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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王富昌这才看清扑过来的人是谁,诧异道:“时楠?” 时楠身子一僵。 嗯……应该没有比上班迟到,还差点撞到领导更尴尬的事情了吧。 刚想到这里, 耳边传来王富昌的询问:“你……这是刚来上班?” 时楠站稳身子,不动声色的朝韩珩身后躲了躲,小声的嗯了一声。 王富昌抬手看了眼手表, 说道:“呦,这都迟到二十多分钟了,你现在不是住在警局斜对面嘛,之前住远了不迟到,怎么反而住进了迟到了?” 时楠低头不语。 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道跑步的声音,就瞧见许莫宁睡的跟鸡窝头似的,身上裹着羽绒服,走到拐角处时,一只手巴拉这墙角控制转弯,但没料想科室门口会站三个人,吓得他当场站那儿了。 “科……科长。” 王富昌的脸色沉了几分,转头问时楠:“丫头,你是不是跟许莫宁那小子待久了,学会他迟到的毛病了?” 许莫宁:“……科长,冤枉啊!” “你闭嘴。” 许莫宁立刻止住了声音。 王富昌看着时楠一副小学生认错的模样,忍不住又想多说两句,生怕好好的小姑娘被许莫宁带入歧途。 但还没开口,一直未说话的韩珩出声了。 “科长,今早凌晨有人报警说在失踪人员的小区附近发现一具遇害人尸体,他们两个跟着我出警了。” “出警了呀。” 王富昌的阴沉严肃的脸色有所好转。 “既然出警,那迟到就迟到吧,等会你俩把上班卡拿去我办公室签字。” 许莫宁一听,眼睛亮了,立马道:“好的,科长!” 王富昌瞥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而是伸手揉了揉时楠的小脑袋:“丫头,是我冤枉你了,叔给你道个歉,辛苦了。” 原本挨训的两人仅因为韩珩的一句话,顺势转变了风向。 不但说不扣他们工资,还特允半个小时时间让他们出去吃早饭。 许莫宁听完很是激动,等科长一走,立马对韩珩露出了一脸小迷弟的神情。 “韩哥,能给您当助理,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服气,您不但让我睡五星级酒店,还帮我在科长面前解围,您真是菩萨在世,佛主……” 时楠听他越说越夸张,忍不住偷笑出声。 特别是韩珩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越来越冷,越来越沉。 终于听他扯到佛主,直接一个文件拍在他胸前,呵斥一句:“闭嘴。” - 两人到底没好意思花半个小时在吃饭上。 而是许莫宁跑出警局买了几个包子豆浆回来,两人站在科室外几分钟就草草吃完。 然后带上东西,与韩珩乘车去往殡仪馆。 路上,时楠坐在副驾驶,抱着一盒牛奶慢悠悠的喝着。 后座传来许莫宁的声音。 “诶,时法医,我怎么觉得你每天早上都会喝一瓶牛奶?” 时楠点头,咬着习惯,含糊不清道:“是呀。” “你都喝不腻吗?” “不腻。” 许莫宁啧了一声:“我总觉得鲜牛奶喝着有股子味道。” “哦,我觉得还行。” 时楠原本以为话题到此也就结束了。 没想到许莫宁继续道:“诶诶,时法医,你喝这么多年的牛奶,有没有什么好处?” 时楠将她老妈的那套说词搬了出来:“补钙长高、提高免疫力、安神镇静。” 许莫宁瞧着她细胳膊细腿的小身体,忍不住调侃道:“那你觉得牛奶对你起到了那个作用?” 时楠自然听出了他话里潜在的意思,侧头透过后视镜瞪他一眼,幽幽道:“安身镇静。” “哈?” “按照平常的脾气,听到你这挑衅的话,肯定要揍你一顿。”时楠示威的挥了挥小拳头:“现在喝着奶,就能先饶你一次。” 许莫宁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本想再调侃时楠两句,结果余光瞥到后视镜里一双冰凉的黑眸,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了钱少宁的话。 “许莫宁,我跟你说点事儿,往后呀,你还是离小时楠远点吧,她现在可是有人罩着的。” 当时许莫宁还没明白这话的意思,现在看到这儿眼神,他瞬间老实了。 现在想想刚才他在科长面前帮他和时楠解释出警的事儿,才察觉出不对劲。 他因为夜里出警,第二天上班迟到早就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往常都是他自己在科长面前解释,最后向韩珩求证时,他最多也只是点下头或者嗯一声。 向今天特意跟科长解释,那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回想起之前的一些事儿,许莫宁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味。 眼睛也不由在前面的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儿。 - 丽城殡仪馆。 3号解剖室。 时楠穿着解剖服、护目镜、口罩、手套等装备,站在小推车前,整理勘察箱里的东西。 许莫宁、韩珩两人将遇害人的尸体推了进来,抬上解剖台。 凌晨天黑,就算有白炽灯照着,也只能看个大概。 但此时,在房间灯以及无影灯的照射下,可以清晰的看到,死者的手臂上有多处淤青以及烟头烫伤。 这些一看就是生前被人虐待所造成的瘢痕伤。 时楠蹙眉,伸手去解死者沾满血渍的上衣。 死者是一名老人,身上有很多成片状的老年斑,但在胸口以及腹部,有几个明显的淤青。。 看样子很像是用拳头击打和脚部踢踹造成的外伤。 时楠看揪心,眉头都皱了起来,刚想伸手去接死者的裤子。 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耳边传来他低沉平淡的声音:“我来。” 第56章 啃五十六口 时楠诧异的朝他看了一眼, 见对方眉头微蹙,垂眸望着尸体,只以为他是有所发现,也就没有多犹豫, 收回了手, 站直了身体, 一旁观望。 死者的裤子被解开, 时楠隔着口罩都闻到了一股子臭味。 这下时楠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老人年底年岁大了, 很容易有大小便失禁的毛病。 韩珩应该是知道这点,所以才不让她上手。 可是, 他的洁癖不是比自己更严重吗? 时楠抬眼看他, 见他眉头察不可见的皱了下,但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 拿起剪子, 将两个裤腿剪开,丢至一旁。 时楠抿了抿唇,低声说了句:“谢谢。” 男人并未作答, 继续给死者做检查。 相比上身,下身虐待似乎更严重。 大腿上布满了烟头烫伤,还有指甲掐出来的於痕。 就连脚趾都被人弄断了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