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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信罢了,你何必要走开看。”容回无奈,今时今日的他无论做什么,都必须要在师伯和师兄的眼皮底子下,毫无自由,他叹了一息,“还是晚些再看。”陶烨和傅冰兰交换了一下眼神,傅冰兰道:“二师兄,我和师弟陪你着吧,看完我们就赶上他们。”傅浩然看了看这两个小的,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松了口,“我们就在此处等,半刻钟功夫,不准走远。”“多谢师伯。”容回道,他四处望了望,看到了一条没人的巷子,便疾步走去,恨不得立即看信中内容。陶烨和傅冰兰也跟了上去。傅冰兰看着绕着容回飞的蝴蝶,“二师兄,是遇辰公子吗?”容回道:“看了才知。”到了一处胡同,容回停下了脚步,他看了看两个师弟师妹。傅冰兰和陶烨收到他的眼神示意,赶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容回捏了个法诀,空中出现一行荧光字:容公子,妖龙近日嘶鸣愈加频繁,地动山摇,怕是有变数。看完了这句话,容回心里有些落空,还以为是遇辰给他的信,原来是叶天衡。他看了看两个师弟师妹,“是叶道长。”傅冰兰和陶烨转身过来,前者问:“啊?叶道长?他说了什么?”“仙龙山有异样。”陶烨道:“是妖龙要复生了么?”“不确定,但必定与复生有关。”傅冰兰歪着头问:“可是那个幕后主使为什么要复生妖龙?妖龙毁天灭地,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这个要等查出幕后主使才能知道。”陶烨道:“那我们快回去吧,师父他们还在等我们。”“嗯。”——临仙台一众人快马加鞭赶往仙龙山,连续两天赶路,走的都是荒野小道,进了一座城,听到老百姓议论纷纷,才知道朝堂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就在徐百喆入魔大闹武陵山那一日,京城之中齐安王也起兵造反,奈何不消两日便全军覆没,曾经位高权重的齐安王也被打为逆贼,沦为了阶下囚。在客栈落了脚后,傅浩然把岳商亭和容回叫到了房里,凌霄长老和王崇云也在。傅浩然深思熟虑后,决定分头行事,“商亭,啊回,泽丰公来信,临仙台有些事,需要我回去主持大局,你们二人带几名弟子去仙龙山,我和两位长老回临仙台。”容回想起今天入城后听到的消息,齐安王造反落败,而他的独子程睿在临仙台拜师学艺,仔细想便能想到到底是什么事让傅浩然如此紧张,他问:“可是关乎齐安王?”傅浩然沉吟着,“嗯,齐安王之子在我临仙台拜师学艺,他如今被沦为逆贼,朝廷自会查我临仙台,不过我们仙门中人向来不干涉朝廷之事,想必也不会有意刁难。”凌霄长老在一旁捋着胡须,感慨道:“这段时日还真是多事之秋。”岳商亭问:“程睿逃了?”“泽丰公在信中说,程睿在齐安王造反前几日便借口下山了,如今不知所踪。”容回道:“看来是早有准备。”傅浩然继续道:“你们此去仙龙山,若有事随时向我禀报,另外,我已传信,将此事告知江月楼及清风观,想必他们也会出手援助。”“好。”“那明日一早,我们便分头行事,切记,有事立即向我禀报。”“嗯,记住了。”隔日一早天没亮,傅浩然和两位长老便启程回临仙台,而容回一行则前往仙龙山。短短几日,便发生了如此多事,就好像是约好了一般。前路茫茫,还不知有什么在等着他们。仙龙镇。容回这是第三次踏上这座小镇,第一次来刚好是群妖作祟,街上冷冷清清,老百姓逃走的逃走,不敢逃走的,也不敢出门。上一次来还算有些热闹,起码像个镇子,但这一次过来,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街上并不见摆摊的,反而到处可见马车牛车,车上堆着大箱小箱,还有桌椅柜子等物,看样子是要搬家。傅冰兰看到了这个景象,想起一个多月前他们初次来仙龙镇的时候,“他们这是又要搬走?”旁边的陶烨道:“想必妖龙复生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容回见五六人背着包袱迎面走来,便迎上去问:“打搅了,不知这仙龙镇发生了何事,为何老百姓们都往外搬?”为首的男子道:“听闻这仙龙山脚下镇着妖龙呢,妖龙就要醒了,这妖龙能毁天灭地,仙龙镇就在山脚下,定会首当其冲!想活命的都逃走了。”他旁边的妇人唉声叹气,“这里是真不能住了,一个多月前来了许多妖怪,以为妖怪被赶跑了,就能安生过日子,没想到这会儿又闹出了妖王,这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傅冰兰眨了眨眼睛,“你们是怎么知道妖王要复生的?”“也是听说的,如今整个仙龙镇的人都知道了,而且,近些日,仙龙山每日都地动山摇地,显然就是妖王复生的迹象啊。”容回又问:“可听到怪声?”“怪声倒是没有。”容回欠了欠身,“多谢。”走出了许远,傅冰兰看着远处那高耸入云的仙龙山,叹息道:“他们搬走也好,若是妖龙真的复生,他们也不会遭殃。”岳商亭道:“若是妖龙复生,搬去哪里,都一样。”“爹爹!”身后传来一个孩童的声音,容回心里一动,下意识转身,望向声源处。作者有话要说: 搞个活动,猜中幕后主使的话,红包奖励,过两天揭晓☆、灯火阑珊处四只见一个约莫五岁大的男童逆行在那一群往外搬迁的人群中,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喊,“爹爹……”容回眸中的光暗了下去,听到‘爹爹’的那一瞬,他还以为是祁言。原来并不是。他走了过去,在男童面前停下,“小公子。”男童抬起泪眼汪汪的眸子,吸了吸鼻子,稚嫩的嗓音问:“你见到我爹爹了么?”容回十分有耐心,他矮下身子,“你和你爹在哪里走散的?”男童指了指前面的一个拐角,“就在那,爹爹说,这里有妖怪,我们要搬走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可是,我走着走着他就不见了。”而后,他脸上几分委屈,“他是不是也不要我了。”容回柔声道:“怎会,子女是父母的心头rou,他怎会不要你。”傅冰兰走了过来,弯下腰问:“那你爹穿了什么衣裳,你可记得?”男童想了想,“他穿着蓝颜色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