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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着肩,像是被什么咬了一样,露出痛苦的神色,手上却死死掐着一个男孩的脖子,嘴里喃喃念道:“你爸死了,你爸死,畜牲,畜牲,杀父的畜牲,去死去死,阿年,你不孝,你不孝,一起死一起死。”“cao。”娄竞咒骂一声,冲上去一把揪给瘦弱的女人,再看地上男孩,身体温热,却没了呼吸,他刚才看到男孩的手还在试图扒拉。然后交叠双手按压男孩的胸腔,默念:来得及,来得及……身后的女人似得精神受到了刺激,挣扎着过来要掐死男孩,爬了几步,忽得发了一声惨叫,在地翻滚躲避,双手双脚胡乱地在空中挥舞。娄竞尽量不让自己分析,那只看不见的狗正在攻击那个女人,但眼下,他得先救这个小男孩,好像过了一万年,又像只过了几分钟,娄竞的背上整个被汗水打湿,终于,男孩喉中发出咯得一声响,嘴中无意识地喊:“小白……小白……”娄竞回头,女人受到的攻击戛然而止,她惊惧地缩到墙角,低声念着:“有鬼……有鬼,mama错了,mama没能保护你。”下一秒又恶狠狠地,“畜牲不如,畜牲不如。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儿子打老子,天打雷劈,天打雷劈。”娄竞用袖子擦一下额头的汗,叫了救护车,打了抱警电话,自己用力地喘着气,真他妈老了,累得他命都快去了半条。.陆城带着班顾将古墓仔细探了个遍,确认再无可用的线索,按墓室的壁画看,墓主的血主确实是陪他入棺的。但是,有人,或者不是人,把它们从墓主的棺木中拿出来,放到骷髅狗那。“血玉为什么对他没用?”班顾盯着棺中的干尸,道袍金冠包裹着风干rou似得尸体。让小骷髅狗拥有生命的血玉,无论生前和死后,对墓主没有任何的帮助。这个问题问倒了陆城,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班顾歪头:“一块玉还挑人?”陆城说:“也许得去邙山一趟。”他重又看了一遍壁画,记在心里,然后跟班顾说道,“先离开这。”班顾随手将墓主的棺盖盖好。他二人出去时,夜风微凉,衬着虫鸣和几声夜枭的叫声,份外阴森。陆城的手机一恢复信号,立马鬼吼鬼叫起来,他拿起一看,嘴角露出一点笑,拉拉班顾:“走你的地宫,去道具组工作室。”班顾一头雾水,两只眼里全是问号,还是划出墓道,俩人再出来时已经是工作室的外面,好在大晚上的没人,不然平空冒出一个地洞,洞里钻出俩个人,能把人活活吓死。陆城拉了班顾,三步并做两步,工作室的卷闸门拉了一半,透出明亮的灯光。班顾跟着猫眼进去,更怔忡了,工作室内,有懵逼的祝宵,还有一个衣衫不整坐在道具棺材上的沐康霖,他头发凌乱,裸露的肌肤上布满□□的吻痕。看到他们,微微一点头。“烟。”“啊?”祝宵半天才意识到沐康霖是在跟自己说话,从屁股兜里摸出烟,倒出一支,正要扔给沐康霖、“点上。”“我cao……”祝宵想骂,但今晚的事有点超出的他的认知,忍了,点燃才递给沐康霖。沐康霖接过,抽了一口,皱眉,看了看烟上印的LOGO,更嫌弃了,说:“你迟了五分钟。”祝宵张了张嘴:“陌生信息,我以为是恶作剧,不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我给的。”陆城开口。班顾的目光落在那口华丽的道具棺材上,上面繁复的纹路新填的颜色红得诡异,透着一股压制的力量。棺材里关着什么?是齐述?沐康霖用手轻扣了几下棺盖,声音冷淡中透着讥诮:“cao/我/cao得开心吗?”第44章警车呼啸地穿过长夜,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九殷看守所,接到电话等在地上停车场的徐所长习惯性地看捊了捊稀疏的头发,对祝宵等人抬下的棺材见惯不怪,倒是惊奇地看了班顾和沐康霖几眼。“这……这……他们?”“一言难尽,先下去。”祝宵长叹口气。徐所长从鼻子里挤出一声不屑的轻哼,在一面空无一物的墙上拉出一个闸门,往上一推,长年贴着失修的电梯那升起一部破破烂烂的升降梯。班顾又好奇又有点紧张,看陆城的神色,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另一个第一次来的沐康霖坐在轮椅上,膝上搭着一条薄毯,身后推着轮椅的保镖就跟石头人似得,脸上别说表情男,连活人气都没有。相比这下,反倒不是人的班顾更像个正常。升降梯不紧不慢地下降,任谁都没有想到,九殷看守所下面被掏出一个巨大的空间,修建着一座监狱,像是正当中一般,中间一条白色的通道笔直地延伸出去,没入无尽的虚无之中,通道两边一格一格方方正正的白色牢房,这些牢房整个密闭,正面透明,“囚犯”的一举一动,一览无余。班顾瞪大眼,这些囚犯,有妖,有怪,还有不死不生的人,奇形怪状,凶神恶煞,见了他们纷纷鼓噪起来,扑在透明墙上朝他们龇牙咧嘴。一只跟水猴子差不多的生物,忽地贴在透明墙上,冲着班顾一声咆哮,然后像蛇一样大张着嘴,整个头盖骨往后翻,露出尖锐的牙齿和喉骨。班顾被吓了一大跳,冲着“水猴子”似得怪物龇龇牙,也想依样画葫芦来个大张嘴嘶吼,陆城眼疾手快,一把掩住他的嘴,然后说:“不要学这么丑的东西。”班顾扒下陆城的手,再看一眼那只怪物,是挺丑的,嘴张得能把喉骨反出来,呕,自己是有多想不开,才想去学它?祝宵将棺材推进一个空着的牢房,透明墙下降,将房间整个密封了起来,几线流光交织出一个法阵的图形,渗入透明墙的墙体中间,消失不见。纹饰华美的红漆棺材上暗红隐隐的色彩一点点消退,就像一幅调低了饱和度的画,忽然灰头土脸起来。沐康霖专注地看着,示意保镖将轮椅推近一点。红漆棺材被从里面大力掀开,尖啸声伴着一道烟气,齐述的身形如一只硕大无比的蛾子一般扑到透明墙前,他的皮肤龟裂,眼瞳漆黑透红,恶狠狠地盯着沐康霖:“为什么?”“啊?”沐康霖目光中满是漫不经心的轻蔑,“我说过,我不喜欢有人靠我太近。”齐述狞笑:“是吗?沐总被我/cao的时候不是也很爽?”“爽是一回事,我不愿意是另外一回事。”沐康霖隔着玻璃拍了拍齐述的脸颊部位,冷声,“一个连人都不是东西,也妄想控制我,让我对你言听计从?谁给你的勇气?”齐述胸膛起伏,嘴唇抖动:“沐康霖,你一个快死的人……”沐康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