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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一只平平无奇的鹌鹑罢了。 他看着缩成一团的她,唇边露出一点微末的笑意。 紧接着他一愣,又将嘴角压平。 这个欺软怕硬,恃宠而骄的小东西,若是发现端倪,瞧出他根本没办法奈何她,那怕是连这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乖顺都没有了。 她迟早得作威作福的骑在他头上,腻了之后又由着性子弃他于不顾。 容珩蹲下身,把她的两只手一个一个的扒拉下去,然后用手指扣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从膝盖间刨了出来。 他轻轻地捏她脸上烫烫的软rou,边玩边暖自己的手。 郑姒特别想恶狠狠的咬他一口。 不过她只在心中想了想,爽了一把,如今她这境况,借给她一个胆她也不敢咬他。 “怎么不说话了?”容珩意犹未尽的说。 郑姒整个人都失去了希望。她像一只丧失了梦想的咸鱼,瘫在地上睁着死鱼眼看了他一下,说:“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容珩动作一顿,眼眸变得幽暗了几分。 他盯了她一会儿。 然后抬手去解她寝衣上的盘扣。 瘫在地上佯装安乐的死鱼被指头戳了一下软rou,又蹦跶了起来。 “我又想在这里了。”他说。 第76章 【76】【三更】 郑姒觉得他就是想把自己玩死。 跟逮着老鼠的猫一样,不急着吃就在那里好奇的盯着她,她一动不动的装死他还非要扒拉扒拉她,想让她动一动。 而这种时候,最好的应对就是继续装死。 她心里明白,可是却很难做到…… 她颤巍巍的捏住他作怪的手指,有点彷徨的抬眸看他。 他依然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把郑姒冻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他目光轻动,落在她阻挠他的那只手上,意味不明的盯着。 郑姒咬了下嘴唇,默默的放开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对自己身份有清晰认知的郑姒没再做无谓的挣扎,选择目光呆滞的放空自己。 啊…璃州的酥rou土豆真好吃啊,还有沧州的梅菜扣rou,rou烂味香,肥而不腻……说起来,前天那碗红烧rou我为什么没吃完呢…… 是前天吧?怎么感觉好像过去了很长时间似的…… “你在想什么?”容珩问。 “红烧……rou。”郑姒吞了一下口水,下意识的答。话说到一半,小心翼翼的觑他一眼,见他没什么危险神色,最后一个字才从嘴里蹦出来。 她的肚子仿佛也听到了,开始咕咕叫。 郑姒羞愧的捂住脸。 一只不安分的手探入她衣下,在她平坦干瘪的肚子上摸了摸,指腹压了压她的软rou,又试图捏起来。 没能成功。 郑姒用手盖着自己爬上绯色的脸,在心中欲哭无泪的想,乱摸什么摸,把我的肚子吓得都不敢吱声了。 她忍着被他激起的酥麻和痒意,默默的调整呼吸。 从指缝中的瞥见,他不太满意的皱了皱眉。 怎么…郑姒疲惫的想,是手感让您不满意了吗。 “你太瘦了。”他说,“想吃什么?” “都、都可以…”郑姒简直受宠若惊。 他把她捞起来,提溜回内室扔到床上,面无表情的拿起被子呼啦一下把她整个人蒙住了。 郑姒懵圈的在里头动了动。 “留在这里别乱跑。”容珩说,“要是我回来发现你不在……” 他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又让人浮想联翩的冷哼了一声。 郑姒:不敢动不敢动。 她摊在那里,被晾凉的身子渐渐开始回暖,过了一会儿,她动了动手一粒粒扣上了自己被解开的盘扣。 闹半天你就是想在那里解扣子玩吗?郑姒疲惫的想。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房门被推开了。郑姒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听到略微有些急切的脚步声。 紧接着,她的被子被人刷的一下掀开了。 她眨了眨眼睛,看向他,死鱼般安乐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疑惑。 他似乎飞快的掩去了什么神情。 郑姒没能捕捉到。她只看到他冷着脸,神色不虞的说:“这么长时间一动不动,你是尸体吗?” “你不让我乱跑,我就没动。”结果你还有脾气了,殿下你这样子真的很难伺候。 容珩噎了一下,眸色深深的看着她,道:“这么乖?” 郑姒小小的点了点头。 人在屋檐下,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之前很努力的跑过了,那样都没成功,现在他的权力越来越大,估计之后更翻不出他的五指山了。 既然已经这样了,她再以泪洗面寻死觅活百般作死就没意思了,不如好好苟一苟,说不定能活到九十九。 这么一想,郑姒又充满干劲了,觉得人生处处是希望。 容珩抬起她的下巴,凑上来吻了一下她的唇。在此情此景之下,仿佛是情人间温存的奖励一般。 郑姒心头一动,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想法,就听到他在她耳边沉着声音威胁:“别想耍什么花招。” “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她瞬间收了自己的念头,一声不吭,乖乖的点了点头。 容珩瞟了她一眼,将衣服扔给她,自己走到外室去了。 郑姒摸了摸那套浅黄衣衫软敷敷的料子,透过半透明的圆屏看到他模糊的背影,又督了一眼近在手边的深蓝床帐。 思索了一秒,她决定不做多余的事,窸窸窣窣的把自己的衣服换好了。 满意的捏了捏柔软的袖边,她抬起头,看到圆屏上他的侧影。 郑姒盯了一会儿,看到那侧脸又变成了冷漠的后脑勺。 “我换好了。”郑姒说。 他平平淡淡的应了一声,郑姒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再说话,也没等到他有什么动作。 她掀开被子轻轻的将自己的脚放下床,脚尖触到轻飘飘的柔软,她垂头去看,见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 这里的陈设和她在摘星阁中的布置很相似。 但是又并不完全相同。 床幔的颜色和布料不一样,垂挂的珠帘上玉珠的质地也不一样,而珠帘旁的那道圆屏,绘着翠鸟染血的羽毛,与她房中那只衔金球的红色染尾白狐狸图案更是截然不同。 除却这些,剩下的都是房中常规的陈设,再没什么能让她看出来的相似点了。 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赤着脚走到梳妆台前,一个一个拉那上面的小抽屉,翻出来几盒不一样颜色的胭脂,描眉的炭笔,搽脸的玉膏和珍珠粉,还有一把闪着银光的小剪刀。 郑姒拿在手里比划了一下,心想,没有找到梳子,要不干脆用这个把发尾打结的那个小球球剪掉算了。 对着铜镜,把那缕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