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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上,过了会儿才松开攥到发白的手指,抬头看他:“为什么送这个?”在漫长的只剩下烟火炸裂的沉默中,季淮安看见沈疏临的眼眶一点点红透。很快,烟花也放完了,周围重新黑下去,这片刻的安静就显得有些让人难以忍受。季淮安抬起手用指腹摩擦着他的眼角,沾到一点湿,叹了口气才说:“以为你会喜欢。”“我喜欢的。”沈疏临红着眼睛说:“可是为什么?”季淮安抚摸他湿润的眼睛,感觉这和自己原本想象的有点不一样,不太懂为什么又把人给弄哭了。并且沈疏临看起来一定要知道些什么的样子,如果自己不说,他这么笨,肯定永远也弄不明白。“因为我不想你和别人一起去看极光,也没有办法忍受你的计划里没有我的位置,更不希望你实现什么活到二十五岁就去死的狗屁愿望。”季淮安喉头发堵,身体站得很直,像是正在完成一桩很严肃的事情,脸色沉着给他擦眼泪。沈疏临像是还在琢磨他这一长串话的意思,傻傻地舔掉落在唇边的眼泪。季淮安觉得他蠢到没边了,也觉得自己挺傻的,选的时机不对,地点也不对,没什么铺垫却因为两张船票就把人给弄哭了。但如果现在不把话说完,那么沈疏临可能永远也不知道他那个记录着关于极光的本子已经被季淮安全都偷看完了,包括他准备去的北纬63-66度那个最容易观赏到极光的地理位置,也包括他没什么新意的告别说辞。沈疏临的确不聪明,但又足够坚定地做好再也不开口和季淮安说喜欢的打算。季淮安想到这里就有些发狠地拽住他的手腕,心里气得不行,又被沈疏临的眼泪浇灭一部分怒火,剩下的只有无可奈何。沈疏临被他提着手腕,不得不踮着脚,脸颊发红地被季淮安亲了一口,额头抵着对方的,呼出来的气体纠缠在一起。良久,季淮安像是经过缜密思考那样,问他:“沈疏临,如果可以,你愿意和我结婚,并组成一个足够稳定的家庭吗?”沈疏临手里的船票被捏得发皱,很快也被他源源不断的眼泪打湿,他用一只手捂住脸,眼泪还是从指缝里流出来。在卡尔卡松的教堂底下,沈疏临曾经问过他一模一样的话。比起他当时的态度,季淮安现在一点也不像个正在求婚的人,因为在沈疏临光顾着哭还没说话的时候,他就列举了几项自己才是沈疏临最合适的婚配对象的充分论据,随后意识到口气有些强硬,才拿掉沈疏临一直捂住眼睛的手腕:“……所以你觉得怎么样?”“你的招数好烂。”沈疏临抽抽嗒嗒地说:“准备烟花也是为了现在吧?”季淮安愣了一下:“……是,听说烟花是被列为告白成功率最高的工具之一。”沈疏临瞪眼,却不怎么凶:“你刚才是在告白吗?”他又流了点眼泪,低头看着英文船票,努力分辨出那航线是通往冰岛南岸,是全球唯一一个全境都可以观看极光的国家。“用船票、烟花,还盗用我的话,”沈疏临的眼睛泪濛濛的,哭出来的鼻涕被季淮安擦掉又重新淌出来,就算这样还是不忘吐槽他:“好土哦。”季淮安已经被他反复的捉摸不定的态度吊得不上不下,像随时要爆炸的氢气球,因为沈疏临一句话就可以炸得粉碎。“是,很土,很烂。”季淮安滚动喉结,扣住他的手腕:“我知道。”沈疏临眨眨眼,把船票小心装回信封里:“……你以后不准再说那种话。”他盯着季淮安的眼睛,认真又严肃地说:“什么‘只是玩玩’之类的,很伤人。”“对不起。”季淮安摸了摸他的脸,道:“不会再说了。”沈疏临脸上露出一种有点小聪明的狡黠,抿嘴掩饰一个笑,带着眼泪又道:“喜欢我也要承认。”季淮安完全受教:“喜欢你,我承认。”沈疏临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又全都一瞬间变成空白。只好把自己塞进他怀里去,闷着声音道:“我也喜欢你,一直一直。”季淮安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很珍惜地抱紧他:“我知道。”“你以前不信。”“以前我混蛋。”因为他主动承认喜欢又承认自己混蛋,所以沈疏临哭得更厉害,埋在他怀里发出抽噎的声音,背心颤抖,好久之后才抬起一张哭到不能看的脸,哑着声音说:“以后也要一起过年。”季淮安发出类似一声低笑的声音,道:“每一年,都和你一起过。”季淮安想,沈疏临确实是个倒霉小孩,他长久地过着孤单一人的生活,天真勇敢地喜欢一个人,轻易就把自己的全部捧出去。幸好季淮安在迟钝许久之后还有一个向他问出是否可以重来的机会,用一场烟花,两张船票和笨拙的话,用余生全部的爱,希望一直到二十五岁以及之后的日子里沈疏临可以不用在感到孤单,可以不用因为太孤单而生出想死的情绪。因为以后他们会一直陪伴彼此,在漫长的时间里学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