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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上坦坦荡荡。苏飞渝想通了,顿时心也不飘了头也不痛了,一时神清气爽,忍不住扯着唇角笑了下,动了动手指,把季潮的手也握住了。虽然季潮好像已经睡着了,但苏飞渝还是对着他,用起誓般的语气轻声宣告:“我不走了。”coldnight/寒寂的冬夜呀,asyouliebesideme/你躺在我身畔,Ihearyourheartbeat/我能听到你心跳的声音,Youhavelostyourselfindreaming/你安静地沉浸在睡梦中,Ihavelostmyselfinyou/而我,沉迷于你的睡颜。——starsandmidnightblue/enya↑是我,我又来推歌了p.s.记住祝和和吴运华这两个人,后面回到现实线他们还会再出场~第二十八章时光倏忽,好像一眨眼的工夫,冬天和春天接连而过,等到了这一年夏天的尾巴,季潮也终于要启程前往A国留学了。临行的前一晚,他们回老宅与季薄祝吃了顿送行家宴,饭后季潮在与父亲小谈后回到房间,不出意外地看见苏飞渝正在等他。“我来检查检查你的行李收拾好了没。”他说,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好像真的只是过来看看季潮的行李。自从季潮定了那所A国名校的offer,下面的人便效率极高地安排好了一切,季潮过去什么都不必费心,只管拎包入住即可,因此他带的东西不多,只装满了一个26寸的行李箱,正摊在衣帽间的地板上。苏飞渝蹲下身认认真真研究了一会,把已经整理好的衣服又拿出来重新叠了一遍,动作慢腾腾的,最后成果更是惨不忍睹,管家看了准保又要血压上升。“A国这会挺冷了吧,衣服够不够啊?”苏飞渝霍霍完了,开始指手画脚,“再带两件厚外套吧?”“放不下了,过去不够再现买。”季潮说。苏飞渝点点头,垂着眼把那一点点沮丧藏起来:“哦。”可惜他的不安和异常依然如此显而易见。明明是季潮喝醉外宿也只会克制地提醒他注意安全的那种人,现在却很难得地像老妈子一样管东管西,季潮不由得笑了下,竟意外地觉得受用。两人把乱七八糟的行李箱重新收拾完毕,扣锁也上好了,苏飞渝还维持着半跪在地上的姿势,突然抿起唇,说:“我没想到会这样。”季潮愣了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因为他也没想到,在离别将近之时,苏飞渝居然才是两个人里表现得更为不舍的那个。可能是因为想到苏飞渝今后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眼前短时间的分离也变得可以忍受了起来。“好了,别担心了。”季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你在这边也好好照顾自己,都高三了别分心,有事就联系我。”苏飞渝抬头瞥他一眼,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眼里的水光便漏了些许出来,叫人想起夏日午后山谷间平静美好的湖泊。“知道了。”他扯着嘴角笑起来,很随意似的说,“等你回来。”有那么一秒钟,季潮很想再对苏飞渝多坦白一点,关于季家,关于他晚饭后和季薄祝说的那些话,关于他自己。那些埋藏在光鲜背后的黑暗,加诸于苏飞渝身上毫无道理的期许,和那些越了线的、隐秘暧昧的感情,他想,再等等,再等等吧,等苏飞渝再大一点,等他成年,季潮会对他和盘托出,知无不言。父亲口中那些对苏飞渝将来身份的设想无关紧要,季潮可以选择任何人当他的情人、助理和心腹,却唯独只想让苏飞渝选择他。-季家在A国也有产业,季潮按着季薄祝的意思在那里的公司用实习的名义接手一部分事务,加上学校课业繁重,他的第一个学期过得相当忙碌,又因着时差,和苏飞渝几乎没能好好聊过,两人的联络时断时续,常常得睡上一觉才能收到对方回复的只言片语。连10月的时候苏飞渝过生日,也只是约好了时间,在那天清晨对方的深夜很短地通了个视频。到了年末,季潮更是忙得脚不沾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已经跟苏飞渝已经断了联系将近两个月,聊天软件里苏飞渝最后发来的信息是问他圣诞假回来吗,而季潮回复说假期时间太短,就不回来了。那之后便音讯全无。按理来说苏飞渝想也不会有什么事,他已经高三了,来年夏天就要高考,可能也只是忙于学习才忘记联络。季家那边留下的人同样没发来任何消息,定期汇报均是一切正常,季潮却不知怎的,心头一直发紧,像是已经隐隐约约有所预感,也不顾对面正是深夜,往苏飞渝手机上打了好几个越洋电话,自然是无人接听。但是还没等他联系其他人,季薄祝来了电话。季潮接了起来,听见父亲如往常一般平淡低沉的声音:“有什么事?”“飞渝呢?”季潮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静地问道,“他不接我电话。”“他还在睡,你也不看看我们这里现在几点。”季薄祝嗤笑一声,语气里好似带了几分愠怒,“等他醒了我再让他联系你。”虽然在深夜进行这种质问性质的通话令人不快,季薄祝还是耐着性子没有立刻挂断,过了片刻,季潮略有些沙哑的声音才重新响起:“你做了什么?”电话那头的男人静了几秒,随即发出不屑的轻笑,好像他问了个愚蠢至极的问题:“我没做什么,只是跟飞渝说清楚了而已,就跟你走之前我们说好的那样。”他的父亲冷酷地补充:“当然,飞渝最开始是很不理解,但他现在很乖。我也开始把下面的事都教给他——“”我们说好的不是这样!“季潮猛然怒吼出声,他的人生中从未对父亲这样无礼过,抖着声音咬着牙,像只愤怒的困兽,”我说过了等我回来再说——“”那样就太晚了,“季薄祝却不为所动,轻飘飘地打断他,”既然你也希望他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早些让他知道又有何不可?“”季潮,放清醒点。”挂断电话前,父亲若无其事地说,话语里的不快和威胁意味明显得过于刻意,“好好想想,什么才是对你最重要的。”-五个小时后,在漫长的坐立难安中季潮终于等到了苏飞渝的来电。他的声音还是很轻,是柔软清亮的那种好听,即使经过了电磁信号压缩,漂洋过海,也似乎与季潮印象中的音色别无二致。只是季潮一接起来,就听到苏飞渝在对他道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