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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闹着玩的打啵儿。他们彼此相拥,身体紧贴在一起,唇齿交战……是他主动的。而多米尼克把他推开了。他还回忆起,那会儿就是让他跟多米尼克上床他也不会拒绝的。假如多米尼克的人品靠不住,利维今早上就该是另一番光景了。他有对斯坦顿说起这事吗?酒后醉吻一下算得上是出轨吗?好吧,还真是。至少,把斯坦顿换到他的位置上的话,利维会这么觉得。“靠。”利维嘀咕一句。他抬头迎向水流,仿佛这样就可以冲走他的所作所为。话又说回来,他怎么会做出那种事的?酒后失态不能算作借口。不能因为多米尼克长得帅,又勇敢,专心聆听他讲话,还有着出色的探案才能……不。得了吧,他才没有喜欢上多米尼克·鲁索。这也太荒唐了,而且超丢人的好不好。甚至在他对多米尼克发浪前,他还把自己花了几个月才能跟斯坦顿坦白说的事情一下全抖了出来。这让他以后怎么有脸面对多米尼克?利维甩掉满脑子念头,专心应对此时此刻。他洗完澡,穿好衣服,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厨房;他给自己做了一大杯黑咖啡再加进两份浓缩,吃了几口干吐司。现在的问题是,他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无事可干,只能乖乖在家熬过宿醉,心里揣着昨晚的事,提心吊胆地等斯坦顿回来。他们会大吵一架,特吵一架。这一次,利维无疑是理亏的一方。斯坦顿跟往常一样,把收到的信件堆放在早餐桌上。摆在最上面的是一份用花体字手写的婚礼请柬套卡,是斯坦顿的一位生意伙伴寄来的。真是含威不露啊。利维拿起那叠奶白色的厚卡片,扇形铺开。他俩早在几个月前就收到了这场婚礼的日期通知好提前留时间,当时就讨论过并决定要出席。明明可以直接填了寄出去,斯坦顿偏要把回复空着摆在那儿等利维看到。他是在让利维决定他们还要不要去。利维踌躇了一会儿,然后从厨房的杂物抽屉里找到一支笔。不管他昨晚是不是有失当行为,他都没打算放弃他跟斯坦顿的感情。现在还不行。在“斯坦顿·巴克莱先生与利维·艾布拉姆斯先生”的署名下,利维勾选了“确定出席”一栏。他把回执卡放进配套的小信封里,折信封盖时,他突然想起还没给祖父母寄结婚周年贺卡。真是一个诸事不顺的上午。利维不甘心地低吼一声,回到主卧室。他早几天就买好贺卡并写上祝福了,现在只需在信封上写好地址并把卡片放进去。不过他还得给爷爷奶奶打电话道个歉才行。他在床头柜里找邮票,找半天却只有空信纸,可见他这日子过得有多稀里糊涂。在斯坦顿那边的床头柜和厨房里草草搜刮一通也没有结果。宿醉太厉害,令他打消了出门的念头,但接下来他能想到去找找的地方,就只剩斯坦顿的书房了。由于斯坦顿不在家,他不大愿意进那里,不过这主要是因为他自己对涉足私人领域的忌惮。斯坦顿本人对利维出入他的书房是毫无意见的,而且也经常这样跟他说。所以当利维进入这间布置典雅美观的房间时,他虽有些不自在,倒也没啥罪恶感。斯坦顿有张硕大的胡桃木书桌,里面的东西放得井井有条,利维不出几秒就找到了邮票本。他撕下一张拿来给祖父母寄贺卡,关上抽屉正要转身离开时,他的视线被那叠摆得整整齐齐的书信和文件夹最底下的一样东西给吸引住了。斯坦顿怎么会有印着拉斯维加斯大学标志的东西?利维把那叠册子抽出来,没有弄乱上面的文件。这下子,罪恶感来了,但他还是停不下手。他屏住了呼吸。这份文件不光是拉斯维加斯大学的——是该校威廉·S·鲍伊德法学院的。而且很明显是一份入校宣传册。他打开册子,翻看里面的内容,罪恶感很快又被紧随而至的愤怒所取代。里面有一份折起来的信;利维可以想象出母亲责备的语气,但他还是把信取出并展开。是法学院的院长写的。前面几段是普通的寒暄,两个财大气粗的白人男子之间用的那种辞藻。利维草草掠过,一路看到最后几行。鄙人谨代表自己及本学院,对您致以最诚挚的感谢,感谢您对维尔纳-罗杰斯图书馆的慷慨赠予,此举必将对未来学者们的教育培养起到极大助力。能与声名显赫的巴克莱家族携手是本院莫大的荣幸,我们期待在未来的岁月里,您的家人能在本学院有所建树。胆汁涌上喉头,但这与宿醉无关。院长没把真正要说的话写出来——他怎么可能写在纸上——但利维了解斯坦顿,他从字里行间就看懂了。利维保持冷静,有条不紊地把信折好,重新放回册子里,再把这叠文件摆在斯坦顿的书桌正中,然后离开了房间。他还有几小时的时间来打包。***斯坦顿回家时,利维正坐在客厅里,脚边放着行李箱和背包。他的宿醉还未消散,因此除开满腹的悲伤、焦虑,以及犹豫不决,还有欲裂的头痛,这些加在一起令他随时都能吐出来。斯坦顿走进屋里,眼睛还盯着手里的手机。他穿着工作时的西装,领带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看起来那么地英俊、亲切,利维差点就要抛开一切,把他搂入怀中。“嘿,”斯坦顿说,“你怎么样——”他抬起头,看到了利维的行李,脸刷的一下白了。他看都不看就把手机放在旁边的桌上,结果手机滑下来砸落在地。他都没理会。“利维,”他说,“别这样。”利维站起来,一个人坐着让他觉得不安全,难受。“我今天进你的书房找邮票,看到你有一份拉斯维加斯大学法学院的册子,里面有一封院长的信。”“你说你‘看到’是什么意思?”斯坦顿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我没有随便摆在面上的。你是不是翻我东西了?”“是,”利维说,“是我不对,我道歉。但我没法装作没看到。”他颤巍巍地吸进一口气。“为了让我被录取你捐了多少钱?为了那个美好愿景,你愿意付出多少?”“不是那——”“告诉我!”斯坦顿下巴上的肌rou一紧。“三百万美元。”震惊和痛苦突如其来,利维弯下腰。斯坦顿对他的警察职业恨到了这种程度,竟然愿意豪赌三百万美元来说服利维改行?“知道你每次做这种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