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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但是你还是感激他养你这么多年。说这些是你亲手做的。另外好好地说一下遂县这里你的身体已经大好了,请他们放心。等下再以阿娘的口吻写一封信,家里的咸蛋拿一坛子过去,算是给阿焘的。明天咱们一起去县衙见见苏夫人。” 等庄蕾替陈熹艾灸完毕,将窗户打开,让外面的寒风将一股子的艾条的味道给吹走,陈熹穿上衣衫,开始提笔写信。 陈熹那里是字里行间,对没有父母之缘深感遗憾,他心中想着两位大人定然也关心他的身体,如今身上的病痛已经尽去了,请两位大人放心。闲来无事,跟着家姐学做蒲草拖鞋,虽然手拙做得不好,但是想着两位大人能穿上,心底里还是很开心的。 他又以张氏的口吻对着陈焘嘘寒问暖了一番,说什么都容易坏,家乡的咸鸭蛋一路过去,也能带给他思念。 ☆、扫墓 庄蕾回了自己房里, 铺开了纸, 开始整理自己脑海中的青春期知识, 她将什么是青春期, 青春期会发生什么变化。当这些变化来临的时候应该怎么应对。整整写了十几张纸, 而且还以她前世著名书画家孙女的底蕴,务求图文并茂,简单易懂。 庄蕾去隔壁坐诊之前, 将这些纸交给了陈熹,还千叮咛万嘱咐:“我跟你说, 你真的需要好好看看,迎接人生最大变化的一个阶段。” “知道了!”陈熹接到手里,进屋塞进了抽屉里, 等他得空仔细翻看,一下子被里面的内容弄得有些面红耳赤。 在最后一页,庄蕾还有一句话,讲的是两性之间的相处,贵在自然大方, 不拘谨,适当保持距离, 把握尺度。 这个嫂子, 真是…… 张氏听陈熹说想要借苏老夫人之后给安南侯府去信,一下子想到陈焘爱吃油馓子,有想到陈焘爱吃炸小猫鱼,被庄蕾给阻止了, 这些东西路上一坏就没法吃了。倒是让张氏兴致勃勃之下,略有些扫兴。 陈熹劝慰张氏:“阿娘,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您说呢?” “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阿焘了!”张氏有些落寞。这句话让庄蕾想起书里的情节,张氏确实是到死都没有见到陈焘。 庄蕾笑着安慰:“娘,放心等以后咱们也可以去京城看看阿焘啊!” 一家子约好了去裁缝铺子量尺寸做衣衫,原本张氏还担心陈大官人去了,以后没有进项一家人难过了,家里的田地还在那里给老三他们租种之后,也有些出息。大头在这个小铺子上,维持一家人的开销绰绰有余,按照现在的情形,一年下来估计还能盈余不少。 如今月娘和张氏把时间都花在铺子里,也没有时间自己做衣衫,庄蕾就更不用说了。张氏把家里的细棉布拿了几匹过来,让裁缝师傅给一家子做日常干活的衣衫,她又选了裁缝铺子里的料子,挑了一块米色的缎子对着庄蕾说:“花儿,你来比比看这块料子!” 庄蕾一看是缎子忙摆手:“不用那么好的料子!” 张氏一把拖了她过去,比了一下:“师傅,这块给她做件小袄。” 裁缝娘子又那了块纱料出来,对张氏说:“这块纱罩在外头,里面还是用这个缎子,做条裙子,配做一套可好?这几日也赶得及,我自认手工也还成,给她门襟和袖口绣上蓝色的缠枝莲纹?” 张氏点点头说道:“行!就这么办!” 张氏又给她挑了两身才作罢,庄蕾跺脚:“娘,我不用这么多。” 张氏将她拉在边上:“你这个丫头怎么就闹不明白呢?你如今坐堂,过年又到了及笄之年。不能再跟以前在村里那样了。穿出去的衣衫总要体面些。” 月娘是自家亲生的,又在铺子里干活,油烟之下也穿不得好的,就随意做了两身。陈照和陈熹,张氏挑了好几身,以后要出去读书。陈熹原本说少做几身,张氏笑了笑:“你看看自己身上的那些衣衫,都快穿不下了。咱们都换新的!” 在裁缝铺子里花钱花得还不过瘾,张氏又带着庄蕾进了首饰铺子,铺子不大,东西也不多。张氏开口:“掌柜,簪子做好了吗?” 掌柜取出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根银簪上头缀了几颗白色的珍珠。张氏递给庄蕾:“花儿,可喜欢?” 庄蕾推了推手:“娘,首饰就不要了。” “这是你及笄的簪子。过了年,等你生辰那天,一家子吃个面,给你把簪子插上。就真成大姑娘了!头上的白花,出去出诊戴着不好,上头几颗白色的珍珠,戴着也不算突兀。”张氏边付银子边说。 这一世,来陈家之前庄蕾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生日这回子事情,直到陈家要来娶她,要交换庚帖,她娘居然想不起来她的生辰八字。只知道她跟隔壁村的一个孩子是同一天出生的。比那个孩子早了一个时辰出生,因为隔壁村的那家人来匆匆忙忙接走了稳婆。 张氏按照庄蕾娘的说法去找了那户人家打听了她的生辰,再推算了她出生的时辰,这才合了八字。当人看和不当人看,完全不一样,来了陈家,她的生辰,一家人吃碗面。张氏在灶台上摆上一碗面,点上三根香,一定会让她过去给灶王爷磕个头,然后听张氏在边上念叨:“灶王爷保佑,保佑孩子顺顺利利,无病无灾。” 张氏不过说一个及笄,却勾起了庄蕾心中的往事,又想着及笄之后,原本是该跟陈然圆房,盼望着给他做娘子,从此与他夫唱妇随,一时间神情黯然。月娘看出她心里难受过来拉住她的胳膊,道:“帮我去选两盒口脂吧?嘴唇最近老是开裂。” 陈熹凑过来说:“嫂子,我们不是还要买蒲草鞋吗?走吧!” 庄蕾看着月娘和陈熹,笑了笑应:“走!”蒲草鞋挑起来方便,口脂却难了,月娘无所谓,庄蕾却受不了那些东西的味道。一想口脂这种东西做起来又不难,拖了月娘回去说,我给你做两盒就是了。 陈熹和庄蕾回去拿了信,一起去县衙后宅求见苏老夫人。 苏老夫人听见庄蕾带着那个被调换回来的陈家二郎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意思。庄蕾进来行了礼:“老夫人,在家里提起您,二郎说安南侯府养育他十二年,他想年底了给侯爷夫妇寄去点东西过去,表个心意。当然也是家中婆母想念阿焘,想给他带几个咸鸭蛋过去。不知道您这里有没有人会年前去京里。” 苏老夫人看着陈熹:“以前都听人说安南侯府的世子是个俊秀的少年,如今一看果然如此。世间之事多变,回来了也好,如今看来陈家虽然只是小康之家,家里也是和和美美的” 陈熹笑着弯腰:“老夫人说得是。这些日子与阿娘jiejie嫂嫂相处,陈家虽然没有泼天富贵,却也是家中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