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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永动机,只要睁开眼睛就精力充沛,这边要看看、那边要摸摸,摇篮里待久了要爬,爬来爬去时间长了就张开胳臂要抱,抱了还不能够待在一个地方,他需要“座驾”四处溜达。面面要看天,要看花,要看公鸡吃虫、要看母鸡溜达。容奕翻了个身,在躺椅上侧了身装死。面面发出疑惑的声音,“咦?”他歪着脑袋,圆溜溜的眼睛奇怪地看着爸爸。“啊啊。”面面伸出小手手指着爸爸的方向给尤利西斯看,就像是在问,为什么爸爸不起来和我们玩啊。尤利西斯说,“面面,你的精力为什么这么好?”这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询问!照顾孩子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面面不娇气,但他活波啊。他想要去外面溜达,大大的眼睛专注地看着自己,柔弱又无辜,还充满渴望,面对这样的目光能够忍心拒绝吗?反正尤利西斯是做不到的,只能够不厌其烦地抱着孩子把外面那几只鸡看上今天的第三十一遍,鸡都被看麻木了……面面不懂,啊呜啊呜咿咿呀呀地说话,势要和林子里面的知了比声音高下。抱着孩子的尤利西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比不上你。”面面憨憨地笑了。食堂那儿的容奕悄悄睁开眼睛,无声的叹了口气,带孩子比做千人席面还要累。他心中偷偷地对尤利西斯小小的愧疚了一下,但想到面面还要去看鸡,他就头疼,还是当个甩手爸爸……“容老板。”调整了姿势正准备继续小憩的容奕抬头看向跟前,“是陈老师啊,我在公告里发了,晚上食堂不做生意。”“不不,不是的。”陈老师摆了摆手,“我不是来吃饭的。”容奕坐直了身子,“那……”陈老师在容奕的树墩椅子上坐下,他推了推眼镜,镜面折射出学者睿智的光芒,“容老板,我今天注意到你的保姆机器人用的文字是古汉语。”肚子填饱后,被推挤到角落里的文字一个接着一个的蹦哒了出来,提醒着陈宇文他有可能、大概率遇到了同好。陈老师欣赏地看着容奕,不愧是把通读了一遍的人,文化涵养就是不一样。容奕茫然,“啥?”“你的保姆机器人,就是脑袋上有黑色条框眼睛的那个。我看到它用的是古汉语,容老板,你对古汉语也有研究对不对?”陈老师迫切地寻求着同道中人,在贝兰德失去自由不可怕、失去名望无所谓……让他无法忍受的就是没法从事自己热爱的文字研究。他自大学时代就跟着老师研究古汉语,那些复杂而多变的文字在他眼里不是一个个符号,而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这些生命的背后藏着庞大的知识,是蒙尘的璀璨历史,是他们华夏人的根基。老师说陈宇文在学习古汉语上天赋极佳,假以时日就能够超过老师的成就。果不其然,陈宇文做到了,刚满四十他就成为了古汉语研究中的扛鼎人物,鲜花掌声环绕。陈宇文不满足于此,他不断研究史料,收集民间零散的古文字,一个个解读意思,最后他竟然可以通读几千年前的文字,解读出一段又一段的历史。原来,在地球时期华夏已经没有了帝制,人民当家做主。原来,那时候的华夏叫做中国,地大物博。原来……胸中充斥着对古汉语热爱的陈宇文得不到回应,用力地喊了一声,“容老板!”容奕不解地挠挠头,“等等啊,你说我的机器人用的是古汉语?不对吧,它一直挺正常的。小源,小源。”履带磨擦地面,小源过来了,先生,有什么需要?容奕指着这行文字对陈老师说,“有什么问题吗?”陈老师不敢置信,“怎么会,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它明明用的是古汉语,我看到了。”容奕和小源一并看向激动的陈老师,一主一仆都很无辜。陈老师在他们的注视中激动与愤怒忽然就xiele气,他颓丧地坐了下来,整个人都被抽走了精神气。容奕做不了什么,拍拍陈老师的肩膀以示安慰,“一切都会好的。”“唉,我写用了十年,收集到的资料能够堆满一屋,是我的心血啊,按照书上写的现代人也可以通读古代文献,有什么不好吗?”陈宇文用学术的眼光看,没什么不好的。但基于政|治就不美丽了,因为用解读的古代文献和现有通行的相悖。不利于上位者,那谁该进贝兰德一目了然了。容奕惊讶,“我们真有缘。”陈老师,“?”容奕,“你的书我看过,写的不错。”陈老师再一次激动,猛地抓住容奕的手,“谢谢,谢谢。”得到认可,陈老师嘴唇颤抖,眼角隐隐有泪意。容奕扯扯嘴角,花了不少力气才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得到自由后他不着痕迹地甩了甩,陈老师看着文弱,力气大起来握手还挺疼。陈老师,“容老板,我决定要和你交朋友,虽然我们不是一路人,但我会包容你的粗俗,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找我,我能够帮忙的肯定不推辞。我走了,明天再来。”随即,陈宇文信心满满,斗志昂扬地走了。容奕看着陈老师的背影,摸着下巴感叹,“果然不是一路人啊,我都不理解他在想什么。”小源条框眼睛里一行文字无声地滑动了过去,是的,先生,我也不是很理解。仔细看,这行文字古现汉语夹杂,还藏着一个繁体字,但于文字一点儿也不敏感的容奕就和瞎了一样,觉得理所当然。小源都想摊手耸肩了,可惜僵硬的身体没法做呀。容奕看了眼时间,“哟,时间过得怎么这么快啊,都四点半了,我做个晚饭。尤利啊,晚上我们吃粥行吗?”抱着面面守着公鸡母鸡的尤利西斯面无表情地说,“好。”仔细看,他的神情中带着疲惫和无奈,看鸡实在是太无聊了!“咯咯。”人话还没有学会说,先学会鸡叫的面面指着地上百看不厌的鸡。尤利西斯麻木地说,“是啊,公鸡。”面面咧嘴笑,“咯咯咯。”尤利西斯都想哭了,“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看鸡?”面面无辜眨巴眼睛,“咿呀。”尤利西斯,“你的可爱真犯规,想把你扔掉都舍不得。”面面笑嘻嘻,拿着脑袋蹭着尤利西斯的脸。尤利西斯无奈和烦躁的心情彻底妥协了,“算了算了,自己的孩子扔掉了还是要捡回来的。”面面憨憨笑了,再一次扭头去看鸡,“咯咯咯。”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