,如今一个个心里直打鼓,莫非之前她干呕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有病。 转而一个个又转悲为喜,瞧着钟院判如此严肃的表情,想必这病症还不小,最好是救不活了,倒是省得她们这些人费心了。 两宫太后也是想到了这种情况,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平生头一回相视而笑,竟是觉得如此快活,连死对头都变得顺眼了不少。 “钟院判如何?” 此刻最紧张的人倒成了钟锦绣,其实并未过去多久,但是她这个当事人倒是觉得心跳越来越快,甚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莫名有些紧张了。 “没有大碍,老臣要恭喜锦妃娘娘,是喜脉。只不过还未到三个月,还请娘娘多保重身体。”钟院判起身,冲着她拱拱手道喜。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殿内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宛若一道惊雷落下,把众人都给震傻了。 “你说什么?喜脉,这不可能!你有没有判错?”白昭仪猛然起身,几乎是尖叫着道,这张脸上的表情活见鬼了一般。 殿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吵闹之中,显然白昭仪的尖叫让众人醒过神来,开始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犹如一滴冷水落进了热油里,噼里啪啦的好生热闹。 “皇上驾到——”一道尖锐的通传声压下了殿内的喧闹。 萧璟本来没让人通传,可惜他进来之后,却发现一片乱糟糟的,就算他开口说话也无人听见,只有让康有德扯着嗓子喊了。 “究竟是怎么了,如此热闹?”萧璟这才开口,钟院判立刻把锦妃诊出喜脉的事儿说了,这可是皇上继位之后,第一位诊出喜脉的妃嫔,自然是要小心谨慎的。 萧璟微微一怔,他本来是来救场的,万万没想到竟然得到这么一个喜讯,不由愣愣的发问:“此话当真?” 不过他这却不是冲着钟院判提问的,而是对着宋明瑜。 宋明瑜原本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本身就是想拖延时间的,也没想到太医会诊出喜脉来,还有些接受不能,结果对上九五之尊这张略微发傻的脸时,心底的担忧忽然都消散了,只剩下满心的欢喜。 “当然是真的,钟院判的医术皇上还信不过吗?”她点点头,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自是信得过的,朕只是有些——”他下意识地回答,钟院判很早就在太医院了,可以说是看着皇上长大的,其他太医有可能信不过,可是钟院判他是无比信任的。 男人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道:“欢喜。” 他只是太过惊讶,又诸多欢喜,所以才有些不敢相信。 当皇上的这句话说完之后,殿内再次安静了下来,两宫太后的嘴唇紧抿,甚至郑太后都忍不住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皇帝是她生的,哪怕与她感情不深,可她还是了解他的。 皇帝显然是真心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而作为他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也证明了皇上对锦妃的情谊也是真的。 在那么多的虚假里,唯有这份真情最可贵,同时却是郑太后的噩梦。 “走,头三个月最重要,朕送你回宫。”萧璟已经顾不上其他了,边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