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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者顿时破功,手足无措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哭什么啊你,是不是既怀欺负你了?” 柳霁睨了眼赵既怀,但显然自己也不信。 这小子护她护得跟母鸡护崽似的,要说钟白被他欺负,倒不如说钟白欺负他未遂反来诬陷更有可能。 钟白自己哼哼了两声,马上止了眼泪,咧嘴,“没事,就是觉得师傅瘦了,怪心疼的。” “哎呦,师傅是去闭关,又不是去度假,当然瘦了。”柳霁捏了捏这妮子的脸颊……这么一看,她也瘦了不少。 赵既怀抿了抿嘴,目光在那瘦尖的脸颊扫过,没有做声。 柳霁又道,“为师闭关这一个月,你们可有好生练习?既怀?” “回师傅,入关前交代的七杀剑法弟子已练至七成,约莫这两日可以完全习得。” 柳霁满意点了点头,又望向钟白,“你呢?入关前不是给了你一本?” 什么书,?? 钟白暗道不好。 这重生的时间好巧不巧偏偏在月底,这一个月来她满头都扑在沈煜川身上,哪儿有心思练习。 “咕……”那只白鸽不知何时停在了亭下横梁上,双目滚圆,一副意有所指的样子,可钟白无暇思索它的意思。 “练了练了,只是那本太难了,人家学了一个月才学会了三成呢……” “呸!”柳霁顿时就恼了,“为师入关前给你的是!” 钟白惊,随即也皱眉表示怒斥,“师傅!你诈我!” 柳霁冷哼一声,“我还不了解你,油嘴滑舌,整座飞云峰最不自觉的就是你!”他提起钟白耳朵,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为师哪次闭关时你有自觉练习了?” “欸,师傅师傅——”钟白捂着耳朵上蹿下跳,“——错了,我错了师傅!!” “你次次都说错了——” 柳霁还想再说什么,身后一只手臂伸来,直接拍开了他留在钟白耳朵上的手。 “师傅轻点,小白耳朵都红了。” 柳霁哼了声,嘀咕,“也不知这懒惰的毛病是随了谁的……” 钟白捂着耳朵,心想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再抬眼,只见横梁上的白鸽昂首挺胸,双目斜睨,一副“让你不听老子话,这下挨打了吧”的欠揍样子。 旁边男人狭长眼帘颤了颤,俯在她耳边轻轻吹气,“不疼了吧?” 满眼温柔仿佛一滩化开的水,轻轻悄悄洒在她的心头。钟白不禁软了心绪,脱口而出一句:“还痛痛……” “……”柳霁气得胡子直颤。 “师傅也痛痛!” “……” “……” 旖旎的氛围朝着奇怪的方向去了…… 柳霁轻咳一声,“罢了罢了,为师叫你们来,是有其他事情的。”他从怀中掏出两本书,“你们看,这是什么。” 钟白接过书册,只见蓝色书封上已经泛了黄斑,俨然有些年头了,但却是保护得极好,不见一丝褶皱,至于上头繁琐怪异的字 赵既怀摸了摸钟白小巧粉红的耳朵,收回视线,“一本是,一本是。” 柳霁抱起胳膊,洋洋得意,“这可是上古大师之作,外面买都买不到的,怎么样,别的师伯可没有这等好东西吧?” 钟白大喜,“师傅是哪儿寻到的?” 柳霁故弄玄虚道,“呵,这是为师的秘密。” 赵既怀瞥了眼得意叉腰的柳霁,声音不咸不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两本书不是皇室收藏的吗?” …… 气氛,陡然凝固 四目灼灼盯向柳霁,他咳了两声,一板脸,“有就不错了!你们俩还唧唧歪歪,不要拉倒!” 他伸手来抢,钟白一把把书收到身后。 ……皇家,藏书? 一个大胆而离谱的想法在钟白脑海里产生,这想法过于震惊,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四下一片寂静…… 钟白隐隐觉得,头顶有一道蓄势已久的天雷紧随着她,像一桶随机引燃的□□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炸开。 她逼近柳霁,咬牙问,“师傅昨晚为何提前出关?” “就、就提前修炼好了嘛……” “可我记得,师傅修炼的大圆之道明明要修满一月整才行的,少了一天,就会前功尽弃……能让师傅不惜只差了一天也要出关的——” 钟白一掌拍在亭中石桌上,几乎笃定地质问,“昨夜,沈煜川是不是去找你了!” 柳霁惊骇,“这、这,小白,你怎么能诬陷为师呢?”他求助般地望向赵既怀,“既怀,你也不管管她!” 可那男人只是抱着双臂倚在亭柱边,没什么表情,冷冷说道,“昨夜小白在宝仙殿外碰见沈煜川了,师傅耳听八方,不可能听不到吧。” 钟白顿了下,望向赵既怀,有些诧异。昨夜大师兄不是不信吗… “这,这……” “师傅向来疼爱小白,怎么会允许把身手在小白之上的危险留在小白身边——”赵既怀停顿了一下,素日古井无波的眼瞳冷了下来,“所以——师傅想做什么?” “我不是,我……” 柳霁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来分个赃,怎么就被面前这两个小鬼掏了个底裤都不剩! 眼下两道灼人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去。 柳霁惊慌失措,两眼一抹黑。 …… 世界纷扰,与我无关。 未几,耳旁恶魔低语: “师傅,即使晕了我们也不会放过你哦。” 躺在地上的人虎躯一震,微微睁眼,直接对上一道笑吟吟的目光…… 山道之上,晨光已越过零碎树梢,洋洋洒洒地映下一片光华。 “没想到啊!”钟白走下台阶,痛心疾首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赵既怀行在她身边,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小师妹不也确实说过…喜欢沈煜川,要嫁给沈煜川吗?” 钟白脚步一顿,想起方才师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扒拉着他控诉 “这个小白!明明先前是她缠着我,求我让太子上山,这会怎么还成了我的不是了呜呜……” 钟白摸了摸眼下脸颊,有些心虚,“我那不是,还小,不懂事嘛……”她知道这事确实是是因自己而起,惭愧垂着脑袋,没有辩解。 身旁一片寂静,良久,才听到大师兄缓缓说道,“昨夜你问我,你摔进山包时,我是如何寻到你的。” 钟白诧异侧目,赵既怀背对着她站定,高大的身形替她挡住了从四周灌来的山风,他自顾说道:“初来飞云峰时,我没有朋友,也不爱与人亲近,那时,总有个小不点缠着我,非要和我说话,和我分享她的小玩具,她的秘密,于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