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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绿豆糕,用了猪油,糖,绿豆粉加上糯米粉。重油重糖,每天吃这么一小块,老太太这病,越发的严重也就不稀奇了。去叫管老太太一日三餐的人过来!好好说说老太太每日的吃食。” 黄家大奶奶一下子心慌了起来:“只说是饮食清淡,又没说甜食不能吃。” 庄蕾从她手里接过盘子道:“你们家老太太还真是甜食不能吃,这是要命的毒药。” “我没有想要害祖母!”黄家大奶奶喊叫道。 “这个与我无关,我想说的是,就是老太太的吃食,导致了她的身体越发严重。饮食清淡,却没有剔出甜食,而实际上甜食才对她来说是致命的,当然饭,面进了她的身体里,都会变成糖……”庄蕾尝试着用比较容易懂的话来解释糖原转化,机体代谢,不过这个问题很难解释。 她说出了一个概念闻家祖孙就有一连串的新的问题跟出来,庄蕾一边组织语言来讲,一边还要想这个词语是不是太过于超前,好在一会儿老太太跟前负责吃食的一个圆脸丫鬟过来了,庄蕾问:“老太太这些天吃了那些东西,你给我一一说来!” “您是怀疑奴给老太太下毒?” “没有毒,你家老太太的脉象里,不是中毒。是因为得了这个病之后,需要严格控制饮食。”庄蕾说道。 听庄蕾这么一说,那个姑娘脸色才松了下来,掰着手指头在数这些天老太太的饮食,简直就跟相声报菜名一样,庄蕾听见什么五彩粥,什么三不沾这一类的菜就停下来细细地问了。 三不沾这个东西,庄蕾没听见还好,听见了简直要吓一跳,主料猪油,蛋黄,白糖,这东西对于一个糖尿病患者能吃的啊? 其他的东西,什么桂花羹,什么桃花酥,简直跟这个三不沾都是沾亲带故,全都是高脂肪高糖的,她得了糖尿病,还吃这些,不是嫌命长吗? 闻先生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老太太不能吃甜食,但是清淡饮食里,本就是少油盐,好克化,他问:“这就是你们的清淡饮食?” “老太太爱吃!”那丫鬟说道。 庄蕾看向闻先生道:“爷爷,问题已经明白了,药照您开的吃。老太太的每日的饭食,照我的清单来。” 庄蕾提笔开始写医嘱。那黄老爷见庄蕾的写的字圆浑流畅,竟比他见过的老夫子都不差,而且与闻先生之间的对答,说是师徒,闻先生分明没有丝毫教导之意,而是探讨之心。心里还在嘀咕,昨天这个事情怎么办? 黄员外对着他那位太太说:“你好好来听听,该让人怎么准备饭食。” “老爷说的是,自以为平时已经是千当心万当心,不敢在老太太的吃食上有半分的懈怠,没想到还是,还是做得不好,我这里难辞其咎。”这黄家太太拿出了帕子,一脸的愧疚地擦着眼泪。 那黄员外一看自家娘子委委屈屈,立刻心软起来:“你也不懂不是?只要以后注意就行。老太太也断然你不会怪你!” 那黄太太抬头看了看庄蕾:“只要是庄大娘子说的,我一定遵照着办!” 庄蕾继续提笔写,已经到了第四张纸,等她搁下笔,看着眼前的婆媳俩。真是一个款式的,锥子脸,水蛇腰。只是老的那个表情更柔软,更看上去人畜无害。小的那个脸上还是有些不愤的。 这黄成业真是像足了黄老爷,都喜欢这样的小白花类型。 不过,刚才听老太太说自己面相的时候,可见老太太对面相是有要求的,这样带着狐媚相的脸,总归不会是福气之相,怎么会变成儿媳和长孙媳呢? 庄蕾将纸张收起,递给闻先生,闻先生一条条看过。闻先生刚刚听了庄蕾的那一套理论,看见她的医嘱,说道:“原来连饭食都要严格控制。” 这个时代还没有理论体系去支撑关于三高和糖尿病这块血糖控制的概念。甚至还有方子说糖尿病要用秋梨治,天知道秋梨的果糖含量,用那个方子,估计没多久,糖尿病患者不是该治好了,而是治死了。所以也不能怪任何人,只能说大家伙儿对这个病症没有足够的认识。 黄员外听庄蕾一直在跟闻先生讲话,这仿佛师徒倒了个个儿,是这位庄大娘子在跟闻先生讲? “黄太太!” 听见庄蕾叫她,那位黄太太抬头笑着应:“庄大娘子!” 庄蕾挑了眉,问她:“不知道你家的刘mama现在哪里?昨日她来抓我的时候,我发现她患有心悸之症。” 昨日在寿安堂将那婆子抓了,送去了县衙,找了朱县令,朱县令还将她扣在了县衙,后来放还给了黄家。黄老爷笑着说道:“那个老刁奴已经被关起来了,内子实在宠子无度,竟然误会成这样,我这里替她陪个不是。” 那黄太太听见黄员外这么一说,立马借着台阶下道:“大郎也没跟我说清楚,他只说是看中了一个小沟村的姑娘,姑娘家中甚是艰难。我就想着既然姑娘家里境况不好,若是能进了我们家,也算是也她一个好出路了。没想到娘子竟然是闻先生的高足。还请大娘子原谅我的不查之罪。” 庄蕾挑起眉,冷眼看:“太太这个不查,可是当真?” 黄太太温柔地浅笑:“自然,我只听孩子那么说,又不是什么大事,就让人替他办了!大娘子不知道,我们家大郎虽然平日胡闹些,心却是再好不过的了。他成婚三年至今还没有个孩儿,安慰他祖母的心,却一直没能如愿。我原以为他是这个想法,没想是要给他祖母找大夫了。真是懂事了!”一脸老母亲的欣慰。 “是吗?所以你压根都没查过,我是陈家的媳妇,婆家也没想要将我遣回家,你要出钱买也该找陈家来买,不该是找我娘家买吧?您家做这么大的产业,不会连谁是卖主都不知道吧?你要买我,我那贪财的父亲,见了你的财,让我母亲来劝我不成,把我母亲给打死,您的一句不查,简简单单,里面却是差点害死我,也间接害死了我娘。” 哪怕是面对庄蕾的质问,黄太太依旧脸色不变::“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事情是我疏忽了,那个老刁奴也处置了,我这里给庄大娘子赔不是。” 看着她盈盈而立,过来要给庄蕾屈膝福身,按理说就是庄蕾的这个年纪也受不得她的这个一礼,庄蕾却站着不动,任由她做戏:“外界传闻黄太太宠子无度,这个事情又听下来全然是好心办了坏事。难道太太不知道贵府的大少爷身体状况?他的身体弱成那样,你当真不知情?” 那位黄太太脸色拉了下来:“庄大娘子,难道我还骗你不成,我缘何要跟你解释这些事情?你又是谁能来我面前质问?” “呵呵!”庄蕾冷笑一声:“你这么简简单单地说一句,就是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我呢?昨日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