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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啊。”完颜康挠挠头,他本来就是蹭课的嘛,听听阿夜和红泪平时都学些什么而已。“具体来说,只要是带着灵气的东西,都是它们的最爱。”说到这里,顾惜朝停了一下。说来也奇怪,外界妖魔最爱寻觅带灵气的东西当做食物,利用其中的力量来提升自己,但同样的,灵气也是对付这些妖魔的最佳利器。只是看使用的人是怎么做的罢了。顾惜朝翻出瑶琴,想了想,又把它放回去,换成了青和剑。“师父说,我的琴剑应当是这方天地里最有灵性的法器了,嗯当然师父那对双剑不算。”“云啸幽篁不行,她刚刚动静有点大,青和就刚刚好。”说着,顾惜朝拔出长剑,想了想,又一手飞快的在上面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滴落在剑上,像是绽放的繁花。顾惜朝抬手将青和一扬,青和直直地飞出去,钉在了前方的廊柱上。“阿康,你把管家带出去吧,告诉王府所有人,不要靠近这座园子。”说着顾惜朝挥手间又贴出几十张符纸贴了出去。毕竟他还没到他师父抬手就能布下阵法的程度,实力不够,辅助来凑嘛。完颜康瞄了一眼阵法布局,颇有些眼熟,心知阿夜估计是生大气了,麻溜的带着老管家离开了。“阿夜,你小心些,我等下就过来。”顾惜朝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等到完颜康离开后,顾惜朝才伸出另一只之前在青和剑上划开口子的手,伤口还在渗血,顾惜朝扬手将滴落的血甩了出去,整整齐齐甩在了每一张符纸的最上方。而后他才慢条斯理的给手上加了一道疗伤术,力求不留下疤痕。虽然只是一道小伤口,但要是处理不好也会留疤的,被他那个师父看到了一定会叨叨叨他大半天。没办法,他家师父在这一点上十分龟毛,说了弹琴的手不能有伤痕,那就绝对不能留。因此顾小公子身上常年带着祛疤的药,毕竟有时候符咒沾了血会比不沾血好用多了。顾惜朝后退几步,隐了身形。管家跟在完颜康身后,脸色还没缓过来。他不时的往后面看几眼,又看了看前方的小王爷,试探着问道:“小王爷,顾小公子一个人留在哪里,没问题吗?”完颜康脚步不停,声音笃定:“阿夜很厉害,你们不要去打扰他就行了。”你们?管家连忙问道:“小王爷,您呢?”完颜康一停,随手扔给他一枚叠成三角的符纸,轻描淡写道:“你去通知府里的人,没事不要乱走,安静待在屋子里,我去找父王。”管家还没来得及出声,完颜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他眼前。见此,管家只能收好符纸,去通知众人了。顾惜朝将身形隐在扶疏花木之下,静静等待着。他不担心妖魔不会上钩,他的血液里蕴含着极其浓郁的灵气,甚至有一丝是之前承天台上的青竹反馈给他的。妖魔天性是吞噬,即使会察觉到不对,也会为了那丝丝灵气铤而走险。来了!顾惜朝睁开眼睛,云啸幽篁置于身前。一只、两只、三只……一共七只形态各异的妖魔从四面八方爬开,探着身子慢慢爬近了青和剑,其中一只的触角试探着碰上青和剑。青和身上镀过一层灵光,它的触角立刻就缩回去了,其他妖魔见状也只在下面徘徊,再不上前。顾惜朝在心里对青和道:「你乖一点,打完这场我替你清理干净。」青和振了振剑身,上面属于顾惜朝的血迹经过了好一段时间,竟然还没有干,而青和剑身也微微透出一丝灵气,引得下面的妖魔躁动起来。顾惜朝满意的笑了笑,然后仔细分辨着这些妖魔,同记忆里的上古妖魔录对比。「滂水有兽焉,名曰骨雕,黑质而丹喙,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是食人。」「涿光山失嚣水,有鳛鳛入地,其状如鹊而十翼,入则羽化鳞甲,吞灵化血。」……「三危山倾,广员百里陷冥渊,有兽异其族而逃之,其状如牛,赤身七角,其豪如披甲,其名曰獓焑,是食人。」「令丘之南有中谷,条风自出。有鸟焉,其状如枭,其色玄黄,故曰枭黄,人面九目而四耳,其鸣自泣,见则天下大旱。」——最后两只是高级妖魔,另外五只非高等,也不是容易对付的,而顾惜朝此时只有一个人。这里是阿康家,打斗起来也要注意不要让它们跑出去伤到普通人。它们在王府里藏了这么久,必然有一个更高级的存在在领导它们,不过,也到今天为止了。先把这些解决,然后再去对付最后那个。一对七,还是在师父不在场的情况下,稍微有些兴奋呢。顾惜朝眉眼间映照着惊人的艳色,他舔舔嘴唇,露出了一个略带森寒的笑容,血光尽显。云啸幽篁之上浮现出一道窈窕的青色身影,轻飘飘地落到了贴着符纸的一处亭住旁,然后轻触符纸,青色灵光顺着指尖流下。刹那间,所有的符纸上的朱砂都亮了起来,灵光迅雷般升腾成了一座阵法。妖魔在阵法中躁动得越来越厉害,枭黄鸟嘶吼的声音极其暴戾,似乎要打断顾惜朝的琴音。这时候,先前滴落在枭黄身上的那几滴血成了它的催命符,它狂暴一下打落了青和,却将青和直直推进了獓焑的头颅中。青和剑陡然灵光大闪,其上浮现出一道身影,那是个和顾惜朝差不多大的少年人,他甫一出现,便将青和从獓焑的头颅中抽出来,反手狠狠地劈在了枭黄的脖颈上。枭黄早被顾惜朝下在血液里的咒反噬得差不多了,青和这一下,轻巧的就将它斩首了。其他的妖魔被枭黄和獓焑的血气一激,顿时更加狂暴,嘶鸣将它们的血rou分食干净,然后向阵法外冲去。云啸幽篁的琴灵见状,也毫不犹豫的加大了灵气的输出,力求将它们困在阵法中。与此同时,设计了两只高级妖魔自相残杀的顾惜朝,终于现出了身形。傻子才上去硬扛呢,有更简单的法子为什么不用?顾惜朝瞥了一眼阵法中的困兽,唇边勾出一抹笑,琴声铮铮响彻天际。这一次,是完整的。——趁着前一波补上了裂缝,李建成召回了外面的泰阿,转身回到承天台上。金衣青年拎着重剑,踏着满天血雨走下来,他的脸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李建成天生的好颜色,在这腥风血雨下竟愈发艳烈起来,眉眼勾勒出来的风仪,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