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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是城郊,保不齐晚上会有凶兽出没,我在外面守着,也好安心。”遇辰眼神示意了一下那边站在马车旁的影,“有影在。”容回犹豫了片刻。遇辰见他犹豫不决,“还是……你嫌弃我?”容回忙道:“并非如此。”“那是为何?”容回从来都拿他没办法,改口道:“若是你不介意,那我便同你们挤一挤。”那马车确实是宽敞的,两面设了软座,一面摆着一个矮几,上面还有茶具。祁言刚好可以横着躺一面软座,还剩下一张靠窗的软座,刚好够容回和遇辰两人坐。容回坐上去之后便闭目养神,坐姿端正,就跟平日里打坐一般。肩膀一重,容回缓缓睁开眼睛,借着马车里微弱的光看到了肩膀上的人,他头上的金冠刚好抵着他的后颈,微凉。容回绷紧了身子,一时还有些不适应,他宛如一尊佛一样一动不动,看着对面车壁上发着光的物体,拳头大小,那不是油灯,而是一颗夜明珠。仅是这一颗夜明珠就价值连城了,容回又想,就算没有遇上他,遇辰也能在外面的世界过下去,他这马车里随便一件宝贝拿去当了都能够普通人过活一辈子了作者有话要说: 遇辰:我很穷。容回:不,你不穷。☆、论剑大会一不知何时才睡了过去,醒来时,遇辰还靠在他肩膀上,祁言也还在睡着,身上的小毯子只盖住了脚。遇辰还没醒,他不敢动作太大,只用右手给祁言重新盖好毯子。肩膀上的遇辰动了动,过了一会儿,他坐了起来,打了个呵欠。“吵着你了么?”容回问。遇辰道:“你醒着睡着都是一根木头,哪会吵着我。”容回动了动自己的左臂,有些麻痹,他只好不再动,让手臂上的酥麻感逐渐消失。那边,祁言也醒了,他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展开手臂,“爹爹。”容回伸手抱过他,祁言便歪进了他怀里,半眯着眼睛,睡意未消。过了一会儿,祁言呢喃着,“爹爹,我饿了。”容回道:“我存了些干粮,你先填填肚子。”容回抱着他下了马车,从他的那匹马背上扯下一个布袋,里头剩下三张面饼,他把面饼分给了遇辰和影。剩下的一个给了祁言。祁言咬了一口,没咬动,他脸上有些委屈,“爹爹,这个咬不动。”这面饼是昨日早上他多买的,隔了一天是有些硬,他拿过他手上的面饼,掰了一小块,“来,张嘴。”祁言张嘴吃下,面饼在嘴里宛如一张纸,寡淡无味,“爹爹,我想吃鸡腿。”“且先吃点这个垫肚子,待正午就有鸡腿吃了。”祁言乖巧地点了点头,继续吃着容回喂他的面饼。容回再看了一眼坐在石头上的遇辰,他手上的面饼动都没动,让他这样的贵公子吃这个,是委屈他了。莫名地,他忽然觉着肩上的担子重了,在临仙台这些年,他从不为衣食住行担忧,每日只想着如何练好剑。而此时此刻,养家糊口难的感慨油然而生。容回喂了祁言几块掰碎的面饼,起身走到遇辰面前,“吃不下么?”遇辰把面饼还给他,“一共三个饼,都给了别人,我该说你什么好?”容回道:“昨天那一顿吃得太饱,我还不饿。”“那你怎知我就饿了。”容回看着他递过来的面饼,接过掰开两份,给了一份大的给他,“既然你我都不饿,那每人一半先垫着肚子,下一顿可要赶几十里路才能吃到的。”这人从来都是这样,只为别人考虑,总学不会自私一些。遇辰没接他那份大的,伸手取走了他另外那一只手上的小份的。容回淡淡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吃了面饼充饥,他们便继续赶路,容回原本是想骑马的,祁言吵着要他抱,于是他也坐进了马车。一路上在马车上闲着无事,容回便教祁言念诗。祁言从羽灵溪离开这些日,定没有好好读书习字,若是学业荒废太久,许多学过的东西都是会忘的。正午刚好经过一个镇子。要是自己赶路他随意吃一张面饼也就凑合着过了,可他还‘拖家带口’,并且还有两个嘴刁的一大一小。昨天在酒楼付了一两银子之后,他身上的银钱也就剩下几百文钱,吃了这顿也就没下顿。进了一间饭馆,容回先是找了桌子坐下,再点了几个小菜。等上菜的间隙,容回起身对遇辰道:“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回来。”“爹爹,我也要去!”容回摸了摸他的脑袋,“言儿就在这坐着,我很快就回。”遇辰道:“可别太久了,我可是身无分文的。”容回无奈笑了笑,“放心,至多一刻钟便回。”说完,他转身出了饭馆,刚刚在马车上,他看到了附近有一间当铺,应该不远,他加快步履往刚刚来的方向走,果然看到了一间当铺。在当铺前,他停住了脚步,从怀里取出了一块白玉玉佩放在手心摩挲,这玉佩跟了他多年,就这么当了多少有些舍不得。可当下之际,那一大一小还要他养着,若是这一路都让他们啃那又干又硬的面饼,他们绝对受不住的。不做犹豫,他捏着手上的玉佩进了当铺,大不了等回程的时候,问师兄弟借点银子,再赎回来。掌柜的在柜台后仔细端详着那一块白玉,又是摸,又是敲的,而后伸出一个巴掌,“这块玉,我给你五两银子,你看如何?”五两银子若是省着点,也够他们用一个月,容回便答应了,他又问:“若是我半月之后赎回,需要多少银子。”掌柜的用两根食指架在一起比了个数,“起码要这个数,不过,我们这一行向来灵活,若是有客人恰巧看中了你这块玉,愿意给出高价,那我也不能不卖不是。”容回再看了一眼掌柜手上玉佩,“当了吧。”“好勒。”掌柜的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锭银子,“来,五两银子,收好。”容回拿了银子便转身出了当铺。他前脚刚走,后脚一个紫衣男子便进了来。掌柜的看那紫衣男子衣着华贵,心里第一想到的是来大生意了,赶忙出了柜台,亲自迎接,“公子,是典当还是买货,我这玉石金器应有尽有,您随意看。”遇辰没和他废话,“方才那位公子当了何物?”掌柜的觉得奇怪,怎么还有人关心起别人当了什么,倒也没什么不能说,他道:“方才那位公子当了一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