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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穿着白大褂,僵在那里——走什么……不是,需要你接吗?……不知道这会逃走还来不来得及。难得的和美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就这样被打断了,金稷摆摆手,“得了,瞎客气什么,快点都给我走,我可要准备马上的峰会的事情。”可是想到要和祝羽单独相处,陆北却怂了,他左右看看,说道:“你看见了……我忙着呢,还要帮金稷写论文。”“你什么时候都会写论文了?”祝羽眉眼淡淡的,眼睛里还有深沉的眼波动荡。金稷都恨不得上去把陆北的嘴捂住,他急匆匆地挡住陆北,笑得讪讪的,压低声音说:“帮忙捉刀这种事就不要说了吧?”看来是真的。祝羽将目光移到陆北身上,深深地看了一眼,“走吧,他过几天才走,你到时候再写。”祝羽如此淡定,金稷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助攻:“是啊,到时候实验室你随便来,我已经配了钥匙给祝羽。”已经?居然已经做到这么前面了吗?陆北还是不想走,他本能就想和祝羽拉开距离,维持自己猛A的内心毫无波澜。哪知道祝羽看着他,就好像完全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丢出一颗重磅炸弹:“太奶奶急病入院了。”这下陆北不淡定了,他一把撸下了手套,走到了祝羽身前,“老人家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和祝羽是最萌身高差,他站直了,视线刚好漫过那宽宽的肩膀,一扬脸,鼻尖就快碰到祝羽的下巴。大概是这个姿势有点暧昧,陆北怔忪了一下,后退一步,刻意拉开了些距离。祝羽没动,哪怕是下巴马上撞上对方的鼻尖,他也一点退开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眸色深沉,比之前还要深沉。他把陆北的慌乱看在眼里,心里欢喜,可脸上一点情绪的余波都没有,他语调平静地说道:“在医院,我接你就是去看看太奶奶。”“我是问你情况怎么样?”陆北有点急。“在ICU,已经稳定了。”“好,人没事就行。”陆北走回去脱了白大褂,路过金稷身边的时候,还拍了金稷的肩膀一下,“论文差不多数据都有了,我都记在脑子里了,过几天我把大概的结构和参数模型整理出来了以后,发一个初稿给你,先走了!”全都记在脑子里了?如果不是吹牛逼,这就说明,陆北比他这个根正苗红的研究员更有冲击学术圈的实力。金稷愣了,目送陆北离去。祝羽看了金稷一眼,随着自己的小娇妻走了,走的时候也没多说什么话,而是背对着挥了挥手,以示告别。。从金稷那里走出来以后,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难免有一些尴尬,毕竟大战过一夜的两人,此刻被闷在一个密闭的车厢里,总有些避免不了的难受。最尴尬的恐怕就是陆北了,因为是他被霍霍了一晚上,而却要装作无事发生。好辛酸!祝羽启动了车子,调整了一下空调,侧目看向陆北。陆北原先强装的淡定一下子溃了堤,“看……看什么看,还不走吗?”看当然是因为非常好看,陆北明眸皓齿的,皮肤白的如同细滑绵密的奶油,长睫颤颤,掩着一池星河,如何让人挪得开目光。祝羽就这样静静地注视了陆北几秒钟,随后他一探身,靠近陆北。祝羽身上的味道迎面扑在了陆北的脸上,陆北吓了一跳,连忙去推祝羽的胸口,惊慌失措地道:“你干嘛!”虽然被扑倒也不是头一次,但这是应激反应。祝羽趴伏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一手撑着椅背,一手缓缓拉过了安全带。“不系安全带,怎么走。”陆北耳根子guntang,白皙的脸庞上也浮现出浅淡的红晕,好像晕染了一片桃花色。“我自己来。”说着,陆北去抓安全带,一不小心抓到了祝羽的手,吓得缩了回来。祝羽将陆北的惊慌失措都看在眼里,动作不疾不徐地替他身下的美人扣上了安全带。“坐好。”他就淡淡说了两个字,已经吓得陆北把自己贴在座椅靠背上一动不敢动。随后的一段路,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陆北将头偏向窗外,耳朵尖还染着红,侧过去的脖颈樱花傅粉,生得有几分撩人。祝羽开着车,视线一偏,看着他,说道:“一会见了老人家不要提离婚的事情。”陆北逃避似的看着窗外,“知道了,我不提。”祝羽嘴角勾了一下,继续目视前方开车,“记得说,我们感情挺好的。”吓?!为什么要说这个?陆北炸了毛,扭过来看着祝羽的侧脸,急道:“婚是早晚要离的,不能说这样的话吧?到时候真的离婚了,不就是明摆着骗老人家了吗?”祝羽眉头不悦地皱了一下,这情绪很快就被他辗平展了,“那也可以不离婚,无所谓。”不离婚怎么行?!这个婚是一定要离的!他是猛A啊!而且……他还想多活两天。陆北急的头顶的毛都快炸起来了,他开始找借口:“你你你,你和青秋同的事情,我忍不了!”“这个婚,早晚都是要离的!”祝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饱含某种深意,“我和青秋同,什么事?”陆北脸红彤彤的,显得十分可爱,他自己却不知道,“就是,你俩那天晚上,在酒店共处一室……那个事情!”祝羽似乎有几分得寸进尺的意思,“什么事情。”陆北脸红的要爆炸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又开始一幕幕浮现。“你俩睡了一晚上的事情,别给我装傻!”“新闻里都报道了!”祝羽目视前方,淡定开车,“你怎么知道是和他。”陆北已经分不出来这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了,他心里慌——不是说已经不记得了吗?干嘛呀,一句一句都在吓他。陆北想了想,干脆转移了话题:“你……你今天让金稷去接我,怎么知道我航班号的?”毕竟他还故意换了航班。祝羽似乎猜得到他心思似的:“嗯,猜到的。如果不是太奶奶抱恙,我会亲自去接你,毕竟之前都和你说过了,要守信。”陆北捏着自己的安全带,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弯折着安全带的边沿,“你、你……你该不是,故意预告的?”这样就很可怕了!祝羽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炸毛的小猫,不太想吓着他,“行了,快到了,一会想想该怎么说。”他加大力度踩动油门。黑色的车穿梭在车海里,不一会就已经到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