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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是混了点,但是我不能不装。”“现在我有了第一份战功,以前那些名声会一点一点除去,阿昼……”卫瑾顿了顿:“我会变得更好的,你可不可以……仔细看看我?”施昼更乱了,慌的不行,结结巴巴道:“卫卫瑾,你……冷静一点,我把你当当兄弟。”他说罢,径直向后退了几大步,卫瑾没在拦着,看着他走远。施昼是真的把卫瑾当兄弟来看,这么多年打打闹闹的兄弟情突然变了质,他心里只觉得荒唐。卫瑾眸子黯了黯,片刻后道:“我没有,我一直以来都——”喜欢你。“别说了!”施昼打断他,而后闭了闭眸,狠下心来:“方才的事本殿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希望卫公子也最好忘了它。”施昼不想吊着人,他理不清他对卫瑾现在是什么感情,先前他的确是把人当他兄弟看待,他也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思。与其纠纠缠缠,不如直接说开,明确拒绝才好。卫瑾怔了下,半响突地轻笑了,他嗓音很轻很轻的问:“你叫我什么?”卫公子?狗屁的卫公子。卫瑾知晓施昼的打算,让他记住他们两人间分别是什么身份,这份情感有多么大胆,皇子跟臣子……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喜欢就是喜欢,凭什么忍让这个顾忌那个?甜头都还没尝到,就开始想着苦是什么滋味了。施昼无言,只静静看着他。卫瑾深吸口气,跳下马车边,刚想说话,一旁却传来了脚步声。两人看去,是卫炙。他伤势未愈,面上仍带病容,却一点儿虚弱都没显出来,步伐稳健,声线平稳道:“过来用膳。”尴尬又暧昧的气氛瞬间被打破,施昼迫不及待想远离这个地方,迅速转身应道:“走吧。”卫炙皱眉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卫瑾,转身随着施昼一同离开。“你怎么亲自过来了,太医不是说不能多动吗?”施昼随意的说道,他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还没到那个地步,只是受了伤,我人还没废。”卫炙说着说着望向远处吃草的骏马。施昼顺着望去,立马道:“将军还是好好坐马车罢。”卫炙伤势好了些就一直想骑马赶路,他整日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日日头昏脑涨。施昼与太医劝了好些时候才把卫炙劝住,免得人真的废了。他们又聊了些有的没得,卫炙才说起方才的事:“那小子多有得罪之处,望殿下莫怪。”卫炙走来时,两人相对无言的古怪画面被他收入眼底,卫瑾还一副魂丢了的模样,也不知是怎么了。“无妨,我与卫瑾吵完就忘了。”施昼面上极其神情不自然。的确吵了不少次,可方才那种情况可是头一次。——卫瑾站在原地良久,突地自言自语。“卫公子?”他嗤笑一声,苦笑:“我怎么忘的掉,已经再也忘不了了……”施昼,我知晓自己以前的确很烂很废,世人都知晓将军府里那个百年难得一出的纨绔卫二。我孤注一掷,多少次命悬蛮人刀下,打出这番战绩,迈出洗清以前名声的第一步。阿昼你有没有听见,他们都在夸我厉害……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去配得上你皇子的身份了。你能不能眼里仔细看我,只看我?卫瑾缓缓闭上眸,半响后再次睁开,眸中已压下异样,面上却已没了一笑。他迈步想追上早已走远的施昼。……施昼同将士用的吃食差不了多少,林子里猎出来的野鸡野兔甚的,刚烤出来,冒着油光,往下滴着汁水,热气与香气勾着人的味蕾,还有些鲜果干粮什么的。他吃的心不在焉,第一口就烫到了自己,嘶了声后才让疼痛拉回神,仔细吃完,收拾干净后,又神情恍惚的回去马车上。他发了会儿呆,之后江奕拿着水壶上来了。施昼接过饮了几口,还回去给江奕。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江奕就瞧出施昼有些不对劲儿,他仔细看去。他骤然皱眉凑近,抬起人的下颔,问:“怎么有些红肿?”施昼被卫瑾那一出整的有些神经绷紧,瞬间拍掉江奕的手,往后撤去:“离我远些儿。”他又欲盖弥彰的补充道:“热。”江奕敛眸怔然,而后收回手,再次问:“双唇怎么红肿了?”当然是被卫瑾那个不做人的亲的,施昼解释道:“方才没注意,被烤rou烫到了。”江奕拧紧眉在包袱里翻出一个药盒,里边是治伤的玉膏,他打开来,很自然的用指尖抹了点,探身往施昼唇上沾去。“你别动!”施昼喝道:“我自己来就行了。”他唇有些火辣辣的,抹些药膏也好,施昼接过江奕递过来的玉盒,自己动手抹开。江奕用帕子擦拭指尖的药膏,静默片刻后,问:“我可是做错了些什么?”施昼认真想了想,而后摇摇头,迟疑地看他:“没啊,你怎么这么问?”江奕吸了口气:“那么为何阿昼疏远我?”施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过激了:“啊……我,太热了,不想跟人离得这么近。”江奕知晓人在敷衍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上午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几个时辰就这般模样了?还是……阿昼知道了些什么?施昼不知道江奕心里的猜疑,他在给自己做心理工作。别太过紧张了,淡定,冷静,只是卫瑾喜欢他而已罢了,其他人又不是,不能再这么神经兮兮下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卫瑾:我难受,我委屈第57章三哥来看你了又过几日,回京的路程已过大半,临过傍晚,终于赶到了一座城池附近。这关口后边就是包括皇城在内众多繁华城池一带,地理位置尤其重要,此关一破,皇城堪忧,便是如何防守,也无能为力了。施昼一行在城外安营扎寨,关口的地方官掌握着一定的兵力,以前随卫炙在前线作战,受了伤后,身体大不如前被安置此处镇守关口。听闻他们要途径此地,早早便在城外候着,尊敬恭顺的迎他们为座上宾。不是因施昼的皇子身份,而是因卫炙早年恩情。卫瑾留在营阵看守,身为皇子的施昼与身上有伤的卫炙在官府住下,江奕随行。“阿昼。”施昼临走时身后有人叫道,他身体一僵,是卫瑾。自从那日后施昼一直避着卫瑾,尽量减少与卫瑾的接触,更是杜绝独处的机会。没办法,卫瑾不放弃,施昼只能这样。他头疼,想装作没听见,谁知卫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