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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宋普也轻蹙了眉头,说:“人家一个单亲家庭,下面还有几个弟弟meimei,要是出事了怎么办?”宋凌云冷漠道:“四叔故去七年,这七年都是大房供养他们,如今到了他们偿还恩情的时候了,你再坚持几日,我定让他答应。”宋普:“……”宋凌云可真是个弟控,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占了他弟的身,还不得被他搞死。宋普声音微微哆嗦起来,“哥,你这样爹知道吗?而且陛下不放我走呢?”宋凌云说:“我们祖父给陛下当过两年老师,让祖父上前说动,换个人伺候再简单不过,宋少谦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才讨喜,你又笨又娇气,陛下怎么会喜欢。”宋普不服气了,“那你也别说,今天我和陛下说上话,他还怪高兴的。”宋凌云一愣,“你说什么了?”宋普有些羞耻,不过还是复述了一遍他吹的彩虹屁,末了又道:“哥,你还别说,我觉得陛下真的武艺高超,你没看见,事后我去摘那只羽箭,四尺有余有余的羽箭没入树干二尺左右,你能做到吗?还有那个射日弓,要二十九石才能拉开,你能吗?我记得你好像只能拉开八石的弓箭吧?说起来陛下和我比箭术,我拿在手里的弓箭刚好合适,陛下真贴心,还知道我没什么本事。”宋凌云看他这么激动的样子,眼底流露出几分狐疑之色,以往宋普从宫里回来,都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这次倒是显露出了和以往大不同的活力,言语之间仿佛没有了对那暴君的恐惧,反而一副推崇仰慕的模样。很怪异。宋凌云心里虽然有些想法,但也没有表露出来,见宋普滔滔不绝的说着那暴君有多厉害,也待不下去了,只说:“我还有事,我先去办事了,你好好休息。”宋普犹豫了一下,说:“哥,你不要逼少谦哥了,他也很不容易,一直寄人篱下,如今也算出头了,再攒些钱,出去住都行,若是让他去伺候陛下,若是言语不当受了罚,婶婶也要埋怨我们。”宋凌云很不解他为宋少谦说话,他问:“你不怕?”宋普左右看了看,有点担心被人听见,但宋凌云方才说了那么多大不敬之语,他说几句应当也无事?不过还是保持了几分谨慎,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当然怕,毕竟我笨,还很怕疼,但这一开始就是我的事,生死由天,若是出事,我也认了,但让人替我去,我做不到,我想问心无愧。”宋凌云还是不理解,但他都这么说了,他勉强点了点头,说:“那好,这事暂且放一旁,我不提,你以后改变主意了,再告诉我。”宋普听了,唇角翘起,道:“我知道的,谢谢哥这么关心我。”宋凌云说:“你心里有数就好。”和宋凌云聊天就到此为止,宋普说了那些话,也不后悔,反正他是做不到让别人替他伺候那个狗皇帝的,出了事,他心里也会遭受良心的谴责,既然如此,不如继续由他来面对那个狗皇帝。怀着这种想法的宋普,翌日去宫里,刚和澹台熠碰上面,就听对方用着柔和嗓音亲昵地问候:“宋卿,孤都不知道你这一片赤诚肺腑随时随地都能袒露在外。”宋普有些懵逼,抬眼对上澹台熠细长眉眼,又有些悚然,难道他和宋凌云说的话还是传到了澹台熠耳里?然而澹台熠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愉悦的,浅金色的眼底好像都散发着细碎的光芒,宛如太阳一般,有种明艳的美,他伸手握住宋普肩头,嘴角含笑低语:“宋卿,以后那些话,只可对孤说,明白么?”啊?啊???☆、第5章很好哄宋普很快意识到澹台熠说的是傍晚出宫那会儿他和李宗义他们说的那些话,也不知怎地传到了澹台熠耳里。他咽了一下口水,心里那点心虚总算是消散了,他脸上一边挤出点笑,一边恭敬地回答:“臣明白。”澹台熠今日心情不错,他朝曹喜示意,曹喜赶忙上前,他手中托着一物,上面盖着绸布,宋普隐约听到了些许呼噜声,他有些好奇地看了过去。澹台熠注意到他的目光,唇角含笑道:“宋卿猜猜这里头是个什么玩意儿,嗯……猜到了有赏。”宋普下意识地问:“那猜不到呢?”澹台熠收敛了唇角的笑意,认真地思考了几秒,道:“猜不到,宋卿以后就不必来了。”宋普心里一喜,天底下竟有这种好事!?然而他又很快冷静下来,感觉没那么简单,也许澹台熠说的不必来=你去死吧,那就不太妙了。宋普想到这里,精神立即紧绷了起来,“陛下,臣可以靠近看看吗?”澹台熠看了一眼曹喜,曹喜心领神会般地叠着碎步走到了宋普跟前。宋普仔细听了听,里头还只有呼噜声,又因绸布盖着的物体并不大,像只笼子似的,他便也猜到了些许,又轻轻地敲了敲笼子,似乎惊醒了里头那物,一只爪子似的东西从笼子里伸出来,被宋普捏了个正着。宋普刚捏了两下,就听笼子里轻轻地“喵”了一声,他精神一震,扭头对澹台熠道:“臣知晓里头是何物了,是猫。”澹台熠颔首,“宋卿猜对了,如此这猫便赏给宋卿罢。”曹喜揭开绸布,果然是个笼子,笼子里果然是一只通体雪白、还有一双蓝黄异瞳的猫咪,看起来也不过三四个月大的样子。宋普十分爱猫,见了这只猫,心里的欣喜便表现了出来,以至于他唇角止不住地上翘,颇有些雀跃地道:“陛下,这猫真要送与臣?”澹台熠道:“孤金口玉言,宋卿要怀疑?”宋普连忙收起几分散漫地心神,小心地道:“臣只是太过高兴,一时失言,还望陛下恕罪。”澹台熠看着他眼睛不时地盯着那只牲畜看,眼底都泛起了晶亮的光,以至于越发夺目。怎地以前没发现他有这样一双晶莹剔透的漂亮眼珠子?澹台熠移开目光,忽地开口道:“宋卿可喜欢这畜生?”宋普将目光从猫身上移开,“臣很喜欢,也很欢喜,谢陛下赠与这猫,臣必当当传家宝一般代代相传。”澹台熠被他说的话逗得唇角微翘,“只是一只畜生罢了,如何代代相传,看宋卿平日说话伶俐,这会儿倒是蠢笨。”宋普被他说的微微红了脸,也察觉到澹台熠极喜欢听拍马屁的话,因而努力地舌灿莲花起来,“虽只是只畜生,但它乃是陛下赠与,沾了陛下的恩泽,自当能代代相传。”“哦?”澹台熠心情舒畅,“宋卿真这般想的?”宋普道:“当然!臣所言皆是一片赤诚的肺腑之言,绝无半分虚假!”澹台熠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