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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程浩翻过的耽美也越来越多。你问他为什么还继续翻?程浩淡定答:老子在研究。如果忽略从他鼻孔里顺流而下的两行诡异的红色液体的话,也许大家真的会相信他所说的话。楚亦觉得自己的好哥们越来越怪了。比如上语文课的时候——“廉颇闻之,rou袒负荆,因宾客至蔺相如门谢罪,曰:‘鄙贱之人,不知将军宽之至此也!’卒相与欢,为刎颈之交。”程浩默默地重复:“吻颈之交。”楚亦:“?”“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程浩默默地道:“汪白。”楚亦:“?”“甚急!今者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程浩默默地道:“意在沛公。”楚亦:“!”“士皆嗔目,发尽上指冠。”程浩默默地道:“一群炸毛受。”楚亦:“?!”“沛公起如厕,因招樊哙出。”程浩默默地道:“沛公起如厕,招樊。”楚亦情不自禁地猜想:程浩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你在……说什么?”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程浩,神色古怪地问。程浩默默地看着楚亦,许久,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小孩子,不懂也罢。”楚亦无言,在心底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也许是因为程浩被贺颜折腾得太凄惨了,苍天有眼,小学六年级下学期的时候,姓贺的终于转学了。终于转学了!程浩简直想要仰天大笑:哈哈哈,楚亦果然还是老子的吧,姓贺的你个王八给老子滚蛋去吧!然而扭头看同桌,程浩又笑不出来了——因为楚亦一天到晚都炸毛似的对所有人目瞪。“混蛋混蛋混蛋,竟然就这么走了,我算看错他了!混蛋……我不要再理他了!”楚亦气急败坏地拍桌,“他还没有还钱啊!”程浩陷入沉默。看来姓贺的是要以这种坑爹的方式让楚亦记住他一辈子了。后来程浩才知道,原来姓贺的家里出了点事,走得匆忙,姓贺的想要和楚亦告别,但是刚好那天楚亦请假回亲戚家喝喜酒……于是他只好把告别信夹在了楚亦的作业本里。信上所写的内容,是贺颜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和楚亦说的,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勇气,如今就要走了,于是他有了一种破罐子摔碎的念头。结果是什么?——收作业的时候,楚亦毫无察觉地把作业本交上去了。再然后,兜兜转转……信掉了。啊哈。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楚亦因为贺颜的离开炸了好久的毛,于是,炸着炸着就……习惯成自然了。所以炸毛受就是这么来的。渐渐地,又一年过去了。楚亦和程浩一起进了同一所中学,只不过楚亦是以全年级第一的成绩考进去的,程浩是靠老爸找关系买进去的。班会课上,老师发了一张心理调查问卷。程浩觉得上面的题目都很坑爹,其中有一道题是这么问的——你是否对异性的兴趣极度下降?选择“是”,或“否”。程浩默默地看着题目,心想这题目出得也太无聊了,谁会选“是”啊。结果当他看到楚亦的答案的时候,他狠狠地惊悚了。楚亦选的是——是。程浩惊悚脸:“哥们……你怎么了?为什么要选择‘是’?”难不成……难不成……!老子还以为只是贺颜一个人一厢情愿,原来不是啊?程浩想到了小学的时候楚亦和贺颜腻腻歪歪的模样,顿时恍然……同时又有些惆怅。按道理来说老子不是长得更帅更男人更可靠些么,为什么没有考虑老子?楚亦咬着笔头侧脸看他,一脸的理所当然:“我觉得女生跟男生除了身体构造之外,在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而且我们也在生物书上看到过女生的身体构造了,为什么还要感兴趣呢?”程浩:“……”果然楚亦的思考方式是异于常人的。第六章正牌攻翟俭。——翟菁给孩子起这名字,是希望他能成为一个质朴勤俭的人。翟俭是在襁褓中被翟菁捡回家的。他很小的时候经常看见楼下有一群小屁孩仰着脸朝他大声嚷嚷道:“没爹没妈的孩子!”他一开始是极其愤怒的,还会抡起拳头气势汹汹地冲下去和嘲笑他的人拼命,但每次翟菁看着他身上伤口时的心疼表情都令他感到无比难过,于是渐渐地,他对那些人的嘲笑也就漠然起来。因为从小受尽嘲笑,动不动就被人捉弄,所以他的性格逐渐孤僻,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整天都是独来独往的。虽然他也曾偷偷地站在角落里看那些孩子愉快地玩耍,希望自己能够参与其中。可渐渐地,也就习惯了独自一人。翟俭家里很穷。翟菁原先有一个孩子,但是出生起就被查出患有眼癌,嗜赌如命的丈夫把家败光,还欠下了高利贷,根本没钱救孩子,想把孩子遗弃,但是翟菁死活不肯。后来两人闹翻了,离婚了,翟菁艰难地带着孩子生活,但孩子只活了不到一岁就死了,翟菁天天以泪洗面,直到发现了被包裹在襁褓里的翟俭。翟菁觉得,翟俭就像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痛失爱子的翟菁毫不犹豫地把他捡回家,待他如亲生,百倍呵护。翟俭也懂知恩图报,乖巧懂事、聪明能干、成绩优秀,最终考上了一所不错的中学。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着,虽然生活条件艰辛,但是,却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淡淡温暖。上了初中以后,翟俭学习更加地刻苦起来,有一天回家回得晚了点,路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被一群不良学生堵住勒索,从他身上搜刮走了要买笔而带的几块钱,那些人嫌少,气恼了好一阵子,恶声威胁他叫他第二天带更多的钱来给他们,要不然就揍死他。翟俭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第二天便把事情对老师说了一遍,于是几个不良学生就被老师叫去狠狠地训了一顿,一段时间内倒也安分了不少。但是过了几个星期,等到风平浪静之后,那些人就迫不及待地对翟俭实施了报复。天色暗暗沉沉的,盘积的乌云仿佛随时都会倾压下来。巷子幽暗的拐角处,一个穿着黑色校服的、看起来极为瘦小的少年蜷缩着,用手护住头部闷声不哼地被人拳打脚踢。为首的红发少年见他没有反应,心里一阵烦躁,命人把他拽起来,二话不说走上去就是狠命一脚。黑衣少年想躲,结果猛地被人在身后牢牢架住,硬生生地受了一脚。他的脸色白了白,重重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