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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咱们常吃的那一家。”他边说边看了纪谌一眼,笑道:“对,就一个人。你快点的吧,我们都快饿死了。”岑越挂了电话,跟纪谌解释:“我舅舅家的表哥——一个沉迷工作的单身狗,相亲对象追到他单位去了,他不想跟人应酬,没办法了只能拿我当开脱。”纪谌笑了笑,并不是很在意:“原先倒没听你提起过你还有表哥。”岑越一边翻菜单一边说:“嗯,我就这么一个表哥,跟他关系好。不过他常年在国外,去年才回来的……咱们要个什么锅底?”纪谌看了一眼,道:“我都行。”岑越想了想选了个牛油和番茄的鸳鸯锅,“他不太能吃辣,要个鸳鸯锅吧。”纪谌没什么意见。赵成歌到时,岑越刚好去拿蘸碟了。纪谌正跟张崇阳有一搭没一搭地发消息,一抬头便看见了桌边站着的人。纪谌做梦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这个人,“Lucas?!”赵成歌听见有人叫他的英文名,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你是?”他语气礼貌疏离,看向纪谌的眼神与看陌生人无异。他不记得自己了?纪谌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赵成歌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四十八桌……你是岑越的朋友?”不到片刻纪谌已回过神来,说话时几乎咬牙切齿:“是啊,我叫纪谌,还记得么?”赵成歌脸色一变:“纪谌?……小豹子?”他仿佛现在才认出纪谌的样子,纪谌一直盯着他,他的神情不似作假。这时岑越刚好端着蘸料回来了:“哎?你这么快就来了?快坐。”他看了看自己这边堆了一堆的碗碟,道:“你跟纪谌坐一边吧,我这边东西太多了。”赵成歌没说话也没动。“怎么了……哦,忘了给你俩做介绍了,”岑越放下碟子才反应过来,指着纪谌道:“这是纪谌,我队里的好哥们。”又看了一眼面色古怪的表哥,心中虽然疑惑,但仍继续道:“这是我哥赵成歌。”被介绍的两人似乎脸色都不太好看,岑越神经粗没觉察到两人之间涌动的暗流,低着头往锅里放食材。过了一会儿赵成歌先打破了沉默,对纪谌伸出了手:“你好,纪谌。”纪谌从刚才见面时心脏就开始狂跳,现在仍然有些耳鸣,他浑浑噩噩地伸出了手跟他握了一下:“你好……赵先生。”赵成歌挨着他坐了下来。火锅店的沙发不太宽敞,容纳两个大男人有点困难,纪谌坐在里侧,只觉得被赵成歌贴着的半边身子都麻得动不了了。岑越拿筷子搅了搅锅里的食材,看见他们两个空空的调料碗,疑惑道:“你们不去拿点蘸料吗?”纪谌这才如梦初醒,赵成歌先站起身来:“这就去。”“我饿死了,先吃着了啊!”岑越饿死鬼附身似的,边说边夹了一筷子菜到自己的碗里。他们一前一后走到放调料的小吧台,这个点来吃火锅的人不多,吧台边没有人。赵成歌似乎不打算说些什么,纪谌心里却涩得难受,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抓住了赵成歌的手腕,把人拉进了旁边的小包厢。“你想干什么!”赵成歌低声道。纪谌把他抵在门上,哽着嗓子问:“为什么不理我了?”借着包厢里昏暗的灯光,赵成歌轻易就看见纪谌通红的眼眶。他叹息一声,“小豹子长得这么大了啊。”“你忘了?我有脸盲症,刚才真的没认出你来。”他解释道。“我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纪谌压抑着情绪。他刚才见赵成歌的神情就想起来了,这么多年没见,他认不出自己是理所应当的。赵成歌仰着头对他轻笑:“这么生气啊?”他说这话时又像几年前那没心没肺挑逗他的样子,眼里含了些水光,勾人且自知。纪谌恨死他了。“Lucas,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纪谌低头封住了那张可恶的嘴。过了半分钟,纪谌才松开他。赵成歌觉得脸上有些凉。他把小豹子弄哭了。“好了,”赵成歌叹息,“我错了还不行吗?”纪谌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这次再敢跑,我就把你绑起来!”赵成歌只好点点头:“这事晚点再说。先出去吧,岑越该等急了。”纪谌松开他,推门出去了。回到桌前时,岑越都吃完两盘肥牛了,他不满地对两人道:“怎么拿个料也要这么久?”他抬眼时发觉纪谌的眼眶红着,不由得疑惑道:“纪谌你眼怎么回事?”纪谌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赵成歌道:“辣椒油不小心溅眼里了,陪他去卫生间冲了冲。”“怎么这么不小心。”岑越没怀疑,“赶紧坐下吃。rou都快叫我吃没了!”这顿饭纪谌吃得食不知味。好不容易坚持到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第二天有训练赛,岑越嫌回家太折腾,就跟纪谌一道回宿舍住。“晚上不好打车,我开车来的,送你们回去。”下楼时赵成歌说。“啧,”岑越剔着牙,不高兴地说:“平时可没见你主动送我回队里。”赵成歌从电梯的反光中看了一眼背对他站着的纪谌,声音有些轻快:“白眼狼,刚才谁付的钱?”岑越忙不迭地说:“成歌哥哥最好了!”“狗东西!”赵成歌笑骂。从地下停车场取了车,纪谌和岑越为谁坐副驾驶起了争执,纪谌不好意思坐副驾驶,而岑越想在后排躺着睡会儿。最后还是赵成歌说:“岑越滚到后面去。”岑越美滋滋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纪谌只好坐上了副驾驶。岑越累得很,一上车就睡得不省人事。赵成歌把后座的挡板升上去,隔开了一个方便谈话的空间。“这几年你还好吗?”两人不约而同地问出了相同的问题,一时间似乎连空气都静止了。赵成歌望着前面的公路,觉得自己在外面伪装惯了,对着这孩子时也虚伪得可笑。这种问题其实没有问的必要,他们两个对此都心知肚明。纪谌沉默了一会儿,才闷闷地说:“你觉得我会过得好吗?”赵成歌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该删除你的联系方式。”纪谌转头看他:“只有这个吗?”赵成歌没说话。纪谌咬了咬唇,到底没忍住,说话时有些哽咽:“如果原先是因为我年纪小,那现在呢?你现在该知道我想要什么了吧?”赵成歌有些头疼,他就知道不该招惹这小孩。“你不说话算怎么回事?”纪谌盯着他,眼圈通红,一副被人欺负狠了的样子。赵成歌没想到快六年过去了,这小豹子居然退化成了小奶猫,安抚的态度不端正都要惹他掉眼泪。过去甚至是现在,他都还把纪谌当作屁都不懂的小孩,以为只要跟他断了联系,慢慢他也就忘记了,哪想过他这几年来竟一直在念着自己。“你说话啊!”纪谌语气很凶,因为情绪不好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