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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百骸,而他头发上湿润的水汽,也随着这真气逐渐蒸干。好舒服啊。江逐月舒服得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不过他现在也就脚趾手指能动了。而这时,林缙抬起眼,却不经意看到了江逐月露在那厚厚的毛毯外面的蜷起来的玉白色双足,脚趾透着一丝淡淡的粉色,脚踝莹润,脚背修长,骨rou匀亭。很是漂亮。但重点不在这——林缙又不动声色地低头看了一眼江逐月平淡清秀而皮肤也略显粗糙的面容,再看看那脖子上和双足一样欺霜赛雪的细腻肌肤,心头闪出了一个念头。其实他在江逐月的识海中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江逐月小时候便生得那么玉雪可爱,岂有越长越丑的道理。现在看来,果然是易容过了。而江逐月在那识海中遮住他的双眸,想必也是不想让他看到真实面目。想到这,林缙并没有生气,反而很快就把这个念头给驱散了过去。既然江逐月不想让他知道,他不知道也罢。毕竟他也不是看脸的。林缙的思绪漫无边际地散着,而等他再次回过神来,江逐月却已经靠在他怀中,静静睡着了。想必是炼体过于消耗。不过江逐月这时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薄唇还透着一丝柔软的血色,是难得极其安宁温顺的模样。小狐狸终于彻底变乖了。林缙目光动了动,伸手又轻轻摸了摸江逐月的头顶,便抬手熄灭了四周的萤石,也在江逐月身旁一侧躺了下来。·夜半时分,江逐月在经脉生长的麻痒和疼痛中醒了过来,这会他动弹不得,十分难受。可感受到身边林缙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清冽的淡淡药草香气,他一颗心又渐渐安定了下来。然后,江逐月便闭了闭眼,微微吐出一口气。这么多年来,一直困扰着他的,那个深藏在心底的噩梦,终于被挖出来,彻底摧毁了。当年的小江逐月可远没有这次梦境中的幸运。那群师兄弟,不知道是恶毒还是天真,在小江逐月沉入池底之后,竟然都跑掉了。就这样,无助的小江逐月在冰寒彻骨的炼体池中整整泡了一天一夜,还是被一个扫雪的外门弟子发现,才送去诊治。小江逐月整整烧了一个月,说了一个月的胡话,他求着二师兄去找他父亲,但最终,江柏岑也没能来。后来……思绪到此,江逐月猛地睁开眼,清亮的眸中显出一丝恨意。他现在终于记起为什么这么噩梦又痛苦的事,他居然一丝都不记得了。因为,他那时最为喜欢尊敬的二师兄,亲手封掉了他的记忆。为了什么,不得而知。一个最大的摇钱树,谁能放弃?可就是因为这样,江逐月对于炼体这件事无名恐惧了整整三百年,他以为自己是先天不足,是娇弱,是怕痛。然而,经历过那么冰冷彻骨的炼体池,任谁都没办法不娇弱吧?江逐月缓缓咬了牙。他现在无比清醒,只想着有朝一日离开无尽林,从前欺辱过他的人,记下来的帐,全都要慢慢还回来!正当江逐月心头戾气蔓延之际,一只手忽然轻轻抚上了他的额头。“哪里疼?还是痒?”江逐月微微一怔,一瞬间戾气全消。随后他垂了垂眼,再睁开眼的时候,眸中又恢复了清明澄澈。只听他略带赧然道:“到处都有些,不过还算忍得住。”“到处——?”江逐月心头顿时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那我要帮你揉哪?”江逐月:……“林兄其实不必——唔!”“这里?”江逐月满面绯红:“不、不是……”林缙嗓音清冷低沉,一本正经道:“若是有淤血不能及时揉散,那处关节可能会废掉。”江逐月:???过了半晌,江逐月涨红着脸,低声道:“膝盖……还有手臂……”“还有么?”江逐月蚊子哼哼:“腰……”“没了?”“没、没了……”林缙指腹上带着一层薄茧,掌心却光洁如玉,蕴含了一丝丝真气,按压到江逐月各处经脉,俱是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和酸痛。而江逐月的肌肤在炼体之后更是无比细腻柔滑,宛如融化的羊脂玉一般,触感极好。林缙就这么一丝不苟地给江逐月疏通经脉。终于,就在林缙轻轻在江逐月腰间的气海xue的位置按了一下之后,江逐月还是没忍住,颤声哼了出来。宛如猫咪一般。哼完之后,江逐月顿时面红如同滴血,一下子就把自己整张脸埋在了毛毯上,怎么也不说话了。“我力气大了么?”林缙停了手。江逐月:……许久之后,江逐月没等到林缙下一句话,便还是只能强忍着羞耻小声道:“不大,很舒服……”“那就好。”而到了后来,江逐月在林缙面前也渐渐抛弃了羞耻,甚至还学会了——“左边一点,对,就是这!”“轻一点,好痛!”“这里可以重一点,重一点舒服~”林缙在江逐月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丝温和的浅笑。一夜无眠。第19章次日清晨江逐月醒过来的时候,全部经络都逐渐恢复了知觉。可这会他才知道,不恢复还好,也就是不能动,但现在,他全身上下都又疼又痒,抓狂一般的难受。好在林缙有一种不知道叫什么的药膏,给江逐月涂抹了几个主要的关节处,那痛痒感就消去了不少。可还是难受。而江逐月自从炼体成功之后,肌肤就变得愈发光洁柔韧,没有先前那种淡淡的苍白,反而呈现出一种极度温润玉白的色泽。愈发光彩照人了些。就是脸,仍然同以前一样,清秀苍白,反而显得跟他一身皮肤不太相配了。江逐月这面具本来是陆帷根据他原先的肤色做的,但江逐月本来皮肤就胜过许多人,一开始那面具的质地就同他本身的皮肤不太符合。现在更是显得有些突兀了。江逐月自己悄悄看了几次,见林缙无动于衷,便松了口气,随即他便意识到林缙这种修唯识法的,应该不太在意外表,不由得笑了笑。林缙这时给江逐月的脚踝上完药,便轻轻抓着他的脚腕,将他雪白的双足送入了被子里,末了道:“一会我要出去一趟,你留在这,自己保重。”江逐月心头一跳,连忙道:“林兄去哪?”“有事。”林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