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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已经到达了殿门口。“叩叩”敲门声响起,临遇安听到有人说:“先祖可醒了?”听这声音好像是那个和宴戟相似的人,临遇安看一眼屏风确定燮风应当不会被发现后开口道:“醒了。”旋即殿门被打开,临遇安透过层层帷幕看到了来人。一个确实是今早见到的“宴戟”,另一个则是他不愿相信的人。他看着落后两步的青年,失声道:“兄长?!”二者皆是一愣,面面相觑不解其意。连燮风都惊讶地转动了眼睛,顺着临遇安的目光看向那个青年。那青年生得端正儒雅,虽身形纤瘦却不似太阴、螣蛇那般阴柔,反而生出一股子清爽如夏的气质,让人生不出半点嫌恶。燮风但是眼熟对方,却只能记起对方似乎曾是八代天乙贵人的候选人,此外再不知道其他,也不明白神像为什么要唤他为先祖。那个青年发现临遇安的眸子正注视自己,不免诧异地后退两步:“后辈不过只是最普通的天乙一员,先祖莫要取笑后辈了。”临遇安怔怔看着对方,发现对方无论是长相、身形还是语调、动作都和他的兄长一模一样。不像“宴戟”、燮风,虽外貌一致但行为举止都大相径庭。若是换回临府环境,临遇安必定会斩钉截铁地对那青年说:“你定是我的兄长。”但这是古宇,是三十万年前的古宇。所以临遇安没法肯定,只能抿唇道:“是我糊涂了……你叫什么?”青年松一口气,跪拜行礼恭敬道:“回禀先祖,后辈单名一个临字。”临遇安眨眼表示知晓,随后看向“宴戟”冷淡道:“你呢。”这明显的态度差别显然被所有人察觉到了。燮风看了眼临遇安,发现对方眼中除了表面遮盖的冷漠外还掩藏着压抑到极致的恨意,不免心中生疑,猜测他与这个既定的第八代天乙贵人到底有何纠葛。而被冷漠对待的当事人则是微微颤了颤,垂首跪拜道:“后辈单名,宫。”“宫?”临遇安皱眉,“桂殿兰宫的宫?”“正是。”临遇安这才反应了过来。宴戟为第九代天乙贵人,第九个年历为“九宫历”,而眼前这个与宴戟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就叫“宫”……临遇安不由猜测,此人就是三十万年前的宴戟,而三千界通用的年历则由古宇十二神来决定,以当位的天乙贵人来命名。估计自己的想法应当八九不离十,临遇安面对着宴戟,心中的恨意快要压制不住了,周身的气场我越来越冷,几乎将池水中蒸腾着的热气都压下去。他一双看透万物的眼睛死死瞪着宴戟,冷声道:“你可知宴戟为何人?”他不想冤枉任何人,决定进行最后的确认。被冰冷目光注视着的宴戟头垂得更低,几乎都要贴在地面上:“那是后辈在外游历时的化名。”深吸口气,临遇安眼角眉梢都凛冽着杀意,轻声吐出一个字:“好。”顿时,所有人都感觉有雪山倾倒,铺天盖地的大雪倒灌入眼,无边阴寒刺痛大脑。作者有话要说: 妙妙:偏头痛害死个人,一整天眼球都在突突突地跳(碎碎念)。依旧有小可爱玩一梦江湖吗,我飞光劝饮的太嘤实在太卑微了qnq第149章妄自菲薄宴戟低垂着头不敢出声,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双眼睛幽怨到几乎把地砖盯穿,连大口喘气都不敢。临在一旁偷看眼临遇安阴沉的脸色,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试探着开口道:“先祖可是有何吩咐?”这一声清脆爽朗像夏季晴空,顿时让临遇安将心头的恨意压下去不少。他很想趁机将罪恶的萌芽掐死在三十万年前的摇篮中,但此时的宴戟已经神境,而他连rou身都不完整。因此他只能强压下恨意将视线转移到临身上,疏解心中的郁闷之气。临遇安见临面露惶恐之色忍不住放柔了声音,却还是以居高临下的态度说道:“你们此番前来所为何事?”现在所有人都把他当做什么“先祖”他自然也要摆出姿态才能蒙混过关。宴戟抬头正要开口,却听到临遇安冷冷瞥自己一眼说道:“我不想听你说话。”这一句让他浑身一震,只得重新低下头去。临深吸口气作出了解释。原是七代十二神担心先祖重生后与现世脱轨,不能更好融入其中带领虹映,就安排了原定的八代贵人宫和候选人临来为先祖引导。其实说是引导,就和下人伺候主子差不多。临遇安听了半晌后眨眼表示知晓:“我知道了。”临松口气,正要询问可有吩咐时就听到临遇安说:“但我不要他。”说罢看向了一直垂首的宴戟。临遇安压制不住自己对宴戟的恨意,担心相处久了被看出端倪,只能这样说道。临不明白先祖为何针对宴戟,便想要开口求情。然而宴戟却像是认命了般闭上眼,磕头行礼后答道:“后辈知晓了。”语毕,起身退下。随着一声门响,殿内再度恢复了寂静,只留临的浅浅呼吸声。临遇安目光在临的身上停留了许久,久到临浑身不自在,燮风开始皱眉时,他终于怀着一丝希冀开口:“你可有在外游历的化名?”“有的,”临回答,“后辈在外化名临鹤仙。”“临鹤仙……”临遇安复述了一遍后瞳孔震颤,看向临的目光中包含着不可思议以及思念种种复杂情感,直把临看得一头雾水。临鹤仙,三十万年后中千洲临家家主的姓名,亦是长他二十岁的兄长。临遇安原以为只是长得相似,却没想到此人竟是兄长本人!他不明白为何兄长也是古宇中人,更不明白为何他在未来所接触的人都集中在三十万年前的古宇当中。这其中究竟是谁在cao作,又暗含什么征兆。他如同坠入蛛网的猎物,被众多疑惑牢牢锁住挣扎无救,只能绝望等待着猎人的到来,将他吞吃入腹。临遇安脑中纷杂、思绪万千,下意识就陷入了沉思当中,将环境全部摒除在外。临鹤仙在旁喊了几声,见对方没有反应后就退到了偏殿,既不打扰临遇安沉思也能随时听到吩咐。燮风摇身变回人身,设下隔音阵法后在屏风后开始更衣,同时询问道:“你为什么对宫的态度那么不正常?”回头见人没有反应他便重新下水,捏着临遇安的下巴迫使对方回过神来,而后盯着那只金色眸子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恨宫?”临遇安皱眉:“我说过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恨的不是他,是一个和他很像的人。”“你把我当傻子?”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