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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打我,说我没有别人半分,我都不想活了,这种日子跟活在炼狱有什么区别?所以我能避开就避开,我从来没想过男人会是这样的。” 庄蕾只能说从目前的情况下来看月娘应该还没有感染那种毛病,具体的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诊。 庄蕾深思了一下:“如此看来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是艰难,就用这个孩子让你和李家断个干净。” ☆、早餐 一大清早,天刚刚亮,庄蕾开始在厨房忙活,刚刚想要去拿起桶去打水,却看见元喜挑着两桶水进来,倒入水缸里。庄蕾一口锅里煮了粥,继续调了面粉糊糊,切了胡萝卜碎和青菜碎加了小葱,调进面粉糊糊里,再加上了三个鸡蛋。用菜籽油烙出了五张饼。 “好香啊!大少奶奶做了什么?”元喜又挑了两桶水进来。 正在切酱瓜的庄蕾,也觉得奇怪,自己做的饼缘何就有一种勾人食欲的香气呢?难道是这些天,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才导致的? 她笑了一声道:“你也别叫大少奶奶了,叫一声花儿姐就行。我做了鸡蛋饼,等我炒个就粥的小菜。你去伺候你家少爷起身,等下就吃早饭了!” 昨日回来,陈熹豆大的黄汗从额头挂下来,一路上又咳嗽不止,一回来就倒在床上,晚饭还是端进去的。那情形很不好,真的要找个时间给陈熹搭个脉。 她这里起油锅炒把酱瓜和泡好的花生一起炒,那里小胖子开始生了炉子给陈熹煎药。酱瓜的香味混杂着草药的气味。 有了前世的记忆,庄蕾感觉这草药的气味熟悉极了。 前世庄家的祖传中医,可不世祖传贴膜,祖传麻辣烫那样糊弄人。高祖父是S市中医药大学的首任院长,家族中人无论在海内外大多从事这个领域相关的工作。 庄蕾曾经和自己的太爷爷一起聊过,现代社会的患者在一开始不会注重中医,而到了比如病症已经无法控制了,病人开始病急乱投医,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中医上,导致了李鬼横行,乃至中医变成玄学,甚至是妖魔化。 在探讨之后,她的大学选择了F大医学院临床医学,并且辅修了药理学。 十几年的临床经验,扎实的基础,深厚的家族底蕴,让她带的科室成为了医院里第一个真正意义上,中西医结合的科室。中药在对病人的术后康复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尤其是在和靶向药联合应用上,肺癌的五年生存率大大地提高。 这个味道?庄蕾想着这几天接触的陈熹看上去阴虚火旺,但是面色晦暗带黑气又看上去不对。她把锅里的酱瓜花生米盛了起来,鼻子里的味道传到脑子里,让她分析起了药的配伍。不对,有问题! 听见元喜在里面大叫:“少爷!少爷!” 庄蕾将手里的锅铲立刻放了下来,立马冲到东屋去,看见陈熹趴在床沿,元喜给他拍背。 庄蕾送走过去一看,痰盂里一口鲜红的血。张氏从门外冲了进来看见,痰盂里的血,边哭边抱住陈熹:“怎么会这样?” 陈熹像是要推开张氏,庄蕾看着他抬起头来,唇上海挂着血迹,张氏接过帕子给他擦嘴角的血迹,陈熹将头侧入床里:“娘,还是离我远些。当心过了病气!” “你胡说什么?我活了这么多年,立马就去找你爹也快四十了,你才几岁?我不怕,阿娘没有养你这么些年,阿娘已经很心疼了。以后就让阿娘照顾你!”说着张氏要用那块擦了陈熹血迹的手帕擦眼泪。 庄蕾走过去,一把抢过张氏的手帕:“娘,照顾二郎不是说要一起得病,您别胡闹。若是您也病了,我可照顾不下来你们两个病人一个孕妇。” “是啊!娘,让元喜照顾我就好!我没事,是元喜一惊一乍的。”陈熹就算是笑也带着愁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的眼前和书里那个三言两语的炮灰完全不同,这是陈家的孩子,这是陈然有血缘的亲弟弟。 张氏看向庄蕾:“花儿,要不要找闻先生给二郎瞧瞧?” 元喜在边上对着张氏说:“太太,我们少爷带了一个月的药过来,还是皇宫里给皇上和娘娘看病的御医开的方子,方子也带了过来。御医说按照这个方子加减即可。” 张氏一听是京城里给皇上和娘娘看病的太医开的药方,顿时好似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嗫喏地说:“那还是用太医的方子调养的好。” 庄蕾扶起张氏:“娘说地也没错。二郎从京里出来这么久,病症也不知道有没有变化,其实可以拿着方子,请咱们这里的大夫加减一两味药,就会更对症了。咱们还是去趟城里寿安堂,请闻大夫看看?闻大夫在本地很有名气,好多临近州府的人都过来找他看。” 张氏听庄蕾这么说,原本的尴尬之心尽去了:“花儿说的是,你这样还是让咱们这里的大夫瞧瞧,宫里的太医虽然好。可看的病患未必有咱们这里的多。” “也是呢!不是有句话叫急病遇上慢郎中,给贵人看病的那些大夫,最怕出事到时候,怪罪下来,他们担待不起。咱们这种县里的大夫呢?最怕把人的时间给耽搁了,耽误了农活。有时候京里的郎中不敢下猛药,所以说疗效还未必有闻大夫快。”庄蕾在边上说道。 如此一来张氏越发觉得一定要去县城里请闻先生看看。庄蕾看陈熹气息稳定,就扶了张氏起来道:“娘,先出去吃早饭,吃过早饭,我去请三叔赶咱家的牛车一起去县城。” 张氏被庄蕾扶着出去,硬是拉着她去洗了手,才让她坐上桌,月娘盛了粥问:“二郎怎么样了?” “等下我陪着二郎去县城里去看大夫,反正痨病就是那样儿,看是人欺病还是病欺人。姐,你千万不要接触二郎。自己肚子里还有孩子,要千万小心。” 陈月娘听了庄蕾的嘱咐看向二郎的房间,很是心疼这个弟弟。 庄蕾去给陈熹打了粥,拿了鸡蛋饼。她端着东西进了东边的房间,陈熹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庄蕾叫了声:“二郎可醒着了?”说着将早餐放下。 陈熹微微睁开了眼,看了一眼庄蕾,又把眼睛闭上,想要回:“醒了!”因着喉咙里有痰,没能出口。 庄蕾给他打开了窗,外面的亮光透了进来,她说道:“多开窗,让空气流通。” 光线亮堂起来,庄蕾再接着外面的光线仔细看陈熹的脸,却是没有颧红,目赤作为肺痨的标准状态,庄蕾走到陈熹面前,看着床头的方几上,庄蕾帮他摆好早餐:“若是能行,就用两口?” 陈熹睁开眼,伸手拿过桌上的筷子,许是房间里开了窗,里面的药味儿散了些去,他觉得往日从来闻不出味道的鼻子,居然闻到了鸡蛋饼的香气。 他夹起鸡蛋饼咬了一口,他有多久对吃的东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