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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畏瘟疫,与两位御医共进退,不眠不休拯救睢淮百姓,此等大义是为众人楷模,当之无愧的仁义之士,吾辈典范。称颂者忍不住把谢公子与赵皇后相提并论,一个一国之母,却因为一己之私为子报仇不惜明知危险却不告知,反而坐上观等事发害死一条人命。胡夫人虽不是因赵皇后而死,她却难辞其咎。反观谢公子,明明不该是他的责任,他却以一己之力扛起这么重的担子,高下立现。只是等九皇子妃刚回到厉王府就召见御医说是重病时,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谢公子这是怎么了?不是刚回,怎么就病了?”“这还不好猜?离睢淮瘟疫过了这么久,厉王殿下都回来近两个月,谢公子迟迟不归,甚至之前有传言说谢公子已经没了,这怕不是假的,睢淮途中,听说有人数次谋害厉王殿下与谢公子。不得已两人才分开行动,结果……你们猜,这背后会是谁下的毒手?”“这肯定是二皇子啊,他这人连个小娘子都不放过,更何况……”“我倒不觉得,以前我觉得太子与厉王殿下一母同胞,当初厉王战胜回京却遇袭出事昏迷不醒急需冲喜,太子还忙前忙后让人颇为感动,可自从胡夫人的事发,我觉得……啧啧。”这一声颇为意味深长,众人瞬间懂了。这皇家的水这么深,太子没有母族相助,厉王战胜回朝、兵权在手,代表实力大增,一旦有心想争抢储君之位,也是能有一搏。除了二皇子忌惮外,太子怕是也颇为忌惮。等这些猜测传到太子耳中,他气得脑仁疼,他原本一直维持的仁义假象,因为胡夫人的死彻底瓦解,他如今成了与二皇子同样的无耻之辈,甚至连那些迂腐的老臣也频频参他的本,说他心胸狭窄陷害胞弟,实力能力又一般,实在当不得储君之才。“殿下莫急,此时还有回旋的余地。”心腹幕僚心虚,之前胡夫人的事正是他们提议,可谁知谢公子还能活着回来,如今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是再等些时日,厉王得见谢公子归来,这气自然也消了,也不会再针对殿下。可如今……殿下与厉王怕是彻底撕破了脸。太子阴沉着脸:“回旋的余地?还有何余地?之前就是你们出的馊主意,说老九正是因为谢公子的死怪罪于孤,让孤用胡夫人与老九成就好事让老九移情别恋,到时老九不再恋慕谢公子自然也就不会再怨孤,可结果呢?胡夫人死了,老君更加怨恨孤!”“殿下你想想,谢公子回来是好事啊。厉王一开始之所以针对殿下,是因着谢公子可能死了,可如今谢公子活着回来,厉王这心底的怨气自然消了大半。再说胡夫人与厉王非亲非故,是胡夫人重要还是谢公子重要?”“自然是谢公子重要。”太子这些还是分得清,虽说胡夫人貌美,老九却也不是贪恋美色的人,当初也正是如此,才想着先成就好事,以老九的为人是会负责,一来二去,两人生出情愫,加上老九与胡夫人新寡就传出婚事自然会毁了名声。可结果!太子悔不当初。幕僚继续劝道:“殿下,兄弟哪里有隔夜仇?如今谢公子途中遇刺重病,厉王这些年在外府中难免囊中羞涩,此刻正是殿下表现的时候,送药材送银钱,相信厉王也能看到殿下的真心。更何况,即使厉王不原谅殿下,百姓看到殿下如此,也会对殿下改观一二。”只要民心所向,那殿下这太子之位依然是稳的。太子被说的动了心,更何况,他也想去瞧瞧谢明泽。胡夫人死后,那种求而不得的念头消散后,他又忍不住想起谢明泽的好。一个是死人,碰不到摸不着,一个却是活得,能出现在眼前的鲜活美人,刚好还能帮他博得好名声。更何况,他要纳太子妃了,有个好名声总归是好的。只要他一日是太子,太子妃不难寻,有的是想与他合作的大臣,可他选中的那位大将军,却是有名的性格耿直,又与老九交好,若是之前他与老九的关系倒是好说,这次事后他两次遇到,对方神色寡淡,显然不上心。而坊间风头浪尖重病卧床不起的谢明泽躺在床榻上,歪头掩唇低咳一声:“朱御医,我身子骨如何了?可还有救?”朱御医也没想到睢淮一别,他们安然无恙回了京,谢公子却成了如今这幅孱弱缠绵病榻之相。念着当初的恩情,朱御医心里也不好受,可他能力有限,起身与其余太医院的御医们对视一眼摇头:“公子这病……怕是还需更厉害的人出手。”而这个更厉害之人,非女神医不可。谢明泽敛下眼,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上皆是颓败:“可惜,师父她……远游而去,连我也无法寻到。”御医们只能叹息,可他们确实医术有限,叹息一声,辞别一脸沉默的厉王等人回宫禀告皇上去了。等人一走,确定不会再回来,谢明泽一改之前病怏怏的模样,朝刚在床边落座的褚厉眨眨眼:“王爷瞧我这演技还行吧?”“的确不错。”想到对方回来时歪头就在府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口血吐出来可吓坏他了,等匆匆去请了御医,就被挠了一下掌心。谢明泽心虚,低咳一声:“这不是怕王爷演技不到位么,所以没提前说。这不是没办法的事,谢相这会儿还瘫在床上,我回来的消息一传出去,他立马就会派人过来求我见神医给他治病。”谢明泽才不想给谢相治,可虽说谢相不做人,对外他依然是谢相的长子,大褚以孝治国,他若是不先发制人,等谢相真的死了,他之前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名声可就被孝道这顶帽子给压垮了。所以,他这些年在城外住着,城内的消息却是听了一个遍,琢磨之下,干脆借着这个机会演一场戏,他自己都病得寻不到神医,谢相这孙子就算是求到他跟前那也没用,外人也指不出个错处。褚厉磨了磨牙,可瞧着瞳仁漆黑带着狡黠得意的人,却又忍不住意动,抬起手摸着他的脸颊两边,指腹摩挲着,俯下身,压低声音,神情瞧着像是恶狠狠却带着纵容:“夫人当时可是把为夫吓到了。”当时还以为是不是之前的砒|霜出了问题,或者是跳湖时伤到内脏,当时他将晕倒的人抱在怀里各种念头都涌上来,一时间脑子里一空,只记得厉声让人去唤御医,直到他抱着人用轻功往府里而去,半路被人挠了一下掌心,低头就对上谢明泽狡黠朝他眨眼的神情,他当时差点没从空中带人掉下去。好在一个旋身稳稳将人抱住落了地,此刻瞧着他这模样,尤其是指腹下滑腻白皙的肌肤,因为这些时日养在院子里,他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