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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材,如果真上心,这几天的时间足够她准备了。说什么疏忽,终究是因为不是亲妈,所以不够关心。楚父心大,如果是以前,根本不会在意这件事。但现在看着坐在一旁,安静地让他揪心的楚星辞,他怎么都没办法说服自己轻轻放过这件事。他沉着脸,一言不发,沉重的威压自他身上弥漫开来。兄妹俩噤若寒蝉,话都不敢说了。宋荷察言观色,立刻转而向楚星辞求饶,姿态放得极低:“星辞对不起,是婶婶的错,婶婶这就帮你订新的礼服好不好?定制来不及,但去商场购买还是能赶得上后天的开学典礼。或者说,你想怎么解决,跟婶婶说好不好?”宋荷是真的怕楚父生气。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楚父给的,既然能给,那收回也就是一句话的事。这样富贵的生活,她怎么舍得放弃。楚星辞叹了口气。看吧,他就说这个家里糟心事太多了,什么都不做,也能沾上一身sao。尤其是那兄妹俩,自以为隐藏的极好的嘴脸,实在是让人心烦。寄人篱下,他们那儿来那么大的脸?楚星辞起身,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楚文迟看见他一反常态的笑,就害怕。几天前,他就是带着这样的笑,几句话让奶奶进了医院,至今没回来。只见楚星辞笑着勾起那件黑色高定礼服,随意的态度仿佛手里拿的只是一件不值钱的路边摊。楚文迟心提了起来,紧张的盯着他的动作,生怕他弄坏这件来之不易的礼服。下一秒,楚星辞状似随意道:“既然我没礼服穿,不如就把哥哥的给我吧。”闻言,楚文迟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额角青筋暴起,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攥成拳,指骨因为用力泛着白。这是他的礼服,代表了开学典礼上他的面子。楚星辞怎么能这么轻易,一句话就想拿走他的东西?可让他更愤怒的是,他清楚的知道,只要楚星辞一句话,他的任何东西,楚星辞都可以轻松拿走而他却连阻止都不能。楚星辞欣赏着对方敢怒不敢言的脸色,想也知道他此刻心里有多难受。欣赏够了,楚星辞才慢慢开口:“还是算了。”话落的瞬间,楚文迟不可置信地抬头,心里地大石头也立马落地,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可气还没喘匀,他就听见楚星辞随口道:“这衣服连我一个月零花钱都没有。”言外之意,就是看不上。一句话,让楚文迟刚放松下来地心情,又揪了起来。是啊,他宝贝不已地礼服,连人家一个月地零花钱都不够。楚星辞有花不完地零花钱,楚父还生怕他不够花,专门给了他一张副卡,额度不限,随便刷。他却没有这待遇。面对这样巨大的差距,他怎么能不嫉妒?他都快嫉妒疯了。连礼服失而复得也无法让他开心起来。楚星辞折腾够了楚文迟,又转头看向宋荷,面带疑惑:“婶婶,我很好奇,你一个家庭主妇,叔叔也没有工作,那你买礼服的钱是那儿来的呢?”宋荷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道:“是你奶奶给我的,她给两个孩子的奖励。”“哦~”楚星辞拉长了调,意味深长。宋荷黑了脸,她的解释这话说出来合理,但楚父信不信还是两说。就算信了,以后也难免怀疑她。宋荷此刻恨不得掐死楚星辞。楚父心大,但不代表他蠢。几年前他因为工作太忙,又不想娶妻,又怕委屈了儿子,所以让弟弟一家住了进来,想着自家人总比外人靠谱。宋荷的表现也非常让他满意,对星辞比对亲儿子都疼,甚至为了更好的照顾星辞,让大了星辞一岁的双胞胎兄妹留级陪伴星辞上学。他也就放心的让宋荷管这个家,钱方面更是没有委屈过她。但现在,他发现宋荷貌似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合格。探究的视线落到宋荷身上,看的宋荷脸色发白,摇摇欲坠,都快要站不稳了。楚父心里有了计较,收回视线,重新考虑起了儿子。或许,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儿子真的受到了委屈。他是不是应该补偿一下儿子?楚父心里想法千万,楚星辞也不在乎。他该说的说完,再一次坚定了远离这些人的念头。礼服扔回礼盒,楚星辞却突然看见乱糟糟的礼盒里面,露出了一块手表。一块不比礼服便宜的手表。很显然,这表不可能是品牌方白送的。那是宋荷准备的,给儿子的开学礼物。哪怕买礼物的钱来路不正,但那依旧代表了一个mama的心意。他和原主从未拥有过的心意。楚星辞看了看那块表,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开口道:“英材可以提前报道,一会吃完午饭我就走。”话落,他转身上楼收拾行李。这就走了?楚父看着儿子的背影,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他刚升起要补偿儿子的念头,犹豫该怎么做。但万万没想到,儿子连个补偿的机会都不给他。吃完午饭,楚星辞忽略楚父欲言又止的神情,拉着行李箱离开了楚家。相比毫不令人留恋的楚家,新学校显然更吸引他。前脚离开家,后脚楚星辞就收到了两条短信。一条短信是银行的入账提醒。他刚走,楚父就给他打了一笔巨额零花钱。楚父虽然称不上一个好父亲,但他是真的爱这个儿子,而他爱的方式,就是打钱。如果没有奶奶和叔叔一家极品,有个这样的爸爸似乎还不错。但可惜,沾上那几个极品,谁都好过不了。楚星辞打开另一条短信,也是银行,却是通知他保险箱里的东西到期,让他过去取。他回想原主的记忆,却想不起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件事。楚星辞打了车,先去往银行。银行的工作人员态度恭敬地把他请到了VIP会客室。楚星辞从前去过银行那么多次,从来不知道银行工作人员的态度可以这么热情,而且竟然还有会客室这种东西。单人会客室的沙发非常柔软,楚星辞坐了没一会,就有戴着白手套的工作人员,端着一个托盘走到了他面前。托盘上放了一块腕表,还有房产证和钥匙,最上面还搁着未拆封的信。楚星辞好奇,拆开信封。潇洒漂亮的字迹映入眼帘,开头两个字就是“儿子”。楚星辞惊讶的微微瞪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