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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璧之身!黄似语一瞬又害怕又挣扎,他害怕被宋mama看出端倪,又想不如自己先把事情说了。夏医生见黄似语变了脸色,心中一沉,他坐在太师椅上,手指不耐的点了点茶案,“伸出手来。”黄似语将腕子搁在茶案上,细白瘦弱的腕子是那么脆弱,稍稍用力就能拧断了,夏医生的手指在不怀好意的上面打了个圈,黄似语全身僵硬,怯怯的看着夏医生,夏医生却没看他,闭着眼睛煞有介事的号起脉来。“形细行迟,艰涩不畅......是气滞精伤之相.......”夏医生眯着眼自语,眼皮子一抬,双眼精光四射的看向黄似语,“最近药剂并不大,你精气怎么泄的这么多?”严秉章乖乖坐在小马扎上,梁婶子往沸腾的锅里舀了一瓢凉水浇上去,刺啦一声激起一阵浓白的蒸汽,小丫被吓得连连后退,退到严秉章脚边,差点被他绊倒,严秉章扶了她一把,她站起来却朝严秉章伸手,理直气壮的说:“给我糖!”“小丫!”梁婶子呵斥一声,“小孩子没教好,四少爷别跟她一般见识.......”严秉章拘谨的摇了摇头,“改天给你带。”小丫面露失望,怏怏的又趴在灶台上,眼巴巴的看着锅里的炖rou。若是在平常,梁婶子会偷偷捏两块给小丫吃,可今天不知为什么严秉章会过来,还坐在马扎子上不走了,她心里纳闷,想赶他出去,可到底心气不足,若是她在大厨房做活,早拿扫帚把人打出去了。她这边正想着怎么把人弄走呢,小翠突然风风火火跑进了院子,她还没弄清出了什么事儿,又有正院的两个男仆紧跟在后面,把小翠扑倒在院子里,小翠“哎呦”一声,显然摔得不轻,那两个人也不多言语,扭着小翠的胳膊就往外走,小翠还想逃,扭着身子,扑腾着手臂,嘴里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梁婶子勺子都来不及放下,赶紧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严秉章速度比她还快,两人一前一后跑到那两名男仆前面,堵住他们的路,男仆们既不把严秉章放在眼里,也不把梁婶子放在眼里,大声吆喝着驱赶他们:“赶紧滚开,别耽误爷们的差!”男仆们基本都是马将军从西北带来的官兵,一身子混不吝的匪气,梁婶子与他们打过交道,好声好气的问:“官爷们,小翠这是怎么了,你们要拿她总得有个理由吧?”“理由?”其中一个黑脸男仆不屑的笑,看小翠仿佛在看一只臭虫,十分嫌弃,“那你得问问这个娘们干了什么sao事儿!”“你胡说八道!”小翠脸上有些惊慌,但更多是不忿,“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啪!”小翠还想说什么一记耳光已经打了过来,结结实实打在她脸上,脸霎时就肿了起来,嘴角也出了血,小翠把血“呸”的一口吐了出来,仰脸叫骂:“cao你娘!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我也是爹妈生爹妈养的,我没卖给马家,我也是有户籍的良民,你再打我一下我去警察局找捕快逮你,把你关大牢!”“哎呀呀,可不能打。”梁婶子上前拉那黑脸男仆的袖子,劝道:“都民国了,小翠也不是卖进来的,你把她打坏了,她可真会去警察局的,她舅公可就在警察局当差呢!”那黑脸男仆却把梁婶子抓他袖子的手撇开,丝毫不以为意,嗤笑:“你以为马府是什么地方?以为马将军是什么人?树叶落下怕打破头,还搬警察局来吓唬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行了,不管你的事儿,你差事先停了,这个院子短时间内估计也没人住了!”另一个男仆对梁婶子说,又看了眼严秉章,脑子里好像闪过了什么,却也没跟他说话。“唉唉唉,官爷这话可怎么说的?什么叫没人住了?黄姨娘呢?”梁婶子一听更急了,小翠听了红了眼圈,哭诉道:“他们把黄姨娘绑了,关到柴房里了,我听马将军说要把黄姨娘枪毙了!梁婶子,你快救救黄姨娘啊.........”“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救那个阴阳人呢!”黑脸男仆啧啧的yin笑一声,把小翠推出了月亮门。“秋源就是被马将军枪毙的........”梁婶子喃喃道,手里的勺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颓丧的抹了把泪,再转身,刚刚还站在旁边的严秉章已经不见了。我来啦~!第十一章马宅的屋顶没有人再比严秉章更熟悉,他一刻不停的踩着青瓦往正院的柴房赶,柴房十分偏僻,本是给大夫人修的佛堂,还没修好大夫人就过身了,三姨太掌家后,这佛堂自然不能再修了,改成了大厨房,后因为离正院有些远,每次做了饭端过去不太热乎了,马将军不满意,又在正院里另修了厨房,那里便又空置下来,用来堆放些杂物,有时也用来关人。马将军第一个找来的泡药的女子叫秋源,本是在纳斯乐门口卖香烟的,被买香烟的夏医生看中,撺掇马将军将她买了进来,马将军吃了半年的枣子一点用都没有,夏医生便说秋源该是被人破了身坏了药性才如此,马将军深感被这女子愚弄,气急之下一枪把这女子毙了,再找女子必定是要严加看守的,一步也不能离开小院。那时候严秉章还没来马家,只是听人提起过,当时年纪还小并不太懂,如果真是这样........严秉章已经没有时间去后悔了,他现在能做的是要把黄似语救出来。严秉章比那两个男仆还要先到达柴房,小翠不知什么时候嘴巴被塞了一团破布,应该是她在路上又大喊大叫的缘故,另一半脸也肿了起来,一张脸肿的不像话,那黑脸男仆把她押到柴房前,自有看守殷勤的将柴房门锁打开,黑脸男仆一把将小翠像扔抹布一样推了进去,看守便快速将柴房门又锁了起来。严秉章匍匐在柴房屋顶上不敢乱动,听那门房与黑脸男仆闲话。“里面那两个到底是怎么了?”门房是个十七八岁大的小伙子,严秉章听声音就知道他是哪个,这人天生长短腿,走路一深一浅的,他婶娘是三姨太身边的老妈子,把他扒拉进府里混口饭吃,平日里都给三姨太看库房,今日应该是被调过来的,他此时问话不应该单单是自己好奇,还有替三姨太问话的意思。“关你小子屁事,给老子把人看好了!”黑脸男仆却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拍了门房脑门子一巴掌,哼着小调甩着膀子走了,等男仆出了月亮门,哼小调的声音也渐渐远了,看守才“呸”的重重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星子,骂骂咧咧道:“戳那娘额逼!小册老!”严秉章观察半天,发现看守只有这长短腿一个人,他从屋顶轻手轻脚的往前走,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