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据说老师是个高危职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又四体不勤,还要麻烦你了。”白殊言笑着道。

他怎么可能离开任务对象兼长期饭票啊。

饭吃了没几口,白殊言手上一轻,手炉让晏长歌给取走了。他本来坐在白殊言右边,这时换到了左边,右手扯上他的左手。

“这么吃也不错。”晏长歌左手拿起筷子,同样灵活地夹菜。

离开身上循环的内力,白殊言的经脉便会升起一股阴冷感,甚至因为内力的骤然消失,还伴随着类似河流干涸的隐痛,手炉的温度对他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白殊言没跟他说过自己身体的状况,他也不知道怎么察觉出来的,就这么特别主动地跟着他寸步不离。

……简直像能无限自动续航的暖宝宝加止疼药。

就是俩大老爷们时时刻刻手拉手实在不好看。白殊言本来被关了那么久,早就想出去走走伸展伸展,现在哪好意思提啊,这么上街也太腻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俩断袖特意上街秀恩爱呢。

想到这他憋屈地叹了口气,“西域那边火山极多,有一年我途经一座沉睡多年的巨大火山,意外在里面发现了一整块罕见的云火石。当时搬回教里做了一张床,余下的边角料还做了好多玉佩之类的玩意儿。”

“七大门派把司清教弄了个天翻地覆,我的云火玉床也不知道被谁搬走了,说不定还会被哪个没眼力的打碎了。”他可惜地道。

晏长歌眸光一动。

吃完饭,白殊言被他拉着四处参观他的家。

天子脚下繁华兴盛,晏长歌的房子却地处深巷,意外的清雅幽静。

卧室对面是间书房。推开门,里面看起来不大,也没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摆着一张宽大的檀木书桌,两面墙高大的书架上放满了各种书。白殊言看了两眼问他:“你出名这么多年,还没积攒出个宝库出来?”

“跟我来。”晏长歌冲他神秘地笑了笑,拉着他走到书架跟前。

他在第四排抽出第三本书,里面藏着个隐蔽的暗扣,扣动之后,地面推出一块白玉石板,上面嵌着十几块拼图似的石块。

晏长歌娴熟地推动石块,他做这些都没避讳白殊言,甚至有意放慢了动作让他看清楚。

白殊言倒没注意去记,就觉得他手指来回拨动相当灵巧。

玉石锁归位后,一架书架缓缓向旁边移开,后面的墙壁悄无声息地打开一扇门。

真够隐秘的。果然防贼手段最高的还得是贼头子。

“你是除了我第一个进来的人。”

晏长歌有种跟他分享秘密的感觉,好像这样两个人便彻底贴近了距离。“给你看看我的密室。”

白殊言跟着他走进去,密室内的空间比书房还要大。

“你随便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拿。”晏长歌相当大方。

白殊言转了一圈儿,里面东西倒也不算多,却都是些稀罕的东西,有价值连城的珍宝,也有些巧妙有趣的玩意儿。看来晏长歌收藏的都是他觉得有价值的东西。

晏长歌打开墙角的一个大箱子,在里面翻来翻去。没一会儿地上堆了一堆东西,烧坏的花瓶,色盅色子,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

白殊言走过去问他:“你在找什么啊。”

“终于找到了。”晏长歌在最深处掏出块东西来。

他拽着红色的穗子,拿到白殊言眼前晃了晃,含笑道:“看,你的玉佩。”

五年前浔河河畔他摸走的那块?白殊言接过来,有些惊讶地道:“你还留着呢?”

晏长歌道:“是啊。”

他也庆幸他还留着。

“也不值钱,还留着干嘛。”白殊言道。

晏长歌没回答,他收回玉佩珍惜地揣在怀里,转而道:“你有什么喜欢的吗?”

“这里都是你的珍藏吧。”白殊言摇摇头,“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也没什么想要的。多谢你了。”

晏长歌扫了一眼密室中的东西,往昔欣赏的珍品这时看来,似乎真的没一个配得上他。金银嫌太俗气,翡翠又觉不够珍稀。

他拉着白殊言走出密室,将所有机关恢复到原位。

“咕咕”两声,一只白鸽落在窗边。

晏长歌从它的腿上取下一张纸条,白殊言站在他旁边,自觉地转头没去看。

晏长歌看完信件,对他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明天一定赶回来。”

他本来也没义务一直陪着自己,白殊言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他道:“你尽管出门吧,不用管我。”

晏长歌走之前还絮絮叨叨,颇有几分管家公的架势,“我准备了很多银丝碳和手炉,你冷了就多烧几个捂在被子里。饭菜我已经订好了,酒楼的小厮会送过来,你趁热多吃点……”

白殊言:“……你快去吧,我只是没了内力,又不是真的变成废人了。”

晏长歌接到的是百晓生的信件,上面写的正是云火玉床的消息。

当初司清教被七大门派攻破,云火玉床辗转落到了崆峒派手里。上任掌门最近要过七十大寿,为表孝心,他的大弟子要在寿宴上献上这重礼为他贺寿。

晏长歌运起轻功,飘逸的身影很快融入浓重的夜色里。

那是属于白殊言的东西。

·

夕阳西斜,时间渐渐到了第二天傍晚。这是对白殊言和晏长歌来说都很漫长的一天。

晏长歌第一次在盗宝的时候这样不专心,心中不住记挂着另一个人。

而白殊言蜷在被窝里,浑身发冷。价值不菲的银丝碳木柴似的烧了大半筐,外部灼热的热量却仍然驱不走他身体深处的寒气。

这次任务真有够遭罪的。系统心疼地道:“宿主快点完成任务,我们好快点走吧。”

“我也想快啊。”白殊言哆嗦着钻出被子,“现在就去做,转移一下注意力说不定就不冷了。”

他抱着几个手炉去了书房。

白殊言学的功法是司清教多年以前灭了其他门派抢来的,混着各种剑谱秘籍垃圾似地堆在司清教宝库的角落里。

那时候他还小,抢不过其他人,只剩下这么一本破烂的秘籍,只能抱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

没想到这么一本连封面名字都残破得看不出来的功法,却迅速地增长了他的实力,让他从十几名竞争对手中逐渐脱颖而出。

这也让他很快成为众矢之的,为了活命,即使他后来察觉到了这功法的弊端,也只能暂时忽略,继续快速地练下去。

白殊言蘸取墨汁,把功法的内容一字一字默写出来。

他每写一会儿,就要捂着手炉暖一暖,否则手指僵硬无力得连笔都拿不住。

他就这么费劲地写了一天。当内功心法的部分写完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光这么暗,当心眼睛。”晏长歌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