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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感,震在许随耳边。 许随整个人僵住。 紧接着,身后有人俯身过来,虽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许随闻到了他衣服上淡淡的烟草味。 公交车内空间狭小,他敞开的校服拉链不小心碰了许随垂着的手一下。 一阵冰凉。 像是闷热夏天里一阵猛烈的风。 许随屏住呼吸,不敢动弹,瞥见男生刷卡的手收回,再揣回裤袋里。 他比她高一大截,收回卡的时候手肘擦着她的头发,一带而过。 薄荷味慢慢消失,有更多人挤上公交车。 不夸张的说,那一刻,许随感觉自己的发顶要冒烟了。 周京泽坐在公交车倒数第二排靠窗的蓝色座椅上,许随走了过去,坐在他身后的一排,两人隔着一定的距离。 夏天的早上,太阳直接又热烈,许随感觉身上热出了一层汗,她从书包里拿出单词本一边扇风一边默背单词。 许随不经意往前一看,周京泽靠在窗边昏昏欲睡,他的皮肤呈冷白色,眼睫向下耷着,阳光从玻璃窗反射进来,在下眼睑处晕出一圈阴影。 周京泽的书包放在脚下,长腿微敞,鸦青色的眼底明显证明他正在补觉。 许随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下一个站点到了,司机一个紧急刹车,大部分人受惯性冲击往前倾。 只有周京泽,岿然不动地靠在车窗边,听到声响也只是极轻地皱了一下眉,连眼睛都懒得争。 公交又涌进来一批人,大家纷纷嚷着“别挤”,被挤到的人不爽地骂着“就不知道等下一趟,非他妈挤上来。” 约莫吵得太大声,周京泽费力地睁开眼睛,抬手搓了一下脸。 一位穿着棕色工服的老人拖着缓慢的步伐挤在公交车上,手里还拎着一大袋东西,神色有点局促。 许随正背着单词,忽地瞥见阴影往前移,白色的运动球鞋挪动了一下。 一道磁性的声音响起:“老人家,您坐这。” 是周京泽。 他一直没变。 许随看到另一面的周京泽没跟任何人提起过,他成为了她心里的秘密。 周三下午放学的时候,许随在校外买饭碰见周京泽同着一职校的人在学校的后巷吞云吐雾,笑得散漫不羁,也放肆。 熟悉又不熟悉。 但许随现在知道,哪面是真实的周京泽,哪面又是戴着面具放荡不羁的他。 在公交车上不经意释放善意的才是真正的他。 许随在看到他在那抽烟时候,想起了这段时间同学们对他的评价。 可她觉得像周京泽这么好的人,就应该被爱意簇拥,坦荡又正直地走他的路途。 所以她在书签的背面写下了一句祝福。 “许随,我强调一下,我不是什么幻想,”周京泽掰过她的脸,逼着她回神对视,一字一顿,认真道,“老子是你男人。” 你才是我此生唯一想要。 遇到你之后,所有的遗憾都被填满。 第87章 告白 漂亮的让我面红的可爱女人 凌晨三点,许随还躺在男人臂搏弯里睡觉,可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胡茜西当着她的面纵身跳下悬崖,许随抓了个空,最后喘着粗气从梦里惊醒。 周京泽被吵醒,扶着她起来,摁亮床头灯,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许随偎在他怀里,出了一身冷汗,喉咙一阵发紧,嘴唇抵着杯口,喝起水来。 周京泽手掌贴着她的脸颊,拇指关节将她额前的头发将别到耳后,声音有点沙,问:“怎么了?” 许随喝了两口水,咽了一下嗓子:“我梦见西西出事了。” 周京泽拥在她手臂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眼底一瞬黯淡,他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放在床边的手机铃声响起,尖锐的声音划破夜晚的宁静。 盛南洲来电。 周京泽点了接听,电话那头没说两句,他脸上的表情就变了,眉眼压着情绪:“我们马上到。” “西西去医院了,情况有点严重。”周京泽偏头低声说。 许随心口不安地跳了一下,立刻掀起被子,光脚踩在地板上,开始找衣服,语气焦急:“那我们赶紧过去。” 周京泽看着正手忙脚乱穿衣服,还把针织衫穿反的女人,拉住她的手,两人目光接上,他的语气缓慢: “我先跟你说个事儿,西西其实有先天性心脏病,五岁查出来的,最近……可能情况更严重了。” 许随站在那里,只觉得浑身冰凉,说不出一句话来。任周京泽俯身给她系好扣子,穿好外套,戴好围巾,她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被男人牵着出门,上车。 普仁医院,周京泽同许随赶到急救室的时候,一眼看到盛南洲倚靠在墙壁,头微仰着,闭着眼,医院冷清的白灯光打在他这一侧,沉默,冷肃。 一半冷光,一半阴影,许随甚至怀疑,他整个人已经和身后那堵灰色的墙融在了一起。 周京泽走过去,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盛南洲睁眼,三个人一直看着手术室的方向,红色的灯亮着显示在急救中。盛南洲艰难地从喉咙里滚出话来: “半夜她突然胸闷呼吸不上来,吃了药也没办法缓解,打了紧急电话给我,我赶过去的时候,她……躺在地上。” 周京泽问道:“她爸妈知道吗?” “没说,她之前不让说,估计明天就瞒不住了。”盛南洲答。 问完话,三个人保持着长久的沉默,等了两个小时,凌晨五点,“啪”地一声,手术室灯灭,医生抬脚踩开感应室的门,走了出来。 他们围了上去,医生偏头取下口罩,说道:“病人暂时没有大碍,不过她的心脏器官功能正在失效,血管堵塞,而且之前导致的心衰,现在是晚期,建议等病人醒来后全面检查再……” 盛南洲抓住其中的关键字,眼神一凛:“医生,什么叫之前就导致了心衰?” 医生将整个口罩从耳侧揭下来,愣了一下:“病人家属不知道吗,她的病例本记录显示六年前就已经查出来心衰了。” 医生说完以后离开了,盛南洲一句话没说,背过身去,一拳用力地墙壁上,手背上去咯着石子连着rou,模糊一片,立刻见了血。 六年前,也就是刚毕业那会儿,胡茜西不顾家人的反对和朋友的担心加入了国际野生动物救助组织。 所有人都以为胡茜西是闹着玩的,以为她就是图个新鲜玩了一会儿就回来了,谁也没想到,她坚持了这么多年。 许随到现在还记得当时问她为什么要去这么艰苦的环境工作的场景。 胡茜西笑嘻嘻地回答:“当然是想在我有限的生命中发一份光,一份热,去温暖别人呀。” 许随当时以为她这是敷衍的话,没想到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