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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秀才的决心了。毕竟月娘之前遇人不淑,她自己苦成那样不说,还丢了大郎和公爹的性命。我娘是既希望她有个好归宿,有觉得实在不行养一辈子也好。这样就好了,我看月娘对杨秀才也是有心的。加上贵儿咱们一家子也喜欢……”庄蕾陪着老太太和黄成业一起喝茶。 张氏买了菜回来,庄蕾进去择菜,张氏带着黄老太太身边的婆子给老太太整理房间。 黄成业无趣,进来蹲着帮庄蕾,庄蕾教他怎么摘芹菜叶子。 陈熹自从放榜之后,就被淮南王招进了王府,名义上他是去给小世子陪读。去了才知道压根不是如此,淮南王亲自给他选了老师,让他开始系统性地对河道治理,桥梁工事等进行学习。给他指导的一个是从河道总督刘大人下边给要来的河道的积年老手。 方才王爷还亲自问了他的功课,那两位老师狠狠地夸赞了一番。王爷对他说:“二郎,文能提笔,武能杀敌,方是男儿本色。想给你找个武艺的师傅,你要不要?”陈熹知道王爷是在培养他,自然点头答应。一回来就想把这些告诉嫂子,没想到家里有客人。 对着黄老太太行礼之后,问:“我嫂子回来了吗?” “做饭呢!” 陈熹钻进厨房却见黄成业在那里给庄蕾剥大蒜头,庄蕾接了过去拍蒜做鱼,那黄成业还在那里说:“花儿,还要我做什么?” “成业兄!来,咱喝茶去!”陈熹拍着黄成业的肩膀,黄成业在那里说:“我陪着花儿在这里说说话!”、 “你出去,在这里碍手碍脚的。等下带着嘴吃饭就行!”庄蕾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有了庄蕾的话,陈熹揪着黄成业到了院子里,两人坐在一起,陈熹跟着黄成业天南海北地聊,黄成业刚要起身,陈熹如劝酒一般说:“成业兄,咱再喝一杯!” “再喝我肚子要炸了,我要去如厕!”黄成业被陈熹灌了满肚子的茶水,站起来,问:“茅房在哪里?” 陈熹站起来说:“我带你去!” “你指个方向给我就行了!” “没关系,我也要去,刚好和你一起。” 两人形影不离,黄老太太甚感安慰:“我家成业,不成器,没成想跟二郎倒是很合得来。” “是啊!你看俩孩子,二郎平日虽然好说话,不过真要他这么能聊的,不多!可见大少爷和他真是有缘。” 过了一会儿,月娘从济民医院回来,陈照也从学堂回来。陈熹帮着庄蕾一起摆饭,对着黄成业说:“成业兄,你是客人,坐着,坐着就好!” 吃饭的时候黄成业一爪子拍在陈熹的肩上:“坏小子!” ☆、填房 杨明德虽然对陈家了解, 也有把握陈家能答应,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在家等着, 温书也温不进去。好在今日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上门。他索性在这样的秋日, 陪着贵儿坐在门前翻绳,贵儿叫:“阿爹笨,姨姨才不会这样!” 院门外有人过来, 叫一声:“贵儿!” 杨明德抬头,竟是自家岳母和大舅子。他虽然中举, 却没有跟自家岳家去说。去年年末,他上门岳丈说的话历历在耳,他们一家子怕他去赶考, 花费甚巨,会连累他们。说他是在做梦,他也不是个全然没有气性的人,既然如此断了来往也好。 杨明德站在了起来拉着贵儿过去,打开了栅栏门。叫了一声:“岳母!舅兄!” 他那岳母有些脸上挂不住, 她是被逼着过来,很是为难, 低头把手中的点心递给贵儿:“贵儿, 外婆给你买了点心!” 贵儿只知道不熟悉的人给他东西不能拿,毕竟这个外婆一年也见不上几次。他仰头看他爹,杨明德点头,贵儿才将那一个小纸包接在了手里:“谢谢外婆!” 杨明德引着母子俩进来坐下, 他岳母环顾一周,墙已经粉刷过了,窗户上糊了纱,地面铺了青砖,家具虽然是半新不旧,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床上被子虽然是蓝印花布的被面,看上去却也蓬松柔软,一张板桌上纱罩里罩着的三个菜,小半碗红烧rou,剩下一块炒蛋,还有半碗炒青菜,吃的也算不错。 再回到父子俩身上,杨明德坐在那里贵儿靠在他身上,自家女婿一身青色圆领棉布长袍,料子做工都一般,但是干净整洁,也没有补丁。贵儿那孩子倒是身上蓝色的绸缎小衫子,衬地肤色白嫩嫩的,这日子是过得很不错了,中举了和没中举,完全不一样。 听他开口:“不知岳母与舅兄,有什么事?” 他那舅兄问:“没什么事不好登门了?” 杨明德低着头:“过年那会儿,岳父说的话,我们父子来了也没能上台面。岳母拉着我去灶间,让我在灶角上吃一口,快快走。这礼也没送成。我以为两家的这门亲,定然是断了。” 那舅兄完全没想到杨明德会这样直白,他站起来说:“杨秀才,当年你家里穷,咱们可没嫌弃你,我家把meimei给你,我那meimei嫁过来可是一天福都没有享,留下孩子就去了。这样的情分你说断就断?” “是我想断吗?自从娘子去世,我年年上门,作为女婿该有的礼数,我还是有的?只是我上门却被说成是安了别样的心思。我这才明白过来,不敢连累岳家。”杨明德说话不紧不慢。 他岳母劝道:“大郎,好好说话!秀才,我没有亏待你吧?” 杨明德看着她,若是没有对比,他还能点头。她说的没有亏待,就是没有拿冷脸相看罢了。 若说做岳母,杨明德想起张氏来,他去金陵赶考要一个多月,张氏其实存了补贴他的想法,却说是让他路上照顾陈熹,陈熹那般活络的一个少年,哪里需要他照顾?不过一路上两人同住一间屋,一起吃饭,虽然他也抢着付了房钱和饭钱,到底是沾了陈熹不少的光。 贵儿呢?一个月在陈家养的白白胖胖,还把嘴巴给养叼了,一会儿说姨姨给他吃什么,一会儿说花儿姨姨做了什么好吃的。等他回来贵儿原本学了些字,不仅一个没忘记,还学会了简单的加减。他要领回来的时候,小家伙死活不肯回,被抱上马车,还嘟着小嘴了好一阵子。 有了比较,再要他开口认一句好,实在挺难。他说:“岳母不曾对我恶言相向。”严家婆子一噎,这个女婿虽然穷,可到底是有气性的。怎么就让她来做难人? 杨明德看向她说:“不如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严家婆子看向自家儿子,他大舅兄坐下说:“秀才,我那meimei也故去快五年了,你至今也未娶。接下去你还要进京赶考,贵儿必然是不能跟去的,也没有个人给你带孩子,孩子给别人带也不放心。俗话说:兄死叔就嫂,姐死妹填房。家里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