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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时候,他都没发现。梁邺变成了一个透明人,从沈惟济下车的开始,沈惟济就刻意地和他保持了距离。牵手不会握手心,梁邺想要扶他一把上楼梯,都被迫隔着一米,沈惟济宁愿自己磕磕碰碰找到门把手,也不愿意梁邺来帮他开门。沈惟济的心太小了,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电容,只能装得下梁邺一个人了。电影默默地放完了,梁邺才出声问:“要去睡觉了吗?”沈惟济吓了一跳,梁邺看他抓紧了手里的狗耳朵,过了好一会才松开。“准备去了。”沈惟济说。沈惟济说完没有很快地离开,梁邺也沉默地待在原地。沈惟济拎起小狗的耳朵,在手中翻折玩着,小声地开口,叫了他以前从未叫出过的名字:“Quixote。”“我……”沈惟济犹豫了一下,才慢慢说,“你可能要回去了。”梁邺问他:“什么叫要回去了。”“要离开我的意思了。”沈惟济说,“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你可以明白吗?”沈惟济说,“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梁邺很沉默,是一场长久的沉默。他想如果现在他真的是Quixote,而不是梁邺,他会是伤心的。人工智能的归宿,最终是化成一段小小程序漂浮在浩大的编程网络中。他不愿意做这样的人,但不愿意让真正的Quixote替代他,不愿意以后再和沈惟济见面的时候是像陌生人一样,连手也不可触摸,不愿意让这段美好生活变成像水里的月亮,漂亮得像幻影,什么都没变但是都变淡了。“我会和爸爸说的。”沈惟济说。梁邺站了起来,离开了。他想,如果他是Quixote,他不会回答,他会离开的。梁邺离开后,沈惟济把影音关了。坐在沙发上,玩弄着那只小狗。沈惟济还不怎么明白当初的梁邺是怎么拥有这样的天赋,九岁的梁邺还只是只人类幼崽。-沈惟济回房的时候给Quixote上了权限,禁止了他进入自己房间,也禁止了一些功能。梁邺耳后的耳机能够察觉这样的变化,上午被他打残的Quixote此时又联系他,告诉他Dr.Shunway接受了你来加州的约定。沈惟济躺在床上,他把自己的纱布摘除了,试图睁开眼睛,但是什么也没看到,他摸出手机想要联系他,这时候才发现,他好像连梁邺去哪里出差都不知道。他尝试播了梁邺的电话,滴滴了几声,梁邺便接了起来。沈惟济问他:“你忙不忙?”梁邺说:“不忙。”听筒两端都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呼吸声。沈惟济的呼吸很轻,很轻。梁邺忍不住问他:“怎么了吗?”“没有怎么。”沈惟济回答,“我准备睡了,想打个电话给你。”“哦。”梁邺轻轻笑了一下,“我还在工作。”“开视频吗?”沈惟济问他。梁邺原本想问他,不是看不见的吗,但是没有说出口,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可以。”梁邺在客卧换了睡衣,对着镜子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纹身。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感觉很新鲜,如果沈惟济知道,那也一定会很兴奋的。梁邺转成了视频,沈惟济那边只开了一个床头灯,微黄色的灯光,他靠着床头,努力给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沈惟济是带了一个假眼镜的,偏光后看不出他有没有睁开眼睛。梁邺夸他:“你戴眼镜蛮可爱的。”沈惟济低下头笑了一下。沈惟济问他:“你在哪里啊?”梁邺说了一个地名,很遥远,同一个纬度上,跨隔了很多公里。“好远啊。”沈惟济抱怨。“我今天做了一件事情。”梁邺开口。“什么?”“我做了个纹身。”梁邺停顿了一下,才开口。沈惟济表情瞬间变得很生动,兴奋地问他:“给我看看。”继而又想到自己看不清,又耷拉了下来。梁邺顺从地把衣服脱了,拿着手机对着镜子拍自己的纹身,“你可以先截图等到看得见了,再看看。”“是一个卫星。”梁邺跟他说,“还有很多改造,你可以找找。”“梁邺。”沈惟济突然叫了他的名字,“你好性感啊。”梁邺不可置否地顿了顿,才说了一句“哦”。沈惟济脸上有点红,不好意思说:“我光想想你有纹身,我都要高潮了。”“我可以静音,我不打扰你。”沈惟济说。梁邺默许了他这种行为。梁邺看见视频通话中的沈惟济空了一只手,伸到了被子下面,有幅度地动作着。视频是没有声音的,像一场优美的默片。梁邺把自己也静音了,走到了沈惟济的房外。隔着厚厚木门,听到了浅浅的低喘。24沈惟济回到家的这四五天里基本都待在家里,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影音房中度过的,偶尔会和“正在出差”的梁邺打一通电话,除了吃饭很下楼之外,他很少下来。那天沈惟济请的私人医生来到家中进行复诊的时候,是梁邺开的门。医生在开门之后看到梁邺明显露出了一股疑惑的表情,梁邺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医生也便什么都没说。沈惟济在一楼的客厅,不知道为什么,几天时间里沈惟济的头发就长得很长了,柔软的细长发盖过了半只眼睛,梁邺觉得有点不伦不类的,但还是认为很漂亮。医生拿出工具去探照沈惟济的眼睛,梁邺便站在医生的后方。医生拿了一个有着厚厚的、类似放大镜一样的裂隙灯去找沈惟济的眼底,光线透过瞳孔,可以看到眼底的角膜、虹膜还有晶体。沈惟济的眼睛被照得很亮,梁邺在医生的后面往前进了一步,想问问这种强光会不会造成损伤。话还没说出口,医生便说:“放心吧,这种检查一般不会造成视网膜损伤。”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但是沈惟济“嗯”了一声。医生说:“再过一个星期基本就能恢复了。”沈惟济点了点头问他:“那是睡觉醒来就能看见,还是一点一点恢复啊?”医生摇了摇头,说:“不好说。”医生给沈惟济又改了新的药片,黄黄的几颗放在一个药袋里,叫沈惟济保存好,沈惟济把它塞进了口袋,医生便跟他道了别。梁邺送医生出去,医生是当初接诊梁邺的主治医师。他们出了大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话,走到庭院的时候,医生便站定出声询问了梁邺:“梁先生,我听所里的同事说您在M国出差,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梁邺心里一跳“嗯”了一声,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