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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你倒是说你想吃什么?”“王八羊rou汤。”师重琰道。林枫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师重琰又重复了遍:“就是甲鱼羊rou汤。”“我当然知道王八是甲鱼。”林枫喃喃道。他自小吃得清淡简单,甲鱼与羊rou,于他而言皆是奢品。两样东西皆是鲜美又滋补,一起炖汤会是什么滋味?林枫未曾试过,但想必定是十分味美。不愧是养尊处优之人,开口点菜的水准都不俗。但林枫没想娇惯他的胃口,说完就低下头摘白菜叶子:“白菜羊rou汤不错。”“甲鱼。”师重琰道。林枫自顾自说:“我最常喝的便是白萝卜枸杞羊rou汤。”师重琰迟疑了瞬:“甲……”“不会做。”林枫直截了当道,“不要白菜就萝卜,你自己选吧。或者,你自己做。”师重琰默了会儿,跟着走出菜园。自己做,怕是厨房也别想要了,这等自信师重琰还是有的。行吧,白菜便白菜。离苍茫山最近的村子,似乎就是那日被他们问路的小村。那村子一瞧便朴实清贫,民风淳朴。是以当瞧见村口不远停了辆奢华马车之时,林枫放慢脚步,慢慢儿的停在一处树后。“怎么?”师重琰跟在后头问。“嘘。”林枫严肃地对他竖起一指,指指那马车。从他们的角度,只瞧见车屁股,看不见前面发生了何事。师重琰微吸了口气,笑问:“你不觉得这个马车有些眼熟?”小破村门口停着像是富贵皇族般的马车,事出反常令人起疑,林枫起先只疑心有鬼,并未想别的。经师重琰提醒,他才恍惚觉得似乎确实在哪儿见过。“何止见过?”师重琰笑道,“这不就是封邪的风格么?”林枫恍然大悟:“是他?”认不出可怪不得林枫,毕竟奢华的马车坐了没多久便被砍了大半,余下时间都坐着车底赶路。见惯了光秃秃只有轮子的车,乍一看见完好的,还有几分不适应。马车的主人似也是在问路,林枫只依稀听见有交谈之声,紧跟着马啼长鸣,车轮开始缓缓滚动。“且慢!”林枫自树后走出,高声道。“吁——”刚起步的马车即刻便又停下,车窗中探出一脑袋,左看右看。竟是封邪本尊亲自来了。“可是来寻我等的?”林枫走近两步,“可真巧了。”“哎哟,魔尊大人!”封邪惊喜喊了声,“那日马自己回去了,小的还忧心你们安危,幸而无事。”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妥,忙告了罪从车门下来。刚一下车,就扑通跪地。“这是做什么?”林枫被他跪得后退半步。封邪高声道:“小的该死,七日之期已到,没能查出豆儿公子遇害的真相,提头来见您了!”林枫早已忘了什么七日之期,想扶他起来,又生生忍住,蹙眉道:“起来说话。”“是小的有罪,但尊上若罚便罚小的一人,恳求不要连累家小。”封邪低头伏地道。车上隐隐传来女子的嘤嘤啼哭之声,师重琰诧异道:“你还带了女人?”封邪悲怆道:“念着或许是最后一程……”听见此话,车上女子更是泣不成声。好一出情真意切的悲情戏码,这该令人如何怪罪得起来?师重琰那日威胁他本也只是随口说说,这两日心情好,更不会与他计较。于是道:“这样,我们也不为难你。”林枫余光瞧见他轻挑的嘴角,就知又在打什么奇怪主意。师重琰果然未曾令他失望,悠哉道:“尊上今日想吃甲鱼羊rou汤,你们去寻了甲鱼和羊rou来送去山上医馆,便算你们无过。”封邪仰起头,怔怔看他,张着嘴半晌问:“就这般?”师重琰笑了笑:“那是,尊上向来宅心仁厚。”林枫:“……”鬼信。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感谢好大一只缅因猫的地雷第83章成为魔尊的第八十三日封邪运着肥羊上山,马车行至一半便迫于山路狭窄崎岖又使不得法术而下车前行。几个手下扛着肥羊,封邪自己搀着本坐在车上的娇滴滴美人,一步一个脚印艰辛往山上而去。却在医馆门口就吃了柳煦的闭门羹。“容你们便已是我客气,别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敢往我家带。”柳煦毫不留情地将一方城主斥为“奇怪的东西”,躺在院中抬了抬手。绕着医馆的结界便又加固了层,密不透风,连院外魔的气息都快嗅不到丝毫。封邪一边安顿自己的美人,一边朝门内无奈喊道:“可是魔尊大人,您的羊……”院内,师重琰抱着臂,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藤椅上的柳煦。好似这般端着旁人便瞧不出他揣手是冻的。躺着的那个就是个大型冰块,搁在夏日放于屋中便能乘凉,搁在这种冬天,师重琰能不靠近便不靠近。一魔一鬼间隔了一丈远,师重琰道:“人你挡外头本尊不管,羊放进来。”雪言登时耳朵一竖,双眼发光:“羊?哪里有羊?”小石头给院中草药浇水,闻言抬头:“你不是狐狸吗?”他小时候听的故事里,分明是说狼才吃羊?“狐狸怎么了,我还吃人呢!”雪言龇着牙恐吓他。小石头淡淡“哦”了声,继续埋头浇水。没吓着想吓的,雪言撇撇嘴,吹起额前一缕碎发。也对,这小鬼早就死了,哪里还会怕这种故事。柳煦的藤椅随着他前摇后晃。他就如这藤椅一样悠悠哉哉地说:“不放,你要将这医馆弄满羊膻味?小郎中要生气的。”师重琰爱洁,想想也对,点头道:“那本尊让他们处理干净了再送来。”柳煦赞同:“我看可。”柳煦扬手收了结界,师重琰走出门对被拒之门外的可怜魔交代了番,关上门,转身就钻进厨房。不多时,柳煦便见师重琰被一双手给推了出来,手的主人不由分说将门于他面前“嘭”的合上。借告知之名行sao扰之实,活该被轰。柳煦拿书挡光,掩面仰躺于藤椅,合眼休憩。院门再次被敲响时,不止打理干净的羊rou,连甲鱼也妥帖地送到了。“嗯,送去厨房,你们就可以走了。”师重琰道。封邪看着手下将东西送进去,自己站在门口欲言又止:“那,那个豆儿公子的事?”“嗯?”师重琰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