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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魏桢说得对,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以后实在过不下去还可以离婚,喏,杨家的杨青鸾不就要离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魏桢看着母亲和jiejie的表情,不知道她们笑什么,不由得有些好奇桑落酒到底说了什么,但又无法得知,不免有些遗憾。 转眼就到周末,桑落酒和徐薇他们约好一起喝酒,地点就在她家,徐奇和陆展学还带了不少吃的过来,誓要搞一个大party。 结果party没搞成,酒刚喝了两杯,单位的值班同事就打电话来找陆展学了,“老陆!你之前有个姓唐的女客户,跑来我们中心要跳楼啦!你快回来劝劝吧!” 众人一愣,随即立刻从沙发和地板上跳起来,夺门而出,桑落酒走最后,一边锁门一边扯着嗓子喊:“先叫车啊,喝酒了,别自己开!” 第十四章 周六上午十点多,中天司法物证鉴定中心的楼顶,站着一道蓝色的身影,楼下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有什么话你先下来好好说!别做傻事啊!” “是啊是啊!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要是没死,摔个高位截瘫就惨了!” 围观群众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人说风凉话,什么绝对不敢死要死早就跳了之类的,被旁边的人严厉制止,“万一真跳下来了,你担责任?” 说话的人立刻又讷讷不吭声了。 正在这时,两辆车在路边嘎吱一声急刹车停下,从车上先后跳下来几个人,是陆展学他们四个,和中心的郑主任。 “小陆,到底怎么回事啊?”郑主任着急的问道,“说是你的客户?” 陆展学喘着气,满脸无奈和苦恼,“是,是我的客户,还是我的同学……” 经过他的解释,郑主任他们才知道原来此刻站在楼顶上的这个蓝裙子女人是陆展学读书时的同班同学,本科毕业后,这个女生考上了另一所学校的生物学研究生,研一就结了婚,结婚对象是本科的同班同学,当时大家还说她真厉害什么的,没想到三年后她又离了婚,带着跟前夫生的女儿嫁给了自己的导师,嫁的时候肚子里还有导师的孩子。 陆展学从同学那里听说这件事时感觉一大盆狗血从头顶浇下来,听知情的同学说,这位老师和原配多年求子,但一直未孕,后来师母高龄怀孕,却不幸在六个多月的时候胎停育,只能引产,才不过一年,悲伤还未完全抚平,就遭遇女学生携肚逼宫。 这位女同学嫁给导师后就再没有参加过工作,跟同学之间的联络也都断了,但她发朋友圈很频繁,内容都是岁月静好,一家四口开心出游之类的,仿佛她丈夫对一对儿女都很好,尽管这个女儿是她和前夫生的。 陆展学也没想到再见这位很有故事的女同学,是在鉴定中心,她来给孩子做亲子鉴定,因为有人说感觉她儿子长得跟她丈夫不像。 “她说怀上这个孩子之前还跟前夫在一起,有正常夫妻生活的,其实她也不是很确定孩子到底是当时还是老师的现任丈夫的,还是前夫的,心里很紧张,于是先来做个鉴定看看。” 陆展学语速飞快地解释道:“结果出来,还真就不是她老公的,就又做第二次鉴定,验儿子跟前夫的,确定儿子就是前夫的,然后她就求我做个假的,我说那不行,给你做这个假不是砸我饭碗么,她说那我老公要是知道了怎么办,我就说如果你没说你老公也没怀疑,不来做鉴定,就不会知道,然后她就没找过我了。” 郑主任听到这里忙问道:“那现在她是什么情况?怎么又找上门来了?” “她昨天给我打电话。”陆展学抹了一把脸,“说是小孩在报纸上看到我们中心的广告,跟爸爸说mama带他们去过那里,然后老公就问去做什么,孩子说扎针,接着她老公就翻箱倒柜在家里找,还真就找到那份报告了……” “会不会其实她老公早就怀疑了?”徐薇这时插话问道。 桑落酒也忙点点头,要不然怎么一听孩子说去过这里还扎了针,不是问妻子怎么回事,而是翻箱倒柜找文件,好像很笃定妻子来做过鉴定似的? 但现在纠结这些显然很没有意义,当务之急是先将人从楼□□下来再说!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在楼顶的人这时拿着一个红色的喇叭,用一种撕心裂肺的声音喊道:“陆展学!你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罪人!肯定是你们造了假,我要去国外找最权威的机构重新鉴定,到时候结果出来,我一定会找上百家媒体曝光你们这样的黑心作坊!谁想毁了我的家,都要先趟过我的尸体!” 陆展学他们听得既目瞪口呆,又气愤异常,鉴定又不是我们逼你来做的,取样也是你亲眼看着的,结果出来以后你还哭求过想做假报告,你自己报告没藏好被找到怪谁? 这找茬找得多么牵强,多么莫名奇妙! 但你还没法发火,只能尽量地安抚着,还不能是陆展学来,怕人家不肯信他,郑主任仰头将双手在嘴边合拢成喇叭状,喊话道:“唐小姐——我是中心的负责人,有什么不满你可以跟我说,有什么问题你下来再说——” “我不!”楼顶的人嘶吼着,状若癫狂,“你们给我重新出个报告!我没有出轨!我不离婚!” “主任,给你麦。”桑落酒这时从附近的小超市借了个麦克风过来,塞到郑主任手里,又帮着终于赶来的消防官兵在地上铺好气垫。 郑主任的声音从麦克风里传出来,有点嗡嗡嗡的杂音,“我们中心为鉴定结果负责,你去哪里重新鉴定都没关系,但你不能说我们鉴定错了,我们也不可能给你重新出一个你想要的报告,大家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任!” 她看见气垫已经铺好,心里放松很多,说话也硬气不少,不管怎么说,答应造假是不可能的。 楼顶的人嚷嚷着要是不答应她的要求就要跳下来,双方僵持在当场,正当郑主任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桑落酒提出要不然偷偷上去趁对方不注意将人拽下来算了,但就怕刺激得人往下跳。 场面混乱极了,已经有围观群众开始议论纷纷,观点大概分两派,支持鉴定中心的说肯定是对方心里有鬼,“就是自己做的丑事被老公发现了,就怪人家做鉴定的,这种事年年都有,不稀奇。” 支持另一方的则说:“肯定是被坑了,这种地方,给钱就可以造假的,我听说啊……” 正闹着呢,人群外围忽然又响起一阵sao动,紧接着是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声响起,“让她跳!让她跳!我倒要看看她跳不跳!” 众人一惊,回头一看,是个穿着衬衫西裤头发花白凌乱的老先生,说老其实也不太老,五十岁左右,只是脸色很不好很憔悴,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