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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话都是淮南王世子在陈家养病的时候,庄蕾跟许太医琢磨之后的剧本。 闻先生坐在了椅子里,那许继年结结实实地给闻先生嗑了头,这个迟到的公正终于来到了。 ☆、元宵 假期过得真是极快, 转眼就是正月十五了, 庄蕾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能赖床就赖床, 毕竟马上要开工了, 她还真有假期综合症了,想犯懒。 吃饭的时候不见陈熹问:“二郎呢?” “不知道啊!一早上就出门了,说去隔壁阿保家, 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月娘说道:“出去玩得连饭都不想吃了。” “别看平时沉稳,到底是个孩子, 我去叫他回来吃饭!”庄蕾站了起来,走出门去,阿保是来城里之后新认识的街坊, 和陈照陈熹差不多年纪,平日陈照和阿保关系比较好,两个男孩子有空会在一起聊个天,陈熹喜静只是与阿保脸熟,打个招呼罢了。 阿保的爹是箍桶匠。家里的锅盖, 蒸笼都是他做的。庄蕾从小巷子里穿过去,门口堆着成捆竹子的就是阿保家了。 到了他家门口, 庄蕾走进去叫:“婶子!在家吗?” “谁啊?”阿保娘走出来, 看见庄蕾就叫:“庄娘子啊?” “我家二郎在吗?” “在呢!”阿保娘说:“快进来啊!” 庄蕾进了屋,听见陈熹的声音:“叔,这样可行了?” “二郎!”庄蕾叫道:“吃饭了!你怎么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走进去才发现陈熹身上摊着皮单子,手里拿着把凿子, 正在捣鼓个什么玩意儿。 看见庄蕾进来,仰头笑着:“竟然是午时了啊,我一时忘记时辰了,你看,我快好了!” 庄蕾看着地上两个兔子灯的骨架,还有他手里的木轮。他竟然是出来学做兔儿灯的?她就跟他提过一嘴,说每年大郎都会给自己做兔子灯,所以他记在心里了?这孩子! 陈熹站起来把皮单子放下,说:“嫂子,你帮我拿着,咱们回家糊了纸就好了。”说着把两个骨架给了她。自己用绳子把八个轮子给串在了一起,提着对阿保爹说:“叔,谢谢!我先走了!” “客气什么,都是邻居!” 张氏为人随和,家里又是做吃食铺子的,庄蕾又强调每天东西务必新鲜,有多余的菜,她会分给边上的邻居,进城没多久大家也都喜欢了这一家子。 他们俩走出去,阿保娘叫着:“二郎,有空再来!” 庄蕾看着手里的兔子灯骨架,还真是有模有样。两人提着回家,月娘打饭,庄蕾把饭递给陈熹,一家人落座,却见陈熹拿了筷子一抖,庄蕾问:“怎么了?”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扎了一个竹刺!” “我看看!”庄蕾伸手过去看他的手,果然是一根刺扎在了手指上,另外一个手指上有一道血口子。庄蕾放下筷子说:“来,我给你去把刺挑了,消消毒,上个药。” 拖着他去坐在太阳底下,庄蕾去拿了药箱过来,取了金针出来,捏住了陈熹的手指,陈熹嘶地一声抽气,庄蕾抬头笑看了他一眼:“这会子知道疼了,你这手一直拿笔的,哪里做过那等的活儿?”,陈熹看着她低着头,入眼的是她长长的眼睫毛,见她专心致志地给他把刺个挑出来,不知怎么的陈熹脸上略有些发热。 庄蕾替他挑出了刺来,再擦了点药,又把他手上的小伤口给处理了,这才回座位吃饭。 张氏看他的手又是被扎,又是割开,埋怨:“你这孩子,怎么去捣鼓这个东西了?” “上次嫂子说,咱们家过元宵,大哥会给大姐和嫂子扎兔儿灯。我想也是,如今大哥不在了,我是这个家的最大的男儿了,自然我要给大姐和嫂子扎兔儿灯了。”陈熹抬头笑看着张氏:“阿娘,我和三郎会挑起这个家,照顾你们!” 这番话让张氏眼睛红了起来,摸了摸陈熹的头:“你这孩子!” “二郎,我和你嫂子都已经这个年纪了,哪里还要这种小孩儿家的东西?”月娘说道。 “应个节,应个节吗?”陈熹笑着说的时候,不经意地看向庄蕾。这眼光落在了月娘的眼里,月娘想要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 吃过饭,庄蕾收拾了正厅的八仙桌,陈熹把兔儿灯的骨架和轮子都搬了上来,还去拿了纸,对着庄蕾说:“嫂子,你给我调些浆糊过来。” 庄蕾进去用面粉调了浆糊,张氏在活糯米粉,庄蕾把浆糊送了出来,进灶头间,想要跟张氏一起做元宵,月娘已经把手上的碗都洗完了,跟她说:“你出去跟着二郎他们糊兔儿灯去,一共几个圆子作兴咱们母女三个做吗?好好去玩,过了明天,你可就要忙了!” 说着她已经跟张氏开始扯起了元宵的坯子来,庄蕾一看也是,一家五口吃的那点子东西,那里用的着三个人做?笑着说:“那我出去了!” “不吧!”张氏笑着对她说。 看着庄蕾走了出去,月娘对着张氏说:“娘!跟您说个事儿!” “什么事?” “这次不是跟着花儿一起去淮州吗?我看那闻家少爷,对咱们花儿,有心思。”月娘说道。 张氏抬头看了看月娘:“就是平时来咱们家挺勤快的闻少爷?” “可不是?”月娘说道:“什么事情都让着花儿,护着她。” “那是个好孩子,我看他平日也稳妥。平日都是花儿指使他做事情,就没有个二话的。若是这样的,倒是也好。只是你哥才去世半年,若是花儿这个时候就改嫁,多少我心里过不去,总觉得亏欠了大郎。可若是她错过了这么好的人家,我心里更是过不去,那不是耽误了花儿?”张氏说这些话有些落寞。 “阿娘,您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看出来了闻家老太爷,肯定也是喜欢咱们花儿的。可这次我却发觉,那闻家的老太太不喜欢咱们花儿。” “啊!这么会?咱们花儿又没跟她相处过。她不喜欢咱花儿什么?”张氏一直觉得自家的儿媳妇是千般万般好。 “左不过觉得她是个寡妇,配不上他们家的长子嫡孙呗!”陈月娘说道:“那日逛街,您不是让花儿要殷勤些吗?花儿就主动给那孩闻少爷的弟弟买了好些吃的,那闻老太太就不乐意了,当场发作,若非咱们花儿大大方方不计较,还真是下不来台了。” “她那是不知道咱们花儿的好,花儿的本事。不是我说,他们家虽然家境比咱们家好,可那闻家大少爷长得很一般,那脸四四方方的,真配不上咱们花儿。咱们花儿别说是以前小沟村了,就是整个遂县这个年纪的姑娘里,有哪个比她好看的?比她能干的?”原本张氏觉得闻家是好人家,可一听庄蕾被人嫌弃,心里头是百般不高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