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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城堡的氛围安适而静谧,几乎能听到大厅中壁炉的炉火静静跳跃燃烧的声音。乌发的少年很快就看到了温暖火光微暗的壁炉前摆放的沙发,半靠在靠背上软趴趴了下去。这个沙发尺寸异常地大,几乎像一张双人床一般大,少年陷进去之后,毫无抵抗地在大而柔和的软面上半阖着乌眸,原本就没有力气的纤细四肢完全抬不起来了。“哥,能多给我个房间吗?我有很多行礼!放不下。”精力充沛的三皇子却是一进城堡就在大厅转悠了一圈后上了楼,从上方的城堡护栏向下大声道。辛辛苦苦跟随在身后的仆从确实双手都拎着不少旅行箱,同样状况的仆从还在一个接一个地向楼上走,看样子赛德里克所言非虚。英俊冷漠的二皇子面无表情地略微仰首点了点头,是随意的意思。与alpha皇子不同,身为beta皇子的小殿下行程的规制是没有侍者跟随的。不过最年少的小殿下行礼原就根本没几件,城堡中的仆下很快就从轮车后备箱中取出了提放到二殿下安排好的房间里。城堡中的动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乌发的少年全程都半靠在沙发上,被温暖的炉火温度环绕着,水墨染的碎发搭在额头上,看起来懒洋洋的,全身都没什么力气……放任下去也许就会直接在这个环境中睡着的感觉。不过原本就是休假期间,也没有教授或者教官的课程——城堡里的仆从侍者们不会主动去打扰小殿下,两位兄长都初到城堡在安顿分拣或者在分配庄园城堡仆下的管理命令,所以一时大厅里很安静。等到了临近晚宴的时间,餐饮厅那边都布置整理好了,几个侍者低声对二皇子呈告了几句,二皇子冷淡地略微颔首,示意他知道了。“……安泽尔。”冷而沉澈的低音从上方传来。沙发上的少年鸦色的长睫极轻地翕动着,只是仍然没有苏醒的痕迹。“安泽尔。”壁炉前的少年似乎刚刚小憩时也没法抗拒地做了梦,此时从露出的青涩锁骨,到细白的脖颈,都泛着极漂亮的浅粉色,纤细的手臂和长腿摊在沙发上没有力气移动。非常……柔软而诱人的慵懒感。“……安泽尔。”再一次毫无温度的低唤声落下后,少年垂下的眼睫轻颤,墨染色的乌眸终于慢慢地睁开,向上看时仍带着刚睡醒时的水汽。少年难得有些懵懂无措,看到漠然而冷俊的兄长时,条件反射地抬手以手背遮在眼下,像是想将自己挡住。可是微微开启的浅色唇瓣,染红的上翘眼尾,从尖细的下颚,领口前到指节泛起的漂亮颜色,怎么看那种无意识的抗拒都像是无法起作用的样子。英俊淡漠的二皇子冷色调的蓝眸微黯,修长的手臂撑在少年的一侧,微微俯身。沙发因为这倾身的重量给人危险感地下陷,撑在少年上方的英俊青年眸色沉沉,微微眯起。这氛围安静又暧昧,原本少年就是仰躺的姿势,而这沙发一倒下就是一张床。有人说,旅行至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时,往往容易做平时绝无可能做的事情。心境兴奋且也容易百般无聊,平时重要的事情在不同的环境中都不重要了。人的原始属性易被激活更显得原始,生出未知的冲动只是自然而然。“……小呆猫,再不起来,我就抱你过去了。”修长冰冷的手指极轻地摩挲过少年细嫩白皙的侧颊,年轻的二皇子声音有点未知情绪的黯哑。“…………唔……”少年听到兄长那样的称呼,微微侧过头,似乎努力地企图抬起自己的手臂,想要挣动着撑起来,但是刚刚做了异常的梦境,又是这样的环境。他……没办法………被揽着腰抱了满怀。虽然在别扭的尝试挣扎中,总算没有被表情始终冷淡的兄长丢人地抱到长桌前,但是也着实是被抱着在城堡中仆从们不敢抬起的视线中走了很长一段路。那种全身都陷落的无力感……实在太糟糕了。虽然第一天晚上有一次年少的小殿下无论如何也想从大脑中清除的记忆,但是之后小殿下仍然习惯了待在壁炉边沙发上的生活。“没有教授的课程真好啊……”这是困困地摊在沙发上的小殿下的喃喃自语。因为梦境四肢生不起力气,城堡这种环境又很容易缺少光照而阴冷,于是猫咪就喜欢懒洋洋地躺在壁炉旁边,软乎乎蓬松松的样子看起来很招欺负。于是两个年纪稍长的兄长从楼层上下时常常会看一眼揉着眼睛的猫咪。二皇子似乎因为第一天抱过,并且被反抗了,反应淡些,蓝眸扫软趴趴的猫咪一眼,便默不作声地继续上楼了。金发碧眼的三皇子则每次愈看,心里都愈发痒痒………最后没忍住,在第三天把沙发上的猫咪捧起来,蹬蹬蹬跑到楼上自己咋咋呼呼找兄长要到的房间,把猫抱了进去。被人强行揽在怀里,极力积蓄着力量想挣扎的乌发少年被放下时,左右看看——发现那是一整个房间铺满了地面的……鱼玩偶。微绒的触感很软,猫科动物一脸懵懵地被压在玩偶堆里时,仍旧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纤长的四肢挣动的动作倒是无意识地慢慢减弱了……于是在无人知晓用途的房间里,在一番找到猫弱点的恶劣兄长蔫坏蔫坏的威胁之后,过了半晌,终于还是传出了,细细软软,不知是被迫还是情愿的妥协,少年声线幼猫似的小声嗫嚅。“……哥哥……”成功把猫咪狠狠欺负了一番的,金发碧眼年纪稍小的兄长从房间中走出时面上是心满意足的餍足表情。房间里,在鱼玩偶堆中的乌发少年原本虚软的面无表情此时羞耻得好像快哭出来了,但是被软乎乎的鱼玩偶包围时,又是喜欢的。怎么说都是居然会想到用这种手段——甚至长途旅行途中还要带数量这样多“对猫宝具”来达到肆意欺负猫咪目的的恶劣兄长的错!这样被隔三差五揉捏一次,还没有力气无法反抗的日子,忽然有一天迎来了停止。在清晨少年仍然被无法摆脱的充斥着薄荷味的白色雾气的梦境弄得全身无力,皮肤下生着微痒的异样感,有些不开心地心想着,大概又要自己被两个兄长欺负一次才能感觉好一些……窗边此时传来一声清啸的唳鸣声。“………埃德加?”少年从留着体温的被子里艰难地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起来,白皙的赤足踩进拖鞋里。原本腰际的松紧带就有些坏掉的迹象,宽大的睡裤似乎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