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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些许钱财,没了也就没了,仙缘更为重要。” “可,”刘逊犹疑地开口,“娘,儿子现在除了上朝,完全没有机会见到父亲。” 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自己无论身份还是辈分,都处于下风,若是父亲不想见自己,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娘就不一样,他们夫妻几十年,哪怕是冤家,也最了解彼此,肯定有办法。 “什么意思?”刘夫人蹙眉问,“他故意躲你?” “是啊,”刘逊露出一抹苦笑,“娘,你也知道,儿子打小就不被父亲待见,无论多恭敬都没用,也许,儿子生来就亲情缘薄。” “胡说,我儿这么懂事孝顺,他不待见是他瞎眼,跟我儿没有丝毫关系!” 第664章 分寸 “娘,”刘逊垂眸掩去沉思,“儿子没你说的那么好。” 我儿无需谦虚,”刘夫人骄傲地抬起下巴,“世间再也没有比你更懂事之人,仅仅十岁就知道给为娘端水洗脚,世间能有多少儿郎做到?” “娘,”刘逊被说的脸红,“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您怎么现在还记得?” 妥妥的黑历史。 每提一次,就让自己想到以前那端不得不卑躬屈膝讨好人的时光。 每一次提及这个话题,都觉得伤疤又被揭开一次。 “我儿孝顺为娘,点点滴滴都要记在心里。” “娘,不说这些了,怪不好意思的,”刘逊转移话题,“父亲的事,儿子实在没法子,只能求您老人家出马。” “放心,”刘夫人一点也不在意,“红妆,给我换身衣服,随便找一套下人的衣服,咱们去会会护国夫人家的几位公子去。” “娘,”刘逊转动眼眸,犹疑地问,“这能行?” “怎么不能,不管内里怎么样,我都是他刘安的夫人,刘府的当家主母,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一体。” “也是,幸好有娘您为儿子打算。” “无妨,为人母者,定然要为孩子打算。” 刘夫人在贴身丫鬟下搀扶着到城外时,看到乌压压排队的人,其中不乏远道而来的近京百姓,当即,皱下眉头。 “怎么这么多泥腿子?” “夫人慎言,此地耳目众多。” “无妨,本夫人声音并没有很大,”说完,皱着眉往前面指指,“红妆,你去把他们叫出来。” 闻言,红妆的脸色诧异一瞬,而后,“夫人,是不是不大妥当?” “有何不妥?” “老爷毕竟是护国夫人家的管事。” 闻言,刘夫人当即黑了脸。 她刻意遗忘的事被一再提醒,老脸都挂不住了。 不方面出声斥责,只能狠狠瞪婢女一眼。 少倾,不轻不淡地嘱咐,“前头带路,咱们去看看。” 距离人群越近,味道越重,汗水夹杂着腥臭,让刘夫人忍不住用手帕遮住鼻子。 眼眸深处,是没有隐藏的嫌弃和不耐。 姜朝早就发现与众人格格不入的主仆俩,本以为哪里的大户夫人,没做理会,谁知这俩人越来越靠近自己。 “这里不能插队,你们去后面排。” 闻言,刘夫人好不容易扯开的嘴角,当即凝住。 “黄公子,我家夫人是刘阁老的家眷,不是来排队的。” “哦?”姜朝眯起眼睛,“刘夫人有何贵干?” “是这样,”红妆看到刘夫人久久不语,只好忐忑地开口,“我家夫人想找老爷,还请黄公子行个方便。” 闻言,四人对视一眼。 黄川率先开口,“刘叔在哪我们也不知道,刘夫人作为枕边人,肯定比我们了解。” 这话说的,刘夫人当即青了脸。 她怀疑眼前的小子故意挪喻自己,却没有什么证据。 总不是刘安把夫妻间的事跟外人说吧? 他丢的起这人? “你们若是不愿意,老身也不勉强。” “非不愿,实在不知。” 姜朝不肯留下一点让人苛责的话柄。 “无妨,”刘夫人淡淡地开口,“老身站在旁边等就是。” 她就不信,刘安那个老东西,会放着几个小主子在这不管不顾。 这次故意穿旧衣,丫鬟也只带一个,虽不符合阁老夫人的排场,却也足以让京城百姓看到刘安捐献全部身家后的凄惨,必然怜惜备受委屈的自己。 刘安欠的,必让他十倍百倍偿还! “可以,不过,”姜朝指指众人排队的后方,“还请您换个位置,不要档着后面人接福缘。” 闻言,刘夫人的脸刷一下拉的跟驴子似的。 愤怒地看着姜朝,轻哼一声,然后甩开袖子离开,“红妆,咱们去旁边的树荫下。” “是,夫人。” 刘夫人走后,四人压低声音议论,“一直对刘夫人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这也太强势了吧,”黄老二托着下巴喃喃,“家里有这么一个母老虎,难怪刘叔不愿意回来。” 对他们这些外人就这么强硬,更别说在自己家里。 “估计是心里有气,”黄小三忍不住摇头,“任谁得知家里钱财全被捐了出去,怕是都没法心平气和。” “先别说这些,这位一直赖着不走,也不是办法,赶紧想办法通知刘叔。” “刚刚就让人通知了,”黄川皱着眉说,“可我总觉得他不会来。” 是他也一样。 母老虎来算账,躲还来不及,更别说主动招惹。 “刘叔肯定会自己出手,这事咱们别管,干好自己活就行,还有两天结束,希望别再折腾出什么意外。” “也是!” 姜朝猜的没错,刘安出手很快。 刘夫人前脚刚找到人,得知消息的刘安随便找个由头把刘逊收拾了。 让他一整天满城跑着办差,还没两个时辰就被热的晕倒在地送回家。 刘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再也坐不住,着急忙慌地赶回去照顾儿子。 等人走后,刘安不紧不慢地走出来,“以后再遇到她理都不要理,现在还有点指望,她不敢不要脸的撒泼,若是得知咱们马上离京,指不定会用什么手段。” 自己狠狠摆了老妻一道,她肯定没有这么容易咽下这口气,指不定憋着什么坏。 “尊夫人的为人,”姜朝意味深长地开口,“我们已经有所领教。” 骄横是真骄横,有心计也是真的有心计,姿态虽然高高在上,分寸却拿捏地恰恰好,不会留人话柄,反倒能试探自己几人的深浅。 幸好,他们几个没有像圣上说的那样蠢得不可救药,尚且能应付这种把戏。 他算是发现了,刘阁老两口子,全都是芝麻馅的,没一个好惹。 也不知道老两口掐起来是什么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