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论撩完就跑的我如何哄回黑化男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0

分卷阅读400

    室一直在监测着大众舆论,也有许多工作要处理。很快发现这几个刺头消停了,就优先去处理别的事了。

    这几天,小林负责开车送俞鹿去医院换药。本来按照医生的估算,要差不多两周才能拆线。结果俞鹿的伤口愈合速度超乎想象,五天就可以拆线了。

    在换药的时候,那医生看俞鹿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了。

    若不是顾忌俞鹿是医院的大客户,且是知名公众人物,这位医生可能都想拉她去做科学研究。

    这天,小林按照约好的时间载俞鹿去拆线。去程要经过繁忙的市中心,有点堵车,等来到医院门口时,天已经快黑了。

    这家私人医院以保密度高为特色。近段时间,关于俞鹿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但是,目前似乎还没有狗仔挖到俞鹿在这里处理伤口。医院外面冷冷清清的,路灯投下了寂寥的影子。

    因为没有地下停车场,小林只能将车子泊在了露天的位置。

    这会儿医院里已经没什么病人了,拆线的过程顺利而迅速。离开医院时,两人才发现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医院门顶的白光灯晕染出了一片苍白的区域,阶梯下积了一汪小水洼。溅起的水花濡湿了门前的台阶和地毯。远处的景色、停车场、人行道,都被雨幕掩盖住了,路灯下雨丝纷纷扬扬,像是被晕开了的一幅潮湿的画。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好准啊。还好我提前准备了雨伞。”小林从包里掏出了一把折叠伞,嘿嘿一笑:“老板,我机灵吧?”

    俞鹿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手上伤口刚生出来的细粉色的嫩rou,闻言,笑了笑:“嗯,机灵。”

    雨伞撑开后并不小,但雨势超乎寻常地猛烈,噼里啪啦地砸在伞面上,盖过了很多本来就不易察觉的声音。

    小林一边将伞倾斜向俞鹿,一边唠唠叨叨:“俞姐,你往我这里靠一点,我怕雨淋到你。虽然伤口已经拆线了,但还是别那么快碰水……”

    俞鹿说了声“好”。

    二人肩挨着肩,踏着水往前走。走到了停车场附近时,笼罩着她们的昏暗路灯灯光,忽然闪了一下,接着暗了下来。抬头能看到灯丝在发着红,应该是坏掉了。

    “不是吧,居然现在坏了!”小林抱怨了一句:“这样还怎么找车子。”

    俞鹿没受伤的手搭住了女孩的肩,说:“我记得停在哪里,这边来。”

    两人都穿着平底鞋,小林比俞鹿矮很多,被她这么搂着,忍不住红了红脸:“唔,好……”

    车子就停在了停车场的西南处的空地上,走近了就看到轮廓了。小林松了口气,低头从口袋里翻找智能钥匙,俞鹿接过了雨伞撑着。

    就在这时,凝固在俞鹿鼻尖上的雨水滚了一下,痒意中,仿佛有某种尖锐的东西扎了她的神经线一下。她捏紧了雨伞柄,倏然回过了头,就看到了她们数米以外竟出现了一个佝偻的穿着雨衣的黑影!

    雨声掩盖了脚步声,再加上环境太过昏暗,她们都没发现自己是何时被跟上的……或许这人是一早埋伏在这里的也说不定。

    几乎是同时,那狰狞的黑影就疾步冲来,挥舞着一把折叠尖刀,嘴里传来了疯狂的咒骂声:“贱人!你去死吧!我要你给翟轻羽偿命!”

    “啊啊啊啊啊!”

    小林吓得大声尖叫,慌忙间拉住了俞鹿的手,按压到她的伤口,但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这姑娘的第一反应还是将俞鹿往自己的身后推去。

    但她力气不够俞鹿大。俞鹿忍痛,拨开了她的手,将她塞入了车子里,后背猝不及防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银光闪电,轰隆一响。在那乍现的光芒里,刀尖“噗嗤”一声,深深地扎进了俞鹿的背心。血花四溅的一瞬间在小林颤抖的瞳孔里凝固成了静止画面。

    ……嗯?画面静止了?

    俞鹿一眨眼,就愕然地发现疼痛在迅速离她而去。她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如一缕幽魂似的,飘在了半空中,就和那天在停车场时一模一样,是游离的状态。

    除了她,周遭的一切,都停止了活动。

    晶莹的雨丝斜着悬浮在空气里。车前盖溅起的水花变成了透明的冰晶。还有小林、袭击者、包括俞鹿本人那副后背扎着刀子的身体,都像按了暂停键一样,滑稽地凝固着动作。

    诡异的静止持续了一秒,忽然间,一切开始倒带。

    雨丝反着往天上飞去。袭击者捡起了刀子,退回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后。小林也僵硬着从车前座坐了起来,与伤口飞快愈合的“俞鹿”的身体一起倒着走回到了医院门口。

    在一阵熟悉的灵魂撕扯感后,一眨眼,俞鹿已经回到了身体里,再次站在了医院门口,望着台阶下的那一汪水洼在发愣。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好准啊。还好我提前准备了雨伞。”耳边传来了小林乐滋滋的声音:“老板,我机灵吧?”

    眩晕的感觉冲击着脑海,俞鹿愣愣地抬头,望着小林一张一合的唇。

    一次次地回溯时间,玩弄时间。拯救自己,娱乐自己的……根本不是系统。

    而是她自己。

    ——时间的本身。

    ***

    在千百万个卡尔巴前,世界野蛮荒芜,生机勃勃,火海冰原竞相迸发。最粗粝原始的文明,发源于红海,那里也是人类最早的居住地。

    文明的开端,总是伴随着野蛮残酷的活动,以及对亘古永恒的强大力量的敬畏与供奉。

    .

    “……杀了他,杀了他!”

    “是他动了贡品!是他!”

    粗粝的砂石摩擦着少年的皮肤,磨出了血和鲜红翻卷的皮rou,在火堆旁拖出了一滩滩黑红的痕迹。

    少年的双手被缚,昏昏沉沉,已经记不清自己被这样拖行了多久。

    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已经痛得快死了。但干瘪的胃、火烧一样灼痛的喉咙,剧痛的每一根骨头,却都是带刺的软鞭,鞭笞着他的心脏,迫使他睁开眼来面对这一切。

    面上画着油彩的异族部落人,身材高壮,有着和少年不一样的黧黑肤色。他们愤怒地握着长矛,在不断地击打着泥地,嘴里叽里呱啦地吐着少年听不懂的语言。

    ……是了,这件事的起因,是他偷了一块rou。

    在红海的边际,不同部落的互相争斗、抢夺地盘、血腥的屠杀已延续了百年。

    被俘虏到这个语言不通的部落后,少年与他的族人一起被关在了神庙后面,一个深凹下去的大坑里。坑的四边都是烂泥,根本爬不上去。

    没有食物,没有水源。

    每隔两三天,才会有人来施舍他们一些东西,扔下坑里,看少年的族人像饿狼一样,自相残杀,为了一块rou与亲友大打出手。

    而异族的人站在坑外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