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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他抢了自己的东西,现在这种安详宁静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巫夏瞳仁一转,笑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都没有赶集上街过,想去看看呢。” “不好。”不料少年一口拒绝了她。 巫夏立即瞪眼,手腕甩来甩去。 “你长得太惹眼了,镇上有恶霸。” 啊,这个原因吗? 她来了兴致,捧着脸颊娇滴滴地问:“你觉得我好看?” 陶子赫匆匆瞥她一眼,“对恶霸来说,够了。” 巫夏笑容顿时垮了,神情严肃地一挥手,说道:“放心,只要我不是故意暴露我的存在的,对方一般不会太注意到我。” * 小镇说起来不远,但光凭两条腿走,巫夏就吃不消了。 但是转眼一看身边的陶子赫,面不红气不喘的,脚上有力一言不发,似乎还能再走个把时辰,她就把抱怨的话全咽进肚子,不想被区区凡人瞧不起。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前面影影绰绰,隐隐传出点叫卖的声音。 跨过最后一个山头,只见天光倾泻下来,笼罩整个碧瓦红砖的小镇。 花行、成衣铺、糖行、小酒馆,各色各样的店铺一溜排开,邀请着路人。 这个小镇范围挺大,也挺热闹,今天恰巧又是赶集日,街上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 “不在那边。”眼见巫夏头也不回地往这条街的深处走,陶子赫伸手拦她,下巴微抬示意另一边。 他的语气又隐隐地不耐烦起来。 “我只有摊位,可没有店铺。” “现在人这么多,你的摊位还在?” 不久就有人解答了这个问题。 她和陶子赫走进另一条街,污水污血挤满街道的裂缝,烂菜叶、鸡毛鸭毛和被扔掉的动物内脏随处可见。 他径直走到一个打着瞌睡的小混混前,冲他耳边打个响指。小混混被惊醒,似乎是等他许久,一脸谄媚地拿袖子把地上擦干净,又替他把竹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一摆好,才赔笑离开。 巫夏站在他后头,百无聊赖。 “你昨天为什么要打那个人?” 陶子赫正襟危坐,看样子不像卖菜倒像是要练功。 闻言他掀起眼皮,不料一截细白的手腕映入眼帘。 “这个,怎么卖?” 白衣女子扶风弱柳,皓腕似雪,目光盈盈。 陶子赫十分爽快地报了个数。 那女子买完东西,还频频回头,两颊微粉。 “你这卖的是美色啊。” 陶子赫哼了一声。 “轰隆!” 地面突然猛地振动起来。只见一个小山似的身形穿金戴银,在几位削瘦的男仆人搀扶下,艰难地挤过好几个男子,满头大汗“噗嗤噗嗤”地移了过来。 那几个路人被推了也不敢做声,只是纷纷离陶子赫的摊位远了些。 闭目修身养性的陶子赫睁眼,面上闪过一丝厌恶。 那小山似的女子张大嘴巴喘着气,终于来到他面前,阴影完全罩着他,她捏着一方指头大的手帕,抵在面前“嘿嘿”地笑了两下。 “子赫啊,你怎么才来?芸娘可是想死你了。”她一边说一边甩手帕,夹杂着浓烈桂花香的白色方帕在空气里留下一道残影,眼见即将落到陶子赫肩膀时,他身形一退,堪堪避开。 “滚。” 对于这个自称芸娘的女子,他可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芸娘被骂了,脸上横rou立即狰狞起来,好歹没发作。 “别啊,芸娘我来买东西,你难不成还不卖吗?” 她得意洋洋地伸出一根堪比小树棍的胖手指,照着一只野鸡的脑袋就要戳下去。 陶子赫戾气陡生,比她还快一步抄起巫夏捡来当拐棍的树枝,“啪”一下敲在她手背上。 “不做你的生意,滚。”他音量不低,倒也不是暴怒,更像是一种不留面子的拒绝与驱赶。 “你个臭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给你脸不要脸!我都跟你爹娘说了,三两银子,来我芸娘这,保管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你爹娘都同意了,你怎么还这么犟?阿猪阿狗,来啊!” 芸娘也是发狠了,“轰”地站起来,抬起小山一样的右腿踢他的摊位,“把他绑起来带回府里!” 虽然她疏于锻炼,但是吨位在哪儿。一抬脚,脚尖仿佛携带万钧之势,轰隆隆地朝竹筐踢去。 陶子赫伸手。一阵牙酸的碰撞声后,他右手手背通红,一大块皮被鞋底蹭掉,露出里面粉嫩的一层rou。 他抿唇,顺势借力,掐着她的大粗腿。在她的惊呼声中,把她“轰隆”一下掀翻在地。 大地震动,满地灰尘被溅起。 芸娘龇牙咧嘴,躺在地上翻白眼。 “臭小子!”阿猪阿狗勃然大怒。 二话不说,陶子赫把所有东西装进竹筐,朝西撒腿狂奔。 巫夏一边感慨陶子赫太嚣张,不识时务,一边呼哧呼哧地追他,“等等我啊!” 阿猪阿狗两个眼底乌黑,脚步虚浮的男人不知撞倒多少人,在芸娘的气急败坏声中,把巫夏和陶子赫堵在一个小巷子里。 “嘿嘿嘿,你个小白脸还敢勾.引芸娘,我告诉你,你这幅身子骨,可吃不消她!” 两人一脸yin.笑地盯着陶子赫,手拿木棍,“就让咱们兄弟两废了你,看她还愿不愿意养一个废人!” “呵呵,猪狗。”陶子赫一呼一吸说话间,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血气味,昨天那个把人往死里打的他,又回来了。 “我呸!”阿猪阿狗左右包抄,其中一人狠狠地举起棍子,当头落下! 陶子赫脚一蹬,龟裂的土块顿时灰飞烟灭,一块块黄土溅在巫夏身上。借助这一势头,他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摩拳擦掌,用完好的左手将全身力量,“唰”地送过去,直把那个阿猪打得一口银牙脱落,瘫死在地上。 阿狗见状一个旋身,暴跳而起,朝他的后脑勺砸去。 陶子赫动作更快,他猛地回头,生生在空中掐住他的脖子,两手不断用力。 明明比他高,比他重,可阿狗还是毫无招架之力,他喉咙间很快发出呜咽声,口水顺着无法闭合的嘴角流出。 陶子赫眼睛通红,手上青筋暴突,指尖还在使力。 “啊啊啊啊——” 痛苦的呻.吟声越来越小,离地的脚尖挣扎幅度也越来越弱。 陶子赫被擦破的右手因为大力流出鲜血,他毫无所觉,乌黑地瞳仁倒映着一张红透了的脸,嘴角缓缓勾出一个弧度。 “你要掐死他吗?” 突然,一只白嫩嫩的手握住他的手腕。 顺着手臂的线条弧度,他回望过去。 巫夏叹口气,手轻轻一捏,陶子赫吃痛,再也握不住阿狗的脖子。 “扑通”他跟条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