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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临近节假日,人们的负面情绪莫名其妙的有所增长,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因为诅咒师全部都在努力又尽心尽责的(被迫)工作着,因此学生们也能从今天起,久违的放个假。 基本上境内的诅咒师被一扫而空,往常又要顾及诅咒师、又要祓除咒灵的情况基本不存在了。 感谢抓住的诅咒师够多,他们甚至排了轮班表。 但让公良笙有点头疼的是,现在这些诅咒师并不算是官方派遣的劳务人员,更多是私下听命于她,虽然干的是祓除咒灵的正事,但咒术界上层并没有承认这帮打杂工的身份。 并且,公良笙在特办处的朋友告诉她,咒术界上层某些人最近正在和故土的官方人员密切接触,打算把她送回国内。 还打算请阴阳师给她做个欢送仪式,想把她这尊大妖怪体体面面的送走。 …反正,听起来就很阴间。 公良笙:祓除咒灵你不行,丧事喜办第一名。 如果不是要留着他们给几个学生当垫脚石,她早就利用能利用的一切把他们从位置上踹下来了。 从今天起,高专也开始放假了,学生们要回家的回家,老师们也同样休起了小长假。 上午,几个学生都依次打包行李,暂时离开这个学校。 他们挥着手与公良笙道别,公良笙则是缩在自己的毛围巾里,冻的兽耳都要现形了。 “再见,再见,”她说道,“等你们假期回来,好好玩,好好放松。” 头顶冷不丁的砸下一滴水,公良笙被冰凉的水惊得一哆嗦。 “我就不应该出来送这帮孩子,”她嘟囔道,“压根起不来…还是年轻人精力旺盛。” 她还是呆在被窝里睡懒觉比较好。 伏黑甚尔在边上低低的笑了一声。 “你怕冷啊,”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公良笙本来想反驳,但是看在他还要和自己共事好几年的份上,还是消了骗人的想法。 “但凡看起来毛茸茸的动物,都特别怕冷,”公良笙耸了耸肩,又颤颤巍巍伸手把自己的围巾裹得进了一点,“更何况我是拟出了人身,人身…也太不抗冻了。”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我简直想不通,没有暖气,你们要怎么过日子。” 不像她的原型裹着一身厚厚的皮毛就可以过冬,人类只穿着这点单薄的衣服,简直撑不过第二天。 伏黑甚尔笑了一下。 等最后一个学生走出校门,公良笙终于舒了口气。 “谢天谢地,小祖宗们都走了,”她看向伏黑甚尔,“惠他们是下午放假吧?” “是的,低年级先放,然后是高年级,”伏黑甚尔看向她,“今天你去接?” “下午一起去吧,”公良笙眨了眨眼睛,“我猜你之前没在今天接过他们两个?” 伏黑甚尔:…… 被说中了。 公良笙没管他纠结的心情,尾巴从羽绒服预留的地方窜出来,从口袋中卷出本子。 “下午,”她边看边说,“差不多去买点菜,准备一下。我记得元旦对于你们来说,是很重要的节日吧?那今年就多买点东西,好好的过一次,怎么样?” 她说完,却久久没听见伏黑甚尔的回应。 公良笙疑惑的看向他,却发现他点了一支烟,似乎压根没在听她说什么。 烟雾如同一条曲折蜿蜒的线一样,慢慢的消融在空气中。 “伏黑甚尔?”公良笙再次喊道,“你在听我说什么吗?” “吵死了。我听见了,”伏黑甚尔答道。 他随手掐灭了烟,往垃圾桶一丢,“我有其他的问题想问你。” “什么?”公良笙有点茫然,“你问。” 伏黑甚尔直直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能复活死亡的人?”他问道,“回答我,公良笙。” 公良笙尴尬的咳了一下。 “我只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妖怪,”她答道,“不能…不能随便复活别人的。会受到惩罚的。” “之前的那次呢?”伏黑甚尔逼近了她,让公良笙有点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两步,“那个满脸疤痕的小孩那次。” “那次不一样,那次是非人为干预,我托了关系,”公良笙抓了抓头发,“你是想复活什么人吗?除非是被非自然因素杀死的,并且当时有我这个大妖怪在场保住基本的灵魂,还有通融的可能。如果是自然死亡的人,比如病逝之类的,应该已经消失了…” 她眨了眨眼睛,发现面前的人之前高涨了一段时间的情绪又低落了下去。 伏黑甚尔的头发都耷拉了下来,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被无可奈何的丢到了一边,失落又沮丧。 公良笙这个一向对男女情感不怎么敏感的妖怪,却在这次准确的识别到了这种心情。 “啊,这个,”她温声问道,“你想复活的人,是惠的mama吗?” 伏黑甚尔没有回答。 ** 虽然在上午没得到伏黑甚尔的回复,但公良笙想了想,还是打算去一趟他那里。 毕竟不管伏黑甚尔想复活的是不是惠的母亲,孩子总是要接的,饭也是要吃的。 刚迈出自己的房间门口,公良笙就又迅速的缩了回去。 然后翻出了自己的那只口罩,又摸出了一顶圆滚滚的帽子,把自己裹了厚厚的一层,缩着脖子穿过连廊,走到伏黑甚尔的门口。 风声呼呼刮过走廊,公良笙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在衣服里,僵硬的迈动着自己的脚。 本来只有短短的一节路,愣是走出了十万八千里的感觉。 终于走到了门口,公良笙迫不及待的敲了敲门。 “有人吗?”她站在门口,“伏黑甚尔,你在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混着蒸腾的水汽与牛奶味洗发露的味道扑面而来,公良笙皱了皱眉头。 “刚洗完澡?”她问道。 面前站着的是浴袍半敞开的伏黑甚尔,他脖子上挂着一条应该是擦头发的毛巾,满头黑发湿漉漉的,凌乱又随意的耷拉着,还往下滴着水珠。 “啊,是,”他慵懒的看了她一眼,就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