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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始的日日难受还叫唤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今日早上牙床骨僵硬靠着撬开嘴巴才能喂两口水进去。 “怎么办?怎么办啊?”李家婆子大哭:“你不是说这是青橘饮吗?你不是说没事了吗?你看看人家张玉兰到现在都好好的。” 吴郎中说道:“我那个青橘饮到底是看人家怎么做,有样学样的。人家的青橘饮兴许是添了其他东西。我治不了!” “你要钱的时候可没说治不了,现在这么说,叫我们怎么办?” “治不了,就是治不了,要么你准备后事,要么你去找寿安堂的庄娘子。您另请高明,告辞!”说完吴郎中,逃似的跑了。 只剩下一口气的李春生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年纪轻轻就要没命了,为什么一躺在床上,就说不行了?此刻他是前前后后什么东西都想,又什么都想不清楚,后悔为什么不好好过日子,为什么要去沾张玉兰!张玉兰!他恨,凭什么他要死了张玉兰却还活着。他喉咙里发着声音,满脸烂rou,很是狰狞。 李家婆子听他在咿咿呀呀,凑过去听:“张玉兰,害我!” 一提起张玉兰,李家婆子更恨到了心底,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染了脏病,怎么会染给她儿子,现在她儿子就要死了,她却还好好地活着,凭什么? 李家婆子立马冲到后边去,却见张玉兰家里铁将军把门,她在外头大吼:“张玉兰!张玉兰!” 王婆子牵着两个孩子出来:“玉兰去城里上工了,十天回来一趟,你就别吼了!” “去哪里上工了?” “庄娘子介绍她去城里寿安堂上工了。住在寿安堂。”王婆子说道。 听见这个话,李家婆子回了家里,说:“我去城里找张玉兰!” “你找她去有什么用?” 李家婆子说道:“她染给六郎的病,现在她也别想好过!我要去杀了她!” 李家婆子往外冲,李春生的爹跟在身后追,李家的几个女儿只有二女儿肯回来看看,其他几个这些日子被说是借其实是要,拿了不少银子出来。长病之下,各自都要过活,夫家肯定有话说。再说是脏病,万一要过到了,一家子都完了,也就没有一个肯过来看一眼的。 她一路走一路喘,花了一个多时辰走进了城里,到了寿安堂门口。歇了会儿,站在门口的街道上,叫喊着:“张玉兰,你个臭婆娘,给我出来!” 庄蕾下午出诊……也算不得是出诊吧!之前招募的肺痈病患,其中有一个很不幸,青霉素过敏,按理说他就不适合做青霉素试用的病患。当时闻先生看他家穷,而且才二十三岁,下面还有一个女儿,媳妇肚子里还有孩子。如果他死了,媳妇孩子可怎么办?闻先生动了恻隐之心,也就招他进来,让他就吃汤药。 汤药哪怕庄蕾已经把黄连和蒲公英之类的具有抗菌效果的中药用足,而且也用人参黄芪等补气的良药来给他增强本身的免疫能力,也是枉然。他病太重了,实在没有办法救下来。 今天庄蕾去看他的时候,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看着一家子连个碗都是缺个角的,他一走,从此留下孤儿寡母,有多艰辛?作为一个医生应该看淡生死,毕竟经历太多。但是庄蕾却从来都没有练就这样冷漠的本事。 面对这种场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鼻酸,想要落泪。从那户人家出来,她很沮丧。若是能够更好的设备和技术,能够提炼更纯净的青霉素,也许他就有救了。可惜这个时代,这个背景之下,哪些化工设备的基础根本不存在。 看出庄蕾的沮丧闻先生安慰她:“别难过,至少我们已经能救很多人了。” 庄蕾点头:“先生,有两件事情我们需要做!” “我们初次相见的时候,我曾经提过对于痨虫,我们可以有防范于未燃的办法,培养低毒的痨虫……”庄蕾想到了卡介苗,前世两位先生用了十三年,培育出了低毒性的疫苗,她要试试,时间长也没关系,反正她还年轻。 听见车外吵吵嚷嚷的声音。她收回了自己的精神,从马车里下来看见李家婆子正在跳起来骂:“张玉兰,你个不要脸的丧门星给为我出来!你克死了自己的男人,你还要克死我家六郎!你个丧门星!你个贱货……” 李家婆子看见庄蕾从马车出来,张玉兰不出来,她一下子那火转到了庄蕾头上,指着庄蕾骂:“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跟那个贱货是一路货色,都是……” ☆、跪求 庄蕾还没有从那个病患弥留的沮丧中回神过来, 听见这个老婆子恶毒的言语, 心里头火蹭的冒起来, 吼了一声:“给我滚!” 那李家婆子本就要找人吵架, 见她应上来, 跳地更欢了。 庄蕾看见她这个腔调,转过头冷笑一声:“笑话,你骂我做什么?我又没给你家那个治过病, 你们不是找了人来治吗?还说也有青橘饮了,还治好了吗?治好了, 还来这里骂人做什么?是不是你们家李春生,又发作了?这次发作比上次还要凶狠,快没命了, 所以你才要过来跳?” 梅毒这个玩意儿根据个体的免疫能力不同和侵袭的组织不同,即便是到了三期发作也是各有特点,而且不是一次两次发作就完结了。有些人反反复复,所以从专业知识上,庄蕾是不可能判定李春生快没命了。她判定李春生要死了的依据是书里的时间点, 按照书里的说法,这个时候他已经没命了, 而现在他已经比书了多了半个多月了。 张氏早就听见了李家婆子的叫骂声, 那李家婆子骂庄蕾骂得难听,她跑过来,虽然骂人她没本事,但是自家孩子自己护着:“你凭什么骂人?” “你们都盼着我们家春生死是不是?你们也不得好死!”老婆子指着庄蕾。 “我说过可以给他治, 就是你得把月娘的嫁妆银子还过来,你得付治病的钱。你又不想付钱,要我白给你治?你觉得可能吗?你那天自己不相信跑了,怪我啊?”庄蕾正在说话中,预约下午过来的刘屠子夫妻出现了。 刘屠子看着坐在地上大声哭叫的李家婆子,问:“这是?” 张玉兰从里面走出来,她身上围着纯白的围裙,庄蕾让她在寿安堂专门做给手套衣服清洗消毒的活,此刻她正在漂洗早上的那些东西,听见叫骂声,她原来不想出来,但是听见李家婆子在跟庄蕾对骂了,张玉兰心里过意不去,走了出来。 看见张玉兰出来,李家婆子站起来,冲过来要打张玉兰,被寿安堂的伙计给拦住了。 庄蕾站在边上一把拉过张玉兰,指着张玉兰的脸说:“我说我能治,张玉兰我治好了!” 又指了指刘屠子:“他我也治好了。别人说能治,你们家李春生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