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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他又躺下来:“我们再睡一会儿。”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檀女士他们没过来打搅,他们也因为宿醉,早上根本没有起来。我和檀谊沉在他姑姑这里又住了两三天,在这周末的早上一块搭机回国了。班机准时到达,国内差不多半夜三四点,通关取了行李出去,天光已经有点灰蒙蒙的颜色。檀女士让司机先送我和檀谊沉回公寓。她一回来,就算礼拜天,也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大概她休息了一会儿,就要进公司。下车前,她与我们说定下个周末一块在她家里吃饭。值班的门房为我们开车门,取出行李。大厅中央的台子上还是圣诞节前的盆花。出去一趟回来,其实什么也还是一样的,可是心情上仿佛有些不同。我和檀谊沉上了楼,一块进了他的屋子。一个多礼拜不在,看上去不怎样脏乱。他也还是收拾了几下,甚至打开行李整理,全都做完才洗澡上床。我把自己收拾好了就累得不行了,等到他躺上来,打着呵欠靠上去。我含糊地道:“可以睡了吗?”听见他道:“睡吧。”这一睡,便睡了整天。这之间隐隐的听见电话铃声,我感到整身沉重,眼皮也仿佛黏住了,翻过身,就又睡熟了。似乎檀谊沉曾经起来过,总之到了晚上,他把我叫起来吃东西。我感到懒散,然而肚子真是饿了,就不得不起来。我出去看见桌子上的几道精致的菜,想必他叫了会所送餐来。我坐了下来,看看时间,七点整。又看看他,那气色平常,半点没有时差错置的痛苦。我打了呵欠,道:“你怎么不多睡一点?”檀谊沉道:“再睡下去,明天早上就会起不来。”我耸耸肩道:“起不来就算了。”檀谊沉道:“明天早上开始看诊。”我听了没有说什么,早知道他十分勤于事业的人了,说好了放两个礼拜的假,他便一天也不会多放。我拾起筷子吃东西,看他不吃,只是喝茶,一手拿着手机似乎在回复谁的讯息。我一问,原来他早早吃了。我有些不满:“你怎么不等我一块吃?”檀谊沉淡淡地道:“你起不来。”我霎时噎了口气,也还是咕哝道:“我不记得你叫过我。”檀谊沉看来,他只道:“吃完了没有?”我看看桌子上的菜,还有一道甜汤没动,黑糊糊的。我道:“这是什么?芝麻糊?唔。”檀谊沉忽问道:“你不喝?”我极力看上去不会太嫌弃:“我不太吃这个。”檀谊沉看了那道甜汤一眼,道:“那叫人来收了吧。”吃过了饭,等人来收拾餐盘,檀谊沉进了书房,我自去洗漱后,想起来找出手机,一打开,又有无数的来电。在我去伦敦的期间,除了我家里人,各个朋友们也曾经打过电话,包括周米他们,当时我只传讯息告诉他们在国外,一概不提。本来过节前,我和周米他们讲好了聚会。我想了一想,传了讯息告诉周米我回来了,又打电话给我妈。我妈在她的房子里,她跟我说了几句,听见我打呵欠,就要我挂断了去休息。我挂断电话,檀谊沉还没有从书房出来,便找过去。檀谊沉也才结束了通话,他道:“是费昂。”费昂就是上次代檀谊沉出面与章祈签订出借房子事宜的钟先生。他正是檀谊沉国内财产的管理人。我想了一想,道:“章祈跟他太太住在那边,不知道好不好?”未免章家的人查到他们去处,我和周米他们跟他尽可能减少联系,到现在也没有去拜访。之前听见说他太太怀孕,在电话里也不便细问。孕妇应当高高兴兴,放松的,要是一天到晚躲在屋子里,孩子生出来也不会快乐的。檀谊沉听了没说什么。他和章祈并没有见过。我便对他道:“你这个房东也当得太神秘了。”檀谊沉却道:“房东与房客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不需要多余的交往。”我笑了笑,瞥见旁边电脑上停留的照片画面。檀谊沉发现我看见了,也没有把它关掉。我朝他看去,道:“这是北区高尔夫球场那块地。”檀谊沉点头,道:“你倒是知道。”我道:“我听见我大哥说过,不过不知道大哥后来怎么决定。”顿了顿,“这是很久的事情了,我以为土地已经卖出,开始盖商场了。”檀谊沉道:“没有,建案没有过。”我一时没有想到,一愣,道:“唔,你怎么知道?”檀谊沉淡淡地道:“我有消息。”假使我非要问清楚不可,想必檀谊沉也不会不告诉我。但是,我对那块地的事,也并没有多大兴趣。想了一想,我就不深究了。只道:“你怎么看起这个来?”檀谊沉道:“我看的不是那块地,是附近的一个建案。”我道:“……噢。”这时檀谊沉看了看表:“该睡了。”就关了电脑。后头又在床上躺下了,突然我想起,上次在家听见大妈说起来的一件事,不禁道:“你是不是曾经有打算买下西塞大楼的屋子?”倒是檀谊沉听见,半点不讶异。他只道:“那里不行。”我不明白:“什么?”檀谊沉道:“那里的发展,最多就是现在这样了。”我愣了一愣。怪不得我们上次去那里的餐馆吃饭,他突然对那一带发展的情形好奇起来。他决定不买下,还是经过审慎的考虑。我看了看他,他正要关灯。我犹豫了几下,告诉他。“咳,后来那里叫大妈买下来了。”檀谊沉听了,却道:“是吗。”灯光灭了,他躺下来。我挨了上去,随口道:“以后那里能不能卖得出去?”就又说出大妈日后打算把那里作为我或大侄女结婚后的住房。檀谊沉没有说什么。我也并不是真的要他给意见,脑筋又不行了,只连连打呵欠。明天开始,有一大堆事情要面对,想想简直就要头疼起来。隐隐地听见他说睡了,我闭上眼点点头,伸手把他搂住了。隔天,檀谊沉果然一大早起来,我勉强在他出门前起床,要了一个吻之后,他走了。我想了一想,也只好打起精神,收拾去了公司。这次出去,十分突然的决定,圣诞节隔日,原定了开会,当时我在飞机上,不只家里人,公司里的人也找不到我,秘书室乱成一团,最后不得不取消会议。后来我在伦敦,才打电话给公司的几个人,包含范为邦,简单的交代,只说是家里临时派定的不能不去的出差,又叫范为邦代为主持公司的事。电话里头没有人多问。不过我也不管他们相不相信。谢安蕾早已销假上班,见我出现,她便又按照原定行程安排。连开了几场小会出去,我已经精疲力竭,在办公椅上坐下,就告诉她:“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开会了。”谢安蕾却道:“您中午以后没有其余安排,晚上您要带您的朋友回家一趟,与叶夫人一块吃饭。”她口中的叶夫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