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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出成绩的日子。那焦灼的状态比学生本人还要更甚。 高考完的宁蓁一下空闲了下来,就去宁父面馆里帮忙。竞赛所得的奖金,再加上高三做家教的兼职所得,顾简时已经存下了一笔钱,足够让他交大学的学费外加各种生活费的开支。 短时间没有金钱短缺的烦恼,顾简时也放松了些,跟着宁蓁去宁父的面馆帮忙。学校报喜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 接电话的是宁父。当时他正炒着菜,锅里油爆得啪啪响。他往外走了几步,才勉强听清了对方在说什么。 捏着手机的黄老师激动得双手颤抖,唾沫星子差点喷了坐在对面的老师一脸。他嘴角咧得大大的,露出几颗大白牙:“是宁蓁同学的爸爸吗?我是她班主任。高考成绩出来了,宁蓁查分没有啊?我这边查到她考了739分,没意外的话,基本就是文科省状元啦!” 黄老师的话还没讲完,顾简时的班主任忍不住了,一把将电话夺过来,笑得脸上都是褶子。他也是想跟宁父说顾简时成绩的,745分,理科状元预定。 家长联系方式那里,顾简时父母的联系电话早就更换成了宁父的。这一个电话不需要拨打两遍,直接一下就说了。 接完电话的宁父露出茫然的神色,呆呆地站在面馆门口,像是受了刺激一般。老顾客吓一跳,想到今天是高考出成绩的日子,他又了然。 多少家庭今天鸡飞狗跳的,不就是因着孩子的成绩不理想嘛。不过听说老板的女儿平时成绩挺好的啊,没想到这高考最后一哆嗦考砸了,也是很令人唏嘘了。 拍了拍一脸怀疑人生的宁父的肩膀,老顾客叹口气,安慰道:“想开些吧,反正孩子尽力了就行。” “啊?”宁父一双小眼睛迷茫地看着安慰他的顾客,还没说话又听到这顾客问他孩子到底考了多少分,能把他打击成这样。 宁父抓了抓掩在帽子中的头发,扯了下嘴角:“740左右。他们老师说,基本是文理科状元预定了。” “咳咳咳嗝。”老顾客被一口面汤呛到,眼里泛起了生理性泪花:“你说啥?” 啥玩意儿?我以为你被打击到了,结果你是惊喜到脸上麻木了是吗?? 自此后,小面馆越发声名远播了。它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面馆了,它进化了,被好多人叫做“状元面馆”,状元吃了都说好的面馆。 当然这羞耻的宣传语不是宁父想的,是那些老顾客自娱自乐讲出去的。偏偏那些家长很相信,考前必定要带自家孩子来吃一碗面,说是沾沾状元的喜气。 这种尴尬的事情传到宁蓁的耳朵里,她只当作不知道,否则脚趾都要抓出一座四合院了。填了志愿后,她与顾简时出门游玩了一趟。离家不远就在隔壁市,跟的旅游团,来回三天。 等他们回来,顾简时第一次带着宁蓁去了市二院,也是精神病医院,去看望疯了的顾父。只隔了铁窗遥遥望了一眼,医院的人说他有伤人倾向,不让顾简时与宁蓁靠近。 出了医院门口,宁蓁察觉得到顾简时的心里真的放下了。压在少年心头那么长时间的大石头终于破裂,阳光照了进来。 已经成年的少年在人前大大方方牵住宁蓁的手,漾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宁蓁被第一志愿京市政法大学录取。通知书寄来的那天,宁父眼眶都红了。张罗了一桌子好菜,说要为宁蓁与顾简时好好庆祝一下。 在八月二十多号临行前,宁父做了些卤味封了真空包装,放在宁蓁的行李箱里,让她在车上吃。京市很远,坐火车得两天两夜才能到。不过有顾简时陪着,宁父没什么不放心的。 眼里有些湿润,宁蓁给了宁父一个拥抱。她想在京市发展起来后,一定要把宁父接过去一起住。 上了火车,宁蓁捏着手机犹豫了片刻,还是在未分班之前的班级群里找到林雪的QQ,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提醒她云华路一带不安全,最好不要单独往那边去。 云华路是宁蓁丧命的地方。那里住的人少,连个照明的路灯都没有。一到晚上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据说还闹鬼。 那时林雪好奇心重且胆大,到了晚上偏要拉她经过那条路。说她开着直播,要带直播间的小伙伴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鬼路。 谁知鬼影没见着,倒是撞见了一个尾随的变态。直播的手机摔在地上碎了屏,林雪惊慌之余把她推了出去拖延时间。 重来的时光里,她疏远了林雪,但腹部撞在刀尖上的痛她一直记得。没有原谅,没有释然,她还是那么地讨厌林雪。 可是她又做不到明知死亡会发生而什么都不做。隐约记得那个变态就是这段时间出没的,那会儿她订的八月末的车票,还没坐上去京市的火车。 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没得到回复。宁蓁将对话框删了,不再念着这件事。已经提醒过林雪了,至于对方会怎么选择,那不是她能左右的。 能避开灾祸是幸运,若重蹈覆辙,那是命。 坐在车上的宁蓁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掠过。她想,自己也不是那么的善良,做不到毫无芥蒂地去挽救林雪的性命。 一句轻飘飘、毫无根据的提醒,会相信的人少之又少吧。 果然,还没下火车,宁蓁就刷到了当地的新闻。说某准大专女生走夜路被陌生男子尾随,腹部被捅了一刀,伤口很深。幸好那会儿有人经过,把人送到医院急救。 人是救了回来,就是伤到了身体的重要器官。以后身子孱弱不说,还长年断不了药,寿命颇有折损。 心里沉甸甸的,宁蓁呼出一口气。顾简时就坐在一边捏着她的手,瞧她脸色疲惫便让她睡一会儿,等到站了再叫她起来。 少年的手热乎乎的,握着让人很有安全感。宁蓁躺在下铺,没多久睡着了。 大学的生活与高中全然不同,丰富多彩又处处充满选择。自由多了,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就全靠自己的自觉。 宁蓁与顾简时没有被大城市的灯红酒绿迷眼,除了上课、参加社团活动,空闲时间就相约图书馆。既是学习,也是约会。 他们在一起了,在大一那个情人节顾简时表的白。没有浪漫的玫瑰花,也没有什么烛光晚餐。顾简时穿着款式简单的休闲服站在树荫下,送了宁蓁一捧棒棒糖扎成的花。 宁蓁眼睛弯成了月牙,接过棒棒糖花束,踮着脚在少年的侧脸轻轻地亲了一下。那个瞬间,周遭的空气都仿佛是甜丝丝的,就像棉花糖。 在宁蓁读大学的第二年,宁父给她打了个电话。支支吾吾半天,说同小区的刘阿姨经常来他面馆里吃面,问宁蓁觉得刘阿姨怎么样。 对刘阿姨,宁蓁还是有印象的。是个小学老师,很受学生们的喜爱。丈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