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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非常显眼。”“那怎么办?”余非低着头左顾右盼了一下,“这边人还不多,走进去一点就不一样了。”“有人看你就打招呼。”魏秋岁说,“不要躲避别人的眼神,大方走进去。”外围的居民楼还是老公房,走进不远就能看见不少自建房。脚下的路也开始高低不平起来。周围的居民在这个点已经开始在室外淘米洗菜做饭,厨房里腾出白烟和香气,几个大爷坐在一处下象棋的下象棋,打桥牌的打桥牌。“魏秋岁。”余非和魏秋岁走了半圈,到了一处河道上的石桥,“这地方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不但没什么特别的,甚至太过平淡了。想到魏秋岁腰间还别着一把枪,他都觉得多此一举。魏秋岁不答,他进来之后就微微向前佝偻着一些背,和他往前的挺拔形象不太相同。这种伪装确实把他的锋芒给收敛了一些。“仔细观察。”魏秋岁说,“其实不寻常的地方很多。”余非在警校学习的时候其实理论知识非常丰富,在同级的人中可以说是优秀精英。但任何一份职业都是如此,实践知识的重要性永远是大于理论知识。但明显对于余非来说,实践的经验太少了。他甚至在之前的几年都没有怎么接触过凶案,他短短的职业生涯都浓缩在这个年末年初的一个月了。想来也是一段神奇的经历。于是,在严重缺乏实践经验的状态下,余非整个状态都是懵逼,和懵逼。根本不知道魏秋岁所谓的不寻常究竟在哪里。等太阳落山,魏秋岁和余非知道再不出去可能不一定走得出去,就在太阳完全落下之前选择尽快走了出来。走出来的门并不是他们进去的门,余非和魏秋岁到了街道上,面前一排等着红灯的长龙车停在眼前,不过也就是平日里下班的晚高峰拥堵现象,却让余非莫名有种回到人间的舒了口气的感觉。魏秋岁整个背脊松开、挺立起来之后,即便穿着看起来非常廉价的风衣衬衫,都会被他穿出莫名其妙的高级感,感觉魏秋岁又变回了魏秋岁。两个人在马路边,魏秋岁看着余非一瘸一拐走着,抬手抓了一把他的胳膊:“脚走多了,疼吗?”“还好……”余非摇摇头。“看出来了点什么?”魏秋岁低头点了根烟,随即眼睛看向前方的车流。余非摇摇头,郁闷道:“真的觉得很普通。”“老旧居民区的问题无非这些,电线老化,水压不够,没有排污系统导致如厕不便。”魏秋岁抬手点点自己的太阳xue,“你仔细想想,刚才你看见了些什么。”稍加引导分析,余非便好像摸到了一些眉目,他紧锁着眉头,手凌空划了一下:“被你这么一说,虽然是老城区,但道路两侧的排水系统好像不错……除此之外……电线,电缆……对啊,电线。”余非翻翻眼睛:“电线不会乱拉,排列得还挺整齐的。”“不奇怪吗。”魏秋岁说,“就算是你之前的住所,北四路那块,电缆没有集中治理的时候都会隔三差五断电,附近居民乱拉电线的比比皆是,经常造成短路又大面积断电。这里的电、水、甚至网络系统却很好。但他们居然还是晚间路灯很少的区域。”余非点点头:“是啊,这真是个老居民区也过于优秀了。”“我看完这些硬件之后,再从外部观察他们家中。居民的生活用电的负荷也并不大,甚至很多人家中还是非常简陋,从外部就能看出,还是平民窟的样子。”“可能是……我们还没看到关键的那部分?”余非说。“不……只能说,这些电有特别需要供应的地方和人,需要这些电接连不断持续地输出。”魏秋岁拢了下风衣,“走,先打车回局里去,陈晖彬给我消息了,说从那个小黑纽扣中有了些发现。”余非身份毕竟不是刑警,对于很多机密的东西他本不能接触,于是陈晖彬和魏秋岁开会都被安排到了魏秋岁的办公室内。“都在这里了。”陈晖彬拿了一个U盘插在魏秋岁的电脑上,“已经转码完了。”魏秋岁示意他放出,陈晖彬点点头,三个人凑在电脑前一起看。陈晖彬点开了文件夹,文件夹内只有几张图片和一个视频。“视频是黑屏的。”陈晖彬说,“图片上只有一些图案。”魏秋岁点开图片查看,这些图片像是一个个LOGO,有些字母,有些图案,一个个或圆或方,看起来像某种晦涩的图腾。视频大约20秒,但这20秒内没有声音,只是黑漆漆的一片。“视频交给技术组处理一下,调亮或者其他,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别的线索。”魏秋岁说完,手抵着下巴看这些图案,看了一会转眼看余非,“你有什么见解。”“……”余非跟他一起抵着下巴,“没有,这么乍眼一看就是普通的logo而已,像人家那种打游戏的战队,花里胡哨的。”“去查一下图案。”魏秋岁对陈晖彬说,“如果只是普通的图案和黑屏的视频,冯光义没必要放那么隐秘。”“会不会是他们黑客组织中的一些组织队伍。”余非用手指着那图案,“一个图案代表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否则我实在想不出哪儿还需要这么多看起来非常中二的logo图案……”陈晖彬应声记着笔记,魏秋岁又反复看了看黑屏的视频无果,吩咐陈晖彬先去办事,还嘱咐:“这事儿不算急,挂心上就行,你先注意休息。”陈晖彬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挂在眼睛下面,这会听见自己家魏哥发话了,连声道:“不累不累,这案子总想着尽快破。曾队老说了,养着省里那群技术人在我们局里白吃那么多天也就破解了这一个东西,除此之外只在拖案情,都快把他老人家急死了。”魏秋岁勾嘴笑了笑,挥手让他出去了。余非在旁边伸了个懒腰,对着魏秋岁点了点桌子:“我有个急事儿。”“怎么了?”魏秋岁问。“我饿了。”余非认真道,“特别饿,特别急,特别想吃后面那条街的鸭血豆腐。”确实还没吃晚饭,魏秋岁没什么大感觉,但余非已经饿得感觉自己可以啃一头大象。“走吧。”魏秋岁站了起来拎起椅背上的西装,“先去吃饭。”余非惦记这边的鸭血豆腐粉已久,为的就是那一口以前的味道。在冬夜里热乎乎吃上一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的爽。吃完了这碗粉,两人从那条油腻腻的街里往外走。彼时刚过新年,店都没开几家,一条热闹的街也比平日里安静了不少。“这些老板可真爽啊?”余非一路上频频回头去看所有店家,“别人初八上班,他们不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