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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方旭:“……”两兄弟回家后,林方勤便回了房间,赵时悦正守着睡午觉的木木,见他进来便说道:“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厨房留了午饭,可吃了?”林方勤翻出夫郎放钱的箱子,说道:“吃过了,悦悦先帮我打开箱子,我看看家里有多少钱。”“相公想知道,问我不就好了。”说着打开箱子,取出其中一个荷包,递给他道:“这是家里公中的钱,有母亲交到我手中的多年积蓄,每年地里的收益,和这些年用地里收益卖茶赚的钱,刨去一家开销,一共还有一万五千六百两。”说着又取了一个荷包,说道:“这是相公这几年当账房的月钱,和用月钱卖茶赚的钱,一共三千二百两。”说完又笑着指着另一个荷包道:“这个是我的嫁妆,就不给相公看了。”林方勤刮刮他鼻子,笑道:“促狭…!我打算买个山头种茶,看看钱够不够。”赵时悦高兴道:“真的!看好了吗…?在哪里…?”林方勤一直觉得自家夫郎是能托付重任的,便将旭哥儿看到那处景致的事告诉了他。赵时悦听得渐渐皱起了眉头,担忧道:“这是摇钱树,也是大/麻烦啊,避免有人上山,也意外发现它,得先把山头买下来才好。”林方勤揉揉他的眉头道:“是啊,我明天就去县衙一趟,把整个山头都买下来,先种一圈荆棘围起来,在靠村这面中下普通茶苗,等过两年再在断崖那边移植金丝茶。”赵时悦将钱匣子放回原处,说道:“这茶怕是短时间都没法现世吧。”林方勤神色莫名,幽幽道:“整个大魏独一无二的金丝茶,可不是谁都喝得起的,如果旭哥儿中不了进士,我林家可种不起,到时我会亲自将它烧了。”中了秀才过后,就要去县学、府学学习,而院试的名次决定你去哪里,前五十名去府学,其余的则到各县县学报到。林方勤第二天去县衙的时候,林方旭便和回村参加贺宴的林方茂堂哥一起去府学报到了。金华府学七月初一开馆,一大早,林成桂便安排了小厮跟着林方旭去了府学宫。不同于西湖簪花宴,林方旭这个顶着小三元名头的府学新生,可以说是风光无限,刚走到大门,便遇到一群同年,看见他都纷纷拱手道:“师兄早……”这些人都和林方旭一样,头带儒巾,身穿儒袍,却年龄不一,有的三十多,有的二十多,总之都比林方旭年长,却因他是魁首,就都要称其为师兄。林方旭被众星拱月般拥了进去,路上遇到沈京,似乎是专门等在那里,等林方旭走近后,沈京漫不经心地道:“小师兄早啊……,不知道小师兄吃了早饭没,师弟觉得小师兄以后应该让厨房多做些羊乳羹,免得以后长不高,一直像个小哥儿样。”林方旭淡淡瞟了他一眼,挑眉道:“多谢大师弟好意,大师弟特意等在此,是想请教如何中案首吗?师兄建议大师弟将再好好揣摩一遍,没准儿等下次重考的时候也能中个小三元。”“噗嗤……”旁边人纷纷捂嘴忍笑。心想这两人,一个嘴欠笑人个矮,还没断奶;一个嘴毒,这过都过了,还得什么小三元啊,除非府学季考次次垫底,被除了名。林方旭说完,径直走了过去,其他人也跟上,司仪训导已经站在那里,入学仪式马上开始,沈京也不敢再说什么。新生依次完成了“盥洗”,便在训导的带领下进了府学正殿,往届生元站在圣先师像两边,其中第一排首位还站着自己上一世的师爷,沈茂,沈大荣,当然他此时脸上还没疤。中间站着十几位府学训导,林方旭上辈子还听过其中几位先生的课。过了一刻,听到一声:“知府大人到!”人总算是到齐了……所有人一起参拜了先师孔圣人后,新生再向知府、教授、训导行拜师礼,接下来就像是现代新生入学一样,领导轮流开始讲话。先是教授大人讲,除了忠君爱国,刻苦读书外,主要讲一些入学后的学业考试,纪律要求。接着知府讲,这位大人在这种场合的讲话,听着很对得起他的绯色官服,大概就是要求大家努力学习,报效君父,为国为民。最后由三试案首林方旭上前,代表所有生员向孔圣人上香,然后发言做保证,其实也就是将府学提前给的词背一遍,在林方旭看来没什么,但台下的沈京却是嫉妒得很。林方旭背完后,司仪说了结词,仪式总算结束。林方旭从此便过上了两点一线的走读生活,住校当然是不可能的,府学宫可没有学生宿舍。不过府学宫旁边的一条巷子,有大大小小的许多院子,供外地生元租住。林方旭就在这里租了个玲珑雅致的院子,正房只有两间,分别作了书房和卧室,两间厢房,一间住着成桂叔派来的小厮林福,一间空着,平时煮饭洗衣的婆子家在府城,并不住这里。林方旭入学还没一个月的时候,林方勤已经将拇指坡山头买了下来,这时候正带着人在外围种荆棘。他现在彻底辞了账房的差事,且收夏茶的时间已经错过,立秋至处暑的暑茶还有一段时间,索性便回了林家村,专心打理山头。木木和二木在大伯那里听课,林父林母去照料家里得小菜园了,家里赵时悦正在和赵娘子看着小四木翻身,三木在一旁加油。赵时悦看着两兄弟,笑着对赵娘子说:“看四木多有劲儿,刚生下来时瘦瘦小小的,真是多亏了你。”赵娘子温柔拿开四木塞进嘴里的小手,说道:“哪有你说的那样,再说我一个也是带,两个也是带。”赵时悦又问道:“妹夫写信说要回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家。”赵娘子面露愁色道:“快了,这次出去才知道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钱都亏了进去。说来还要多谢悦哥,幸好有你这里的进项,不然等相公回来怕是要节衣缩食了。”赵时悦本想问问她,妹夫回来后,她会不会回去?但想到年初就呆在县城,没看过几次孩子得二弟妹两人。‘哎……,算了,到时候再说吧。’赵时悦心里叹口气想。此时艾晓雅并不知道大哥夫的烦心事,当然即使知道也没心情理会,她自己还烦着呢。这古代怎么就没人搞房地产呢,买个铺子就这么难。她往牙行跑了十几趟,又在县城打听了好几圈,只有靠近城墙有间四平米左右的早点铺要卖,而且少了三百两还不行。其实她也不想想,古时候的铺子又不像现代的门面,只有四十年产权,那是可以当做祖产,父传子,子再传孙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