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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苏望道,“牌品如人品,一个人的人品如何,看他输钱的表现就知道了。”就差顾拙言,索性等一等再一起进屋,两分钟后,第三辆车缓缓停在末尾,陆文、连奕铭和苏望同时看过去。驾驶和副驾驶的的门一齐打开,顾拙言拎着蛋糕盒,绕过车头和庄凡心并肩进了门。庄凡心也没空手,抱着一捧带根须的花,估计是给陆文种花园里的。陆文差点热泪盈眶:“终于来了俩正常人。”“怎么都站外面?”顾拙言笑着走来,“大明星的屋不给随便进啊?”陆文没搭理他,恍然大悟道:“凡心,刚才回信息的是你吧?”庄凡心点点头,也笑着:“取蛋糕迟了点,先祝贺你搬家,再祝贺你——”顾拙言插嘴:“弯。”别墅里,瞿燕庭早已听见接二连三的引擎声,也知道陆文的朋友陆续抵达。他几度往外走,又胆怯地折回,紧张到口干舌燥。终于,他鼓足勇气再次走出去,穿过客厅、门厅,听到叽叽喳喳的拌嘴,深呼吸推开虚掩的大门,在台阶上露面。瞿燕庭微微怔住,阶下的草坪上,除却陆文,四个男人放松地立在阳光里,各有各的好看。每张脸上的惬意和笑容都未收,就像一组……偷闲的伴郎团。陆文站在中央,立刻喊他:“瞿老师!”数道目光投来,瞿燕庭牵起嘴角,空白得不知道第一句该说什么。大家却未冷场,纷纷开口问候,有人跟着喊“瞿老师”,有人夸他比视频里更帅,也有人直接问为什么会看上陆文。不知不觉,瞿燕庭咧开嘴。这一瞬的热闹仿佛填满到了如春的冬天。第65章陆文率先迈上台阶,站瞿燕庭身旁摆出主人姿态,介绍说:“瞿老师,穿黑衬衫的是苏望,金融行业的。”苏望走上来,朝瞿燕庭伸出手,同时打趣道:“第一个介绍我,是不是我腕儿最大啊。”“你最鸡贼。”陆文说,“我是按照让我先苦后甜的顺序。”其他人也拾阶至门前,连奕铭和瞿燕庭握手,道:“带的酒年份还不错,等会儿一起喝一杯。”陆文报幕似的:“下一个,顾拙言。”“你好。”顾拙言对瞿燕庭说,“先祝贺你们。”最后是庄凡心,没等陆文介绍,庄凡心主动道:“瞿老师,你得奖那部我特别喜欢,很荣幸见到你。”打过招呼,大家进了别墅,要参观一下房间。瞿燕庭有些拘谨,拉陆文的手臂,说:“你带朋友参观吧,我去厨房准备吃的。”“不行。”陆文反手牵住他,“你也是主人,咱俩一拨的。”瞿燕庭从未这样想,他和陆文在一起不久,怎么会厚脸皮的以主人自居。实际上,早晨过来之后,他只流连于厨房和客厅,规矩地连电视都没开。新房子哪里都漂亮,光是在里引发关注的艺术品就足够观赏片刻,到了偏厅,靠墙堆着几只没拆开的包裹箱。连奕铭见不得屋里有杂物,问:“这什么?”陆文说:“前两天到的猫爬架和猫窝,我还没腾出工夫拆。”瞿燕庭道:“你也要养猫?”“给黄司令准备的。”陆文未雨绸缪,低头悄声说后半句,“你把猫带来,过夜的话就不用惦记它了。”转完楼下,大家上二楼参观,瞿燕庭感觉和上次来有点不一样了。卧室的梳妆台上除了护肤品,还多了七八盒膏药贴,床头的眼罩变成了两只。浴室里,毛巾牙刷、拖鞋浴袍都成为双份,脏衣篮也多加了一只。书房更明显,新买的打印机尚未安装,皮椅中放着个放松腰部的按摩枕。大家都不是瞎子,苏望说:“呦,日用品成双成对的。”顾拙言道:“书房透着点创作的氛围。”连奕铭大胆猜测:“已经同居了?”比起大家的起哄,陆文偷偷准备的一切更令瞿燕庭哑然,他愣着,伴在陆文的肘旁忘记给自己解围。幸好,冒出个画风不一致的庄凡心,问:“按摩枕什么牌子的?我赶设计的时候也需要。”苏望无差别攻击:“顾拙言没给你买啊?”连奕铭添油加醋:“凑合过呢吧?”三人考察组迅速瓦解,顾拙言挽袖子就要揍人,苏望和连奕铭也不怵,胡乱嚷嚷着挤出了书房。瞿燕庭挨在桌角,被一只特别的相框吸引,里面夹着的是他离开重庆前留给陆文的字条。他拿起来,问:“什么时候做的这些?”陆文回答:“就这几天,每晚收工回来一点点弄的。”瞿燕庭口是心非地说:“为了让朋友们看吗?”“为了让你反省。”“反省什么?”陆文说:“反省一下,在你家是不是该给我也准备些东西,至少别让我洗完澡只有一条浴巾。”“那我……”瞿燕庭边想边道,“先给你买一盒内裤,穿多大号码?”门口,打出去的三个人探头进来,比说话还招人烦地“啧啧”几声。瞿燕庭叫一帮小几岁的笑话,背过身,摆弄相框来缓解尴尬。下了楼,大家转移到餐厅,连奕铭和苏望开红酒,庄凡心摆餐具,陆文打开电视找了一部喜剧电影。厨房岛台上堆满了食材,瞿燕庭在调鸳鸯汤底,听见脚步声以为是陆文,说:“你的朋友能吃多辣?”“一般般吧。”瞿燕庭回头,见是顾拙言,对方绕过岛台洗洗手,说:“我来打下手。”“不用。”瞿燕庭道,“我来就好。”顾拙言没有离开的意思,从刀具架抽一把刀,说:“他们几个都不行,就我做饭技术还可以。我切牛rou吧。”瞿燕庭没再客气,他能猜到对方不止来帮忙这么简单,调好汤底,起油锅炸小酥rou,大到空旷的厨房充斥着滚油的滋啦声。果然,顾拙言开口:“瞿老师,你和文儿是在剧组认识的?”“嗯。”瞿燕庭应,“我有跟组一段时间。”顾拙言笑道:“既然你能看上他,是不是说明他业务能力挺不错的?”瞿燕庭说:“演戏方面他确实有天赋。”顾拙言娓娓讲道:“我们和文儿一起长大,陆叔看似严厉,其实很疼他,也不指望他有多大的成就。所以他一直定不下心,当纨绔子弟当惯了。”“是挺幼稚。”瞿燕庭说,“但优点也很多。”顾拙言道:“他需要伯乐挖掘,也需要爱人管理,现在他遇到了。”瞿燕庭喜欢这句话,不禁笑起来:“有时候的确忍不住想骂他,可他一示弱、一撒娇,反倒把我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