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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痛穿上鞋子,俯身下地去查看地上那一盏泼了的燕窝。那盏燕窝一定有古怪。然而端详了许久,江逐月除了没尝之外,用其他的方法全都看不出这燕窝有什么异常。奇怪……但实在是看不出来,江逐月最终也只好放弃,又用蚕丝手套包着手,把那地上的杯盏残渣全都清理了,就留了一点燕窝放进了一个小瓶子里,准备等林缙回来再看。江逐月没想到,他等了一夜,林缙都没回来。林缙没回来,江逐月就留着灯给他,但自己等到后半夜,却真的是困了,便迷迷糊糊抱着被子,靠在帐篷门的一侧,睡了过去。在睡梦中,江逐月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又感觉到脸侧似乎有什么微微发凉的东西在碰他,他骤然睁开眼,便看到了林缙那张平静却带着一丝疲惫的霜白色俊美面容。江逐月茫然中微微怔了怔,正想说你回来了?林缙便默默收回手,俯身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怎么睡在门口?”林缙清冷的嗓音略带了几分低哑,想必是真的累了。第20章江逐月被林缙放在了软榻上,便揉了揉眼睛,清醒了几分。可接着他看了一眼林缙身上沾着的血渍,心头不由得一抽,忍不住就道:“林兄去哪了?”林缙听到江逐月这么问,表情忽然一顿,然后他就走到江逐月面前,从怀中掏出一颗金色的妖兽内丹来,慢慢拉起江逐月的手,把内丹放在了江逐月白皙的掌心。那内丹还是温热的,似乎是刚从妖兽体内剖出来。但江逐月这会注意力却不在这颗异常硕大,且还是炼虚期妖兽的内丹上,而是……看到了林缙虎口处那一缕深深的裂痕。是伤口。林缙觉察到了江逐月的目光,不动声色将手一收,只问:“喜不喜欢?”江逐月抿住了唇,胸中有无数的疑问在此刻翻涌不止,这时他忽然攥紧了手中那颗金丹,便仰头看向了林缙的面容。两个隔着那层黑金束带对视,江逐月喉结微微动了动,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想要问的那个问题。“林兄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如果只是对宠物的好,未免也太说不过去。江逐月自己都不信。可若是别的……林缙一个修唯识法的也懂吗?他懂什么?正是如此,江逐月不知道,所以他才要问。而林缙这时静静凝视了江逐月片刻,忽然便在江逐月面前半跪了下来。然后,林缙便动作十分轻柔地伸手抚上了江逐月的脸颊,轻轻摸了摸,末了低声道:“因为……你很听话。”林缙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声音难得的极其柔和,丝毫都没有平时冷冽的气息。但江逐月却有些哭笑不得地怔住了。可看着林缙的表情,江逐月又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只是听话这么简单……可他又猜不透到底是为什么。因为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林缙曾经也最喜欢听人对他说这句话。“寒儿很听话,师尊最喜欢的,就是寒儿了。”听话意味着喜欢,意味着信任。林缙知道江逐月听不懂,但他还是这么说了。见到江逐月古怪的表情,林缙没有不高兴,也没有解释,反而静静垂下眼,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卷软纱,递给了江逐月,温声开了口。“要不要帮我包扎?”江逐月骤然回过神来,沉默片刻,一时间倒也不好计较方才林缙说的那些胡话。这会他无奈一笑,低低说了一声‘好’,便伸手接过软纱,开始给林缙包扎。林缙这一次也相当安静,就任由江逐月温热柔软的手握住了他受伤的手。林缙的伤口很深,玉色的皮肤就这么狰狞破开,血液微微发紫,不知道是时间过久快要凝结,还是中了毒。江逐月见状不由得皱眉抿了抿唇,便又自己拿出了解毒散,用手帕沾着,一点点擦拭在林缙的伤口处。擦拭完之后,再用软纱层层包扎起来。期间的动作异常轻柔小心。江逐月包扎的时候眼睫微垂,溶溶的柔光映照在他清秀的侧颜上,愈发衬得他温和宁静。但江逐月过于专注,并没有发觉,在他包扎的期间,林缙感受着他手上传来的柔软和温热,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清香时,呼吸却逐渐粗重了起来。接着林缙的身体也着魔一般,不由自主的向他的位置靠了过来。而江逐月此刻在林缙手腕处绑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终于完成了包扎,他自顾自欣赏了一下,不由得微微一笑,然后他就带着一点献宝的意味抬头看向了林缙。然而一抬头,江逐月却几乎撞到了林缙白皙高挺的鼻梁,两人四目相对,近在咫尺,林缙温热的呼吸就均匀地喷到了江逐月脸上……江逐月动作微微一僵,正想侧头避过,但却突然发觉林缙霜白色的面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泛起了一层可疑的潮红,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江逐月心头一凛:“林兄你怎么了?”林缙猛地侧过头,咬牙,嗓音低哑道:“无事!”而这时江逐月陡然醒悟过来什么,他低头握住林缙想要抽开的手,便震惊道:“林兄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热?”往日林缙的体温都是比正常人偏凉许多,现在怎么会这么烫?中毒了?林缙微微喘息片刻,用力抽出被江逐月握住的手,转身便要离开。但他还没走两步,竟是摇摇晃晃跪倒在地,按着胸口不停喘息,模样十分痛苦难耐。江逐月一颗心骤然沉了下去,他这时也来不及细想,连忙两步抢上前去,扶住了林缙,抓住林缙的手道:“林兄我给你诊脉!”但江逐月没想到,他刚按上林缙那紊乱不已的脉搏,却被林缙反手猛地攥住了手腕,推到了一旁的帐篷门上。江逐月:!!!江逐月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林缙潮热又紊乱的呼吸便再次喷到了他的脸颊上。江逐月瞬间浑身发麻。“你方才……见过什么人?”林缙几次忍不住想要伸手抚上江逐月的侧脸和那微微张合的薄唇,但却又硬生生攥拳忍住了。他感觉自己胸中生出了一头怪兽,那怪兽叫嚣着要把眼前的江逐月生吞活剥。就从方才,江逐月穿着白色的裘衣,静静握着他的手,神情乖顺安静地给他包扎手掌的时候,这个念头便在心中发了芽,然后逐渐疯狂生长。这固然是有一些特殊药力的作用,可……他知道,他内心最深处,也是这么想的。最终,林缙猛地咬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