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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回身体。蒋孝期正抬头看上来。被他看到我了吗?衰!败笔!周未从卧室的抽屉里翻出备用助听器戴好,检查自己的手机,看到拨出栏最上面躺着的熟悉号码。果然!他现在有我的电话号码了,会打来吗?周未切进设置,将手机铃音调大些。&&&蒋孝期回了静湾,有些事情他必须先搞清楚。裴钦不在宴会厅,喻成都也不在。蒋孝期往后面的居住区走过去,2B的钥匙牌勾在指尖轻轻晃动,2E,2D,2C,他停下脚步,一墙之隔!蒋孝期抬手又顿住,没去敲门,掌根撑在门框上。“……少特么放屁!公司新签一男团训练生,我连人家真名是什么都不知道……滚,离我远点!”这是裴钦的声音。喻成都邪郁的声调轻笑:“真名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就叫他‘小可爱’、‘小白兔’、‘小宝贝’……那帮小贱人为了上你叫什么不行……”“你特么少阴阳怪气的……唔……”裴钦挣扎的声音,喘息凌乱,“滚蛋!我还有事,找你的小可爱小白兔耍去!”“上我?给我上的还要排好队乖乖等着呢!”咕咚,什么东西撞在墙上的闷响,“我找小亲亲。”“这样,算排在前面了么?这样呢?”蒋孝期蹙眉,指尖虚虚扣在门框上,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扫个黄。“我真有事!放开——”“着急回去保护你的小傻子?”喻成都声音阴恻,“小哥哥你不太行啊,人都傻成那样了还骗不到嘴,我教教你怎么样——”哐!蒋孝期后退一步,抬脚揣在门板上。这门质量好,只是重重一震。“卧槽!”里面骂了一句,咔哒解锁开门。裴钦一见门外的人是蒋孝期,二话不说挥拳便揍过来:“你个王八蛋还知道回来?!”蒋孝期一偏身躲开了,裴钦给喻成都从后面抱住拖回去。“喂喂喂喂,你这么抢台词好像跟他有过一腿,嘘,冷静,刚吃完药——”裴钦将扯脱的衣领耸回来,瞪着蒋孝期:“你给我离末末远点儿!他人呢?”“在我那儿。”蒋孝期声音沉冽。“你他妈的!”裴钦再冲上来。蒋孝期抓住他小臂一推一拧,裴二少被摊到墙上:“谈谈。”“谈个屁!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裴钦挣扎,被蒋孝期单手按着。喻成都倚在门框上冲他笑,两人离得很近,面对面,裴钦啐他一脸。一刻钟后,三人从后宅换到酒窖,喻成都调好两杯长岛冰茶,放在自己和蒋孝期面前,又给裴钦倒了杯冰红茶。蒋孝期指尖擦着杯口,抬眸看向裴钦:“你一年前带他出国,是去看病,对吗?”裴钦冷冷的目光刺进他受伤的瞳仁里,忽然勾了个笑:“对,去看病,东海岸巴尔的摩的JHH,熟悉吗?”他朝蒋孝期举起冰茶。蒋孝期眼底泛起浓重的痛,那是伤口被刺穿剜搅的滋味。作者有话要说:蒋孝期:老婆乖,自己知道回家,气死姓裴的!周未:坏人,站到门外去,莫挨老子!第96章第九十四章熟悉吗?蒋孝期像头即将发怒的狮子,危险地伏在木桌边沿,身体发出细碎的战栗,他发狠瞪着裴钦,额角青筋迸起。马里兰州的巴尔的摩,约翰霍普金斯医院,从曼哈顿开车过去只需要三个小时,十美金的油费,比他回伊萨卡还要近!小未曾经在那么近的地方,他却毫不知情,小未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与他擦肩而过。“想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裴钦回视他发红的眼睛,“如果他醒不过来,我会的,你应该是除我之外,第一个赶来参加他葬礼的人。”蒋孝期举起杯,一饮而尽,润了棱角的冰块淌下霜泪,凉酒灼伤了guntang的喉结。“可是,”裴钦有种凌虐对手的爽感,一刀刀,慢慢剐下去,“他在国内昏迷了七天都没醒过来,却在肯尼迪机场落地后的那个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候,醒了,弄丢了所有的声音,和记忆,他已经把你忘了——”裴钦勾着笑咽下一口冰红茶,又酸又涩。他永远也忘不了周未醒来的那个早晨,他们刚刚在病房里安置好,所有仪器都和他一样安静漠然地运转着,灵魂在沉睡,除了时间地点不同没有区别。周未因为一周前的开颅手术被剃掉头发,光头一侧缠着厚厚的纱布。裴钦觉得他肯定不喜欢自己这么丑的样子,怕他醒来看到会生气,就帮他戴了顶柔软的薄棉布睡帽。睡帽的前额有一双卡通大眼睛,很呆萌,后来周未醒来,就是那样的眼神,里面什么都没有。医生说,他脑内出血通过手术控制非常成功,但是颞叶区受到出血影响,造成听障和失忆,具体损伤程度还需要视恢复情况再判断。裴钦自己久病成医,知道医生讲话都是这样留足后路的,于是他自己偷偷给周未做测试,在他迷糊着要睡着的时候弄出声音:碰掉勺子、开外放打怪;弄出很大的声音:突然喊他、用力摔门……然后发现周未丝毫不受影响。周未醒来的前几天,很乖,像个制作精良的提线木偶。他不吵不闹,扎针不哭,喂饭不挑,太乖了,裴钦对着他哭成狗,他就那样好奇地看着他,大眼睛好久才一眨,直看到裴钦自己都觉得哭得没劲停下来。裴钦跟他说话,他就盯着裴钦的嘴巴,脸上露出茫然忧伤的神情。有一次,周未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对裴钦说了一句话,应该只有四个字,因为听不见声音导致他的发音有些走调,就像有人戴着耳机跟唱。裴钦没听清楚,一脸困惑,抓着周未的胳膊晃他,问他刚说的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这成了事后裴钦最最后悔,悔到肠子绿了的一件事,从那之后很长时间,周未再没有对他说过一个字。裴钦自虐地反复琢磨着那句模糊的发音,一遍一遍,直到不确定记忆是否被反复的修正篡改,突然醍醐灌顶般弄懂了。周未在问,回来了吗?谁回来了?你还记得什么人应该回来吗?不,他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在等人,忘了自己究竟在等谁。裴钦端起面前的冰红茶,一饮而尽。蒋孝期艰涩地开口,嗓音又湿又哑:“把他的病例给我。”裴钦低头在手机上cao作,半点没有为难,把邮箱里一大堆PDF文件转发给蒋孝期。“你还是不相信他能忘了你对么?那,他的的确确失忆了,和他因为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所以假装忘记你,二选一,你喜欢哪一个?”蒋孝期已经匆匆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