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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正霖简直想侧过身去假装不认识他:“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八卦……他俩怎么样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好吧?你当你是他们CP粉的精神股东啊?他俩没和好你资产会缩水吗?”“哇,阿霖,你最近脾气是真的暴躁了很多。”游弋面露同情,“男人也会有更年期吗?我现在感觉你像我老娘更年期又来大姨妈的样子,处于薛定谔的叠加状态。”陆正霖露出一个温柔得能把人骨头都酥化了的灿烂笑容,语气却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你再说一句多余的话,我待会儿回去,立马就把你家龟孙给炖了。”被这句威胁吓得浑身一机灵,目不斜视做出正襟危坐姿态的青年在思考良久后,弱弱提议道:“记得加孜然和辣椒,我喜欢辣口的。”宁可自己龟孙被拿去炖汤,也闭不上这张叭叭的嘴,他,游弋,就是一个如此倔强而有原则的男人!…………“待会儿就到你们组了……”罗筱拿手肘顶了一下林溯雨的腰,“你准备得怎么样?”林溯雨久久没有回话。罗筱略感奇怪,正想多问两句,却见林溯雨转过头来,细软的金发下是微红的眼眶,声音低哑:“还成。”因为少年的皮肤白皙,这一抹红便格外显眼,仿佛一滴朱砂撒在白纸上。没等罗筱说话,林溯雨便主动哑着声音解释道:“我酝酿一下情绪,你别跟我说话,我怕憋不住。”罗筱:“……你憋,你憋,我不打扰你。”“不不,你还是跟我说说话吧,我老感觉自己酝酿不到位。”林溯雨顶着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委屈道,“我这样子是不是特别难看?”罗筱端详了一会儿,老实道:“倒是不丑,就是看着像被人打了一拳,眼睛给打肿了。”林溯雨:“……噗。”完了,笑场了。坐在他背后的匡达盛伸手就是一拳,击在他头顶上:“给我好好酝酿!你看人阿花都在很努力地进入气氛,你在这里跟罗筱说什么笑话呢!”林溯雨一看,花潜正满脸纠结做欲迎还拒状把布丁往白虹煜手里塞,伤心欲绝地揉着眼睛。——揉了半天也没看到半滴泪,还差点没把脸上的妆给揉没了。……行吧。林溯雨叹了口气,将食指抵在太阳xue边按了按,继续低头沉思。好半天,他才长叹一口气,神色低落道:“好、难、啊——”很少看到林溯雨这样唉声叹气的样子,对罗筱还说还挺新鲜的,在心底默默替好友鼓劲的同时未免也感到了一些好笑。大概是担心林溯雨压力太大,乔慕安慰道:“实在酝酿不出来就算了,也没必要非得争那种殿堂级表演。多原谅自己才能进步更快,这个是有道理的。”匡达盛不乐意了:“不是,你咋能这么说,他是C位哎,他一个C位都没法感染人的话,这不是毁歌吗?”乔慕无言以对。虽然是这个道理没错……但是匡弟弟你也太耿直了吧!?“这么点压力,他顶得住。”匡达盛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顶不住也得给我顶住,不然我送他个千斤顶也行。”旁边一直神色严肃的闵凤琦表情扭曲了一下,也跟着笑场了:“你们……烦死了,不要说笑话了行不行……待会儿我要是发挥不好,你们赔我一顿饭啊?”白虹煜眼神凉凉地保持着自己高冷的形象,眼看放弃挣扎、自暴自弃的花潜把布丁啃完了,便道:“走了,别等他们来喊了,早点去候着吧。”几个人纷纷应了一声,陆陆续续起身。看林溯雨转头望他,仿佛要离家生存的小鸡崽回头最后望一眼家的方向,罗筱下意识递出了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他看到金发少年咬住唇,以手作拳,举到面前。罗筱一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握拳轻轻和他碰了一下。而后,他的眼瞳微微一缩。在那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映出了林溯雨上扬的唇角——那是一个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我会加油的。”说罢,林溯雨便站起身,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少年单薄的背影在冰冷的白炽灯下显得坚定异常。…………“咦,老文,你翘班回来啦?”看文季开门进来,艾琪好奇道:“你这样会扣钱吗?”文季无奈道:“这都已经是最后一个舞台了,我回来喘口气……”因为现场画面转播到屏幕上是滞后的,中间会间隔一段时间来对画面进行筛选和剪辑,因此当文季坐下时,电视屏幕上才刚放到组的成员挨个进行自我介绍。听着音响中传出少年声音清脆地自我介绍说“我是林溯雨,林间溯行雨的意思”,素儿突然饶有兴致道:“说起来……这首歌是朴衍老师的,对吧?”“是我的。”一看朴衍瘫在椅子上完全一副坐等毁歌、不抱任何期待的表情,素儿意味深长道:“我们的朴衍老师错过了彩排,所以……接下来可得好好看看,你的后辈们怎么改你的歌喔。”素儿一般都是当场进行点评的,很少提前这般暗示提醒,这让朴衍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还没等朴衍说话,转播屏幕上便映出了漆黑的舞台。没有光亮的舞台看不见任何人影,开场的并不是能够吸引眼球或引爆气氛的冷烟花或灯光,而是转换自如的假音——未见人先闻声,少年的声线悠悠然如黄昏海鸥,独自掠过金粼粼的海面。“春天,桃花开了夏天,冰壳化了唯独我还置身寒冬……”朴衍扬了扬眉,略显诧异:“竟然选了清唱开场……挺自信的啊。”“匡达盛Vocal一向很稳定……”素儿认同道,“而且他声音很特殊,很有辨识度。”随着这短暂的开场清唱而响的,是如诗一般缠绵悱恻徐徐而来的吉他声,以及随之呈渐入状的柔和音乐。与此同时,上方天灯猛然打开,流泻下一道光束,正正打亮了坐在高脚椅上、抱着吉他侧身而坐的金发少年。如金沙一般的细软发丝在这样强烈的灯光下被映得近乎雪一般的透白无暇,遮住了少年的半张脸颊,只看得到他的手指轻快地在吉他的琴弦上按压拨动着。“遇见你的我心是桃夭在枝头开花离开你的我像北极圈的雪山融化我曾以为我只能说没意义的黑怕(Hip-hop)直到我爱上你的心情书写成童话连那些冷硬的铅字也会抽条发芽。”少年的声音本是爽朗又暖融的,此时声线却跟往日不同。若说以前